众人看着任天行都露出好奇之色,司徒博雷也是一愣,不过他对任天行印象不错,见他一脸正色模样,不由得面露微笑,“小兄弟有什么话但说无妨。”
任天行先对众人抱了抱拳,而后正色道:“司徒大叔和各位长辈都是王屋山的人,正所谓‘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庙’。四大恶人尽皆是穷凶极恶之徒,倘若因为报仇反而连累大家都送了性命,就算最终大仇得报,众位的亲人在九泉之下也是不得安宁。”
在场的几人听了都纷纷点头,司徒博雷接口道:“那天行的意思是?”
任天行向吴大柱一躬说道:“吴大婶对我有救命之恩,天行无以为报,愿独自斩杀孙三霸,告慰死伤的相亲。事成之后在下当即远走,大家只需四处宣扬是我任天行看孙三霸不顺眼,将其斩杀便是。”
这话说的是正义凛然,全场一时间鸦雀无声,司徒博雷也对任天行刮目相看,重新打量起他来。大家都不认为他能杀了孙三霸,但是就凭这份胆色也是让众人暗挑大拇指。
望着一脸刚毅之色的任天行,曾柔渐渐的痴了,“他比我大不了多少,却当真了不起!”在这一刻,她心中牢牢记住了这个名字,刻下了这幅面容。
吴大柱连连摇头,“天行这绝对不行,你才多大?你能有这份心,大叔心中记下了,但是我绝不赞成你去。”
“不错,我司徒伯雷若是让个孩子去送死,那还不如一头撞死,兄弟们也绝不会同意。”
“不错,小兄弟你是个汉子,我们不能让你去送死!”
“他妈的,连个孩子都比我强,我还怕什么,死了十八年后又是条好汉,我去!”
“嘿,你小子长本事了不成?什么时候让你冲锋陷阵了,我老狼去,谁也别和我抢。”
看着相互争抢的众人,任天行暗暗摇头,知道这些人都是典型的三分钟热血。他几步走到前台,直视众人,待大家都安静下来,才语气坚定的道:“这是最简单有效的方法,其他的……代价太大了,司徒大哥你是干大事的人,难道不知道这点吗?而且我也未必是送死。”
只见任天行缓缓挪动身体,双掌有节奏的轻轻推动,步法转动间,每一次出掌,皆用劲到位,全身发热,而收掌则是脊椎一落,全身寒毛炸开,鸡皮疙瘩隆起。突然任天行脚掌一垫,整个人好像高出了许多,一拳轰下,击打在空气中,只听“轰轰轰”的好似雷音滚滚。
众人都看傻了,心说这样的拳头要是打在人身上,不得把人打穿了?司徒博雷最先反应过来,不可思议的看着任天行,“我倒是走眼了,没想到天行小小年纪身手竟这样高明,来和我练练,你看怎么样?”说着不等他同意,便走到场中空地。
任天行暗暗冷笑,知道他多少有立威的意思,如今不打是不行了,便恭敬道:“司徒大叔请赐教。”
众人也好奇他们到底谁更厉害,纷纷散开。这看热闹的心,古今亦然。二人站在场中,司徒博雷拔出长剑淡淡问道:“天行用什么兵器?”
“不是我轻视司徒大叔,我拳术尚可,兵器接触的实在不多,用了反而束手束脚,还请您手下留情。”
司徒博雷想了下点头道:“那好,我这一路剑法,其意在神不在形,天行小心了!”只见司徒博雷负剑身后,一声轻喝,身形如同旋风一般旋转起来,剑光舞处,风声啸啸,忽的凭空一剑直刺任天行面门。
任天行见他剑势,暗暗点头,立刻上身后仰,左腿用力抓地,右腿斜踢对方持剑手腕。司徒博雷,手腕一转,剑身自下而上掠去,任天行脚步一滑,已经踩到了司徒博雷侧面,五指并拢如同毒蛇朝对方的腰狠狠的戳,这一下要是戳中了,司徒博雷以后连女人也不用想了。
司徒博雷吓了一跳,连忙提腰转身,闪避开去,出了一身冷汗。他有些恼怒任天行手下不留情面,不再隐藏,使出狂风剑法,周围立刻犹如野兽嘶吼,连周围的残枝败叶也纷纷扬起,围着二人上下翻飞。
任天行则是变的如同猴子一般,无论怎样的狂风,皆能闪避开去,然后又忽然出现在司徒博雷侧面身体微微躬起,手刀再戳。来回几次下去,司徒博雷是头晕眼花,向一旁急闪几步,哧的一声青光乍现,好似破晓黑暗的阳光。
任天行侧身绕步,一下就转过方位,抢司徒博雷身体左侧位置,顺手一记手刀照着腰子就戳。司徒博雷暗中一叹,心说完了。就在手指就要戳到肋骨之时急忙收劲,五指散开,化刀为抓,轻轻一拍停下劲来。
司徒博雷见对方收放自如,叹了口气道:“天行武功远胜于我,唉,真是老了不中用了。”
任天行心说,怎么这些人一败就都爱说什么老了不中用了,胜败和年龄有关系吗?
他连忙接口道:“天行年轻气盛,多谢前辈承让了。想当年司徒老英雄官居山海官副将,松山大战单骑冲阵,犹如赵子龙再世,眼下虽然身在此地,但只要静待时机必然有一番大业。”
司徒博雷一愣,他没想到任天行竟然对自己如此熟悉,心中也微微感动道:“多谢天行谬赞了,以后的天下是你们的。”
众人落座商量起细节来,任天行刚才露了一手,地位立刻不同,做到了司徒伯雷身边,他想了下说道:“其实不必如此麻烦,那孙三霸自持武功高强,我们真要是以众対众,他反而不来。稍后司徒大哥派人去给那家伙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