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品看看时间差不多了,才迈步朝会议室走了过去。
走到会议室门口,正看到牧正华与申长生一前一后地走来。申长生走在后面,扑克脸上满是荫翳,看到徐品后,他便眼神一搭,鼻腔中若有似无地哼了一声。
徐品在会议桌上首坐定,淡然扫了一下。到座的主管级以上人员共有十三人,个个脸色复杂的样子。
“既然大家都到齐了……”徐品刚开口,便被打断了。
“等一下!”申长生皮笑肉不笑,下巴抬得高高,斜睨着徐品,“我想问一下新老板,你知不知道生产是大事?为什么随随便便叫停?你知不知道停工一小时损失是多少?”
徐品平静地看着他,淡然道:“我不需要知道停工之后的损失!我只需知道若不停工的话我的损失有多大就够了!”
这理论……不停工反而有损失?新老板的理论好奇怪啊!
所有的人都愣住了。
徐品没有解释,继续道:“我把大家召来,是要宣布一件事:如今日化厂生产的几种产品,以后我都不再生产了!”
“哗——”
会议室一片哗然。
“卧槽!这比我们担心的更甚啊!不生产产品,那要做什么?”
“不管做什么,总之我们要失业了!”
“是啊,不生产产品,那我们的能力就无用武之地了!”
“天哪,才过了几年舒心日子,便又飞来横祸……”
……
除了正副两位执行总经理,其他人纷纷交头接耳,议论纷纷。
“啪!”申长生一拍桌子,站起来朝徐品怒目而视,“姓徐的,你什么意思?我姐夫的心血,怎么能在你手中葬送?你敢!”
徐品平静地看着他:“我的公司怎么经营,还由不得你来指手划脚吧?”
“这是我姐夫的公司,我代他守护着这里一切!秋常平是我姐夫的朋友,我服他!可你是什么东西?有什么权力动我姐夫的心血?”申长生怒喝,“我要找秋总裁理论!”
徐品笑笑:“请便!”
申长生当场怒气冲冲地跟秋常平打电话:“秋总,你把我姐夫的心血白送人也不跟我商量,这口气我如今还没忍下来!如今这个新来的又宣布不生产了,这是什么意思?我姐夫的公司,怎么能让人如此糟蹋?”
“哦,他是准备什么都不生产了,还是不生产如今这几款产品了?”秋常平淡然问。
申长生:“……”貌似徐品刚才所说的,是不生产公司现有的几款产品吧?秋常平没在现场,都能抓住徐品话里的核心?
方才某些断章取义的人员也不禁满脸羞惭。
“怎么不说话?”秋常平的声音里带着一丝威严。
“是……不生产现有的产品!”申长生憋着气说完,胸中怒气反而更盛,“这样一来,他更是在抹杀我姐夫的心血!”
秋常平的声音陡然冷了下来:“我想,我有必要再提醒你一句:我已跟你姐夫谈好,把公司买下来了!如今我既将公司送给小徐,那么小徐怎么安排,他自然心中有数!所以,申长生,这公司如今跟你没有半毛钱的关系!注意你说话的方式!”
秋常平说完,“啪”一声挂断了电话。
两人对话,会议室内的人听了个七七八八,顿时个个面色惨然。
秋常平的态度很明确了,公司已送人,新老板怎么处理公司,与他无关!他也不会再插手!
那么,他们就必须遵从新老板的要求,选择去与留了?
徐品面色冷然,静静地看着申长生。
申长生捏着手机,脸上白一阵青一阵的,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我继续刚才的话!”徐品移过目光,平静地在众人脸上扫了一圈,“诸位可以自由选择留下或者另谋高就!离开的人,公司会补偿其三个月的工资。留下的人,请与我一起全心全意发展新公司!我给诸位一天一夜的时间考虑!另外,其他员工亦然!请诸位认真向他们传达这个消息!”
会议室内一片安静。
离开的人,竟然可以补偿三个月的工资?这个新老板倒是没有亏待大家呢!
可是,这不是关键好咩?离开而又没有能力另谋出路的,不就失业了么?
若不离开,新公司被这个嘴上没毛的人整垮怎么办?
“徐总,请问一下,新公司还是实业公司么?”牧正华沉吟着问。话说到这个份上,他必须要帮员工问清楚,员工才能抉择。
徐品点头:“是的!新公司将会以生产为主!至于生产什么产品,我现在还无可奉告!”
“那么,现有的生产人员,他们的技术,在新公司内还能用上么?”
“要看什么岗位!”
牧正华内心暗叹,没有再继续问下去。因为他明白了,这位新老板故意模棱两可,是想刷掉一批人。
“那么,我选择留下!”牧正华爽快道。虽然他与其他人一样,都不知道秋常平将公司送给徐品的真正原因。但是他了解秋常平。
秋常平不是毛头小伙子,他突然将日化公司买下来送给一个突然冒出来的年轻人,自然是有很重要的原因的。
但是,不管是什么原因,也不管新公司未来的发展方向是什么,他都相信秋常平的眼光与决定。所以,这个险,他冒了!
“我也选择留下!”岳锐紧跟其后。岳锐才三十多岁,说到冒险精神,他可丝毫不输牧正华。而且因为主抓市场的缘故,他平时与秋常平接触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