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风餐露宿,任天行没有欣赏沿路美景的兴致,自比来时快得多,快马加鞭下仅十天便赶到燕京城,找了一家客栈住下。
一夜无话,第二日清晨任天行走出客栈,已是焕然一新。此时的他恢复了汉人装束,一身蓝白相间的长衫显得俊秀飘逸,大半年的塞外经历,让他浑身散发着睿智与刚毅。淡淡的微笑挂在脸上,他身背倚天剑手牵抱月麒麟兽缓步而行,犹如在庭院赏花般的闲庭信步。就算是再没眼力的人,也能看出此人的不凡。
任天行在街上行走心中不断盘算着一件事,他要去杀鳌拜有三个地方选择,一个是在他的府邸,一个是在皇宫,一个是在闹市。他正在仔细权衡利弊,忽然余光看见了三个人在街上漫步,确切的说是三个人中的一个。那人已经有两年多没见,但是任天行的记性何等了得?只要让他看过一眼,几乎都很难忘记。那人腿脚似乎有些不便,被两人搀扶着行走。
任天行直接拦在三人面前,看向那人淡淡的道:“茅十八,你到是让我好找,小宝被你弄到哪儿去了?”
三人被拦住俱是一愣,茅十八上下打量着任天行,确定自己没见过。便以为有人要对小宝不利,装作不耐烦的道:“小娃子一边儿玩去,别挡你茅爷爷的道。”
任天行眉毛一挑,也不多话,手一伸直直抓向茅十八!
其余两人见任天行身材气质不是寻常人,本想问问,哪知道茅十八话刚出口,任天行便伸手抓向他,二人无奈出于本能抬手拦截。
任天行见两人出手阻拦也不在意,微微一笑,右手手掌连连变化,使出“嫦娥窃药”,以不可思议的角度在那两个人手腕上各点一下。
二人瞬间感觉自己从手腕到肩膀全部麻痹,心中大骇。两人顾不得茅十八,其中一人用另一只手直击任天行前胸,另一个则使出移形换位,闪到任天行右侧,斜踢他的小腿。
二人攻击的角度和力度不可谓不好,只可惜他们碰到的人是任天行。他身子忽然后仰,只用脚尖点地,身子离地成四十五度角不动,向左快速一闪,两人的招数全部打空。任天行闪避之后,身子自然腾空,在空中一扭,迅速变向,两脚化为形意燕形,一脚踢在一人前胸,一脚踢在一人小腹。
“啪!噗!”
二人直接被踢得倒飞而去,其中一个砸到了一个卖首饰的小贩,等他们爬起来,就看见任天行正用剑架在茅十八脖子上。这剑虽未出鞘,但是只看这古朴的剑身与青年的身手,就不难想象其威力。
任天行直视茅十八道:“你还不说吗?”
茅十八显然被任天行的身手吓了一跳,看着压在肩上的剑,只感觉寒气逼人,心中多少有些畏惧。不过他毕竟重义气,咬着牙道:“他奶奶的,老子打不过你,你要杀就杀。大不了十八年后又是一条好汉,但是要我出卖自己的兄弟,你想也别想!”
任天行听了他这话心中起疑,问道:“你说你和小宝是兄弟,为什么当年在扬州将他掳走?”
茅十八不忿道:“我什么时候掳走他了?是他非要拽着我,要和我来京城见见世面。他当时不小心杀了官兵,我也担心他,就寻思带他出来避避风头。”
任天行心中暗想:“那官兵头好像是被人撒了石灰粉,以这茅十八的性格,绝对是作不出的,若是小宝倒是当真可能。”
想到这儿,任天行将倚天剑收回,抱拳道:“茅兄,刚才多有得罪,在下全真任天行。”
茅十八双眼迅速瞪大了,身后被他打的那两人也跑了过来。其中一个汉子道:“你难道就是重阳真人的隔代弟子,在南京义救金龙帮,力敌神拳无敌的少年英雄任天行吗?”
任天行微笑点头道:“少年英雄不敢当,在下正是任天行,不知两位大哥高姓大名,刚才多有得罪,还望见谅。”
这任天行变脸如翻书,刚才还打了人家,转口就是“大哥”,变换间没有丝毫障碍。
那人连连摆手道:“你若不是少年英雄就没有人是了,我叫徐天川,旁边这位兄弟不太爱说话,叫风际中。”
任天行对二人抱拳道:“徐大哥、风大哥。”
二人也连忙还礼,徐天川看了看周围道:“这儿不是说话的地方,任兄弟随我们来。”
任天行跟着几个人走过天桥,在一处胡同进去拐了几次,到一家门口停下。徐天川敲了几下门,便有人问道:“谁呀?”
徐天川答道:“我是老徐,快开门。”
吱呀一声,房门打开,只见一个道士打扮的人在门口道:“我说老徐,你是越来越不规矩了,怎么连切口都不说?”
“去去去,先让我们进来再说,今天可有贵客!”
那道士扫了眼站在一旁的任天行,微微颔首,算是打过招呼。
众人进得门来,道士小心将门关上。徐天川显然和那人关系极好,拍了拍他的肩膀道:“今天给你介绍位少年英雄。”
任天行直接走了过来抱拳道:“在下全真任天行,见过道长。”
那人眼睛一亮,连忙道:“原来是任小兄弟,哈哈,小兄弟大名我早已如雷贯耳,当真是英雄出少年。在下道号玄真,来咱们进去谈。”说着拉起任天行进去,率先走去。
徐天川在后面叫道:“我说死老道,你见到任少侠,就忘了兄弟了。”
几人在屋内落座,寒暄一番,任天行没想到自己随意遇到几个人却是大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