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鞑子住手,休得行凶伤人!”一只船桨,疾射而来,正撞在玄冥二老与任天行二人中间。任天行虽然闭着双眼,但是听力犹在,他听到说话喊声,就知道有高人前来相救,对方的内力深不可测。他抱紧周芷若,脚一蹬地面,身子急速向后退去。
“砰”的一声,船桨被击的粉碎。一个不修边幅的老道,犹如飞将军从天而降,挡在任、周二人身前。玄冥二老被人打断,心中也是愤恨不已,使出玄冥神掌,一左一右攻向来人。老道左手挥出个半圆,抵在鹤笔翁手腕,微微一转一拉,引的他攻向鹿杖客。
鹿杖客见师兄攻向自己吓了一跳,赶忙回身躲避。这时候老道好像事先知道对方的反应一般,右手成掌,正印在鹿杖客的后背。鹿杖客“哇”的一下,口喷鲜血,倒飞而去。老者紧跟着进步转身,成弓步,左手高抬架住了鹤笔翁正攻来的一掌,右手化掌为拳正击在对方的胸口。
任天行认得这是太极的“转身搬拦捶”大叫一声好。这一拳的威力不下于形意拳的炮拳。“咔”的一声,鹤笔翁胸骨被打的骨折,同样倒飞倒地,正压在鹿杖客身上。其实以这二人的武功,原本不至于这般不济,只因他们不知老道身份,见到自己人多,便多少有些轻敌,如今就是后悔也是无用了。
“神箭八雄”和几个蒙古兵,纷纷向老道射箭。任天行见了大叫道:“前辈小心!”只见他浑不在意,袍袖挥动,几枝羽箭的便被卸掉,接着转身长袖一拉一卷,箭矢倒飞而回,神箭八雄中有三人中箭,虽不致命,也休想再战。其他射箭的蒙古兵更不用说了,全部被自己的箭射中,或死或伤。
蒙古兵吓得连连后退,青帮众人见来了救星,都心中大喜,急忙跑到任天行身边。
“帮主!”
“帮主你没事吧?”
“任郎你感觉怎么样?”
“任兄弟,你……”
任天行见众人七嘴八舌的问,呵呵一笑,将芷若放开,用手擦了擦焦婉儿的眼泪,“我没事,只要我不想死,谁也别想让我死,除非是阎王想把他的位置让给我。”众兄弟见帮主身受重伤仍然谈笑风生,十分佩服,也跟着哈哈大笑起来。
这时候马春花从阿九身后,走了出来,眼圈红红的。胆怯的说:“对不起,任公子,我……我什么忙都帮不上。我恨死我自己了……我……”马春花见这么多蒙古兵来,十分害怕,躲在船里不敢出来。任天行知道她只是个普通的女子,不能和焦婉儿和阿九这样的奇女子相提并论,这对她也不公平。
他微笑打断了马春花,“你做的对,刚才情况那般危险,你要出了什么事,我怎么向你父亲交代啊?武功不好,不要紧,以后好好练就是了,别自责知道吗?”马春花感激的看向任天行,默默不语。
他看向一旁的阿九,见她浑身是血,衣服头发都十分凌乱,在一旁紧咬着嘴唇,那样子就像是受惊的小兔子,看着让人心疼。任天行走上前,将阿九搂在怀里。“你一直是个坚强的女孩,没有什么事能让你倒下。一切都过去了,我们大家都活着,而且永远都会在一起,不会分开。”阿九鼻子一酸,再也忍不住了,抱着任天行哭了起来……
王保保在后面看得又惊又俱,“兀那老道,你……你干什么?凭什么横加插手?”
“狗鞑子,你们行凶作恶,你理我是谁?天下事天下人管得。快快给我滚吧!”
王保保心中惊疑不定,问道:“道长道号如何?不知在何处出家,也好留下姓名,让小王留个念想。”
那老道尚未回答,两名蒙古军官突然手举长刀,向他肩头猛劈下来。刀风呼啸,这两刀来势好不迅疾。
老道身子稍侧,闪避开来,双掌在二人刀上轻轻一拉,两人重心破掉,向着老道跌来。他紧跟着一送,二人原地转圈,手掌起处已托在两人的背心,喝道:“去吧!”掌力吐出,两名武官身子飞起,砰砰两响,刚好摔入原本攻来的地方,不知死活。招式、动作可称得上行云流水,挥洒如意。
王保保张大了口,结结巴巴地道:“你……你……你莫非……是……”老道袍袖挥动,喝道:“老道生平,专杀鞑子!”众武官番僧但觉疾风扑面,人人气息闭塞,半晌不能呼吸。
王保保见他承认大惊失色,“走!走!”他率先策马而去。鹿杖客扶着师兄上了马,也随着逃跑。剩下的小兵见了,争先恐后的跟随。
这时候一个十一二岁的小孩,走到老道身前,“太师父,你刚才太厉害了,无忌要是有你这本事,也来杀鞑子兵。”
老道微笑摇头,“你要记住,能用武功能解决的事,都是小事。只有用自己的侠义之心,才能解决大事。”
常遇春走上前来,“老道爷武功之强,小人从未见过。请教老道爷法号?”
“呵呵,老道张三丰。”
众人一听都惊讶不已,彭莹玉不敢相信的问,“你便是武当山的张……张真人吗?”
张三丰摸了下胡子,“货真价实,童叟无欺。”
众人见他这模样都大惑不解,“这人武功如此高强,可是说话竟然没有一点宗师的庄严气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