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我去!这是谁啊?这种语气跟我说话?”
自从我郝大宝行走元末江湖以来,还没有一个人跟他这个语气说话呢!“输赢丢的是我自己的脸,我还能给谁丢脸?”郝十三莫名所以,循声望去。
不远处,一个个衣衫不整的老者,甚是肮脏,满是褶皱的道袍开着几个洞,上面还沾着不少的草屑,不知道是从哪个柴草垛爬出来的。
那老者,满脸的胡须似乎好久没有打理,胡乱的贴在脸上,两颗门不知道哪去了,留下一个黑洞,能看见肩膀处凶猛的“睚眦”兵器柄,不知道后背背着什么样的兵器。(注1)
那老者就在两军阵前,不是关铎的人,也不是寿州城内的人。
双方人马都列阵在观看两军统军一把手的比试,根本没有人注意到这个老者是怎么来的,从什么地方来到两军阵前的。
显然是这位邋遢的老道士在奚落郝十三!
郝十三下意识感觉这个老者十分的熟悉,来人有几分像八仙中的李铁拐,但是他就是感觉自己曾经在现实中见过,却无论如何,也想不起来来人何许人也。
郝十三也不敢小觑老者,好歹也是长辈,又有几分的眼缘,他从关铎摆摆手,示意少歇片刻,站起身从老者抱拳道:“敢问这位前辈是……”
还没等郝十三问完,那老者似乎发怒,却还带着戏谑的笑意,三步两步,已经到了郝十三的近前。抡着巴掌就往郝十三的屁(股)上拍,还不停的嬉骂道:“小兔崽子,小兔崽子,连老子你都不认识了,连老子你都不认识了!“
“你也不告诉我,我怎么认识你啊!”郝十三狼狈的躲闪着为自己开脱。
那老者不依不饶:“人家都说我疯癫,你他娘的比我还疯癫……小兔崽子……连我你都不认识!”
老者的巴掌并不重,可是却打的郝十三不知所措,他已经不是小孩子了,当着上万人被打屁(股),尴尬之情无以言表。
这到底是哪出啊?还没等人家说话呢,就被一个疯癫的老者打了一顿屁股。
“嘿!老头,我们这摔跤呢,等摔完你再打不行吗!”关铎很不耐烦,眼看着胜券在握,谁知道哪里蹦出来个疯癫老头搅局,言语甚是轻蔑。
老者停下巴掌,上下打量了一下说话的关铎,见他头顶包着红巾,嘻哈怒骂道:“诶呀,这些明教的后生,越发没有礼数了,对一个老人家大喊大叫,难道不知道你也有老的一天吗!“
关铎脾气火爆,可不是惯孩子的家长,气道:“你……”握着拳头就要上去砸那老者。
“嘻嘻”老头拍手嬉笑道:“好笑!好笑!一个大汉要打我这个糟老头子,动手你能打得过我吗?好笑,好笑!”言语中隐藏着深不可测的高深,分毫没有将大汉放在眼里。
郝十三见关铎要和一个谨慎不太正常的糟老头子动手,赶紧劝阻道:“关铎,不要对老人家无理……”
老者听了郝十三的话,似乎又想起刚才没有解决的问题,丢下关铎不管,拎着郝十三的的后衣领,又是一顿打屁(股),边打边说:“叫你不认识师父,叫你不认识师父……”
郝十三眼珠都快跌落下来了,自语反问道:“师父?”他接下来想说:“我哪来的师父?”
可是还没等郝十三把剩下的话问出来,老者就果断的住了巴掌,脸上的笑容像开了的花一样的灿烂,拍着郝十三肩膀道:“哎!对喽,徒儿,上,替师父教训教训他!”
“这……究竟是什么情况!”郝十三真不知道眼前的老者是哪来的师父,姓氏名谁,什么时候成为郝十三的师父的。
出谜语是不?
打哑谜是不?
猜对了少打了屁(股)是不?
猜不对了就打屁(股)是不?
郝十三实在想不通,这哪来的师父?姓甚名谁?何方人士?
可他也不敢再问!凭老头的脾气,没准哪一句问不对,又要被打屁(股)!
老者以为郝十三的狐疑是胆怯,甚是体贴的说:“师父教你的,都忘了?”
“我都不知道你是谁,我怎么你教我什么呢?”郝十三还是不敢说,只能苦着脸。
老者在他耳边耳语道:“记住,‘气定神闲,抱朴守一’”说罢,退到一边,让出地方来。
郝十三眼下没有功夫去纠结那个老者是谁,他想,反正那老者一时半会也不会走,他是个世外高人未可知,等比赛结束再问也不迟。
郝十三闭目片刻,思考着老者耳语的那句话,感觉自己的丹田,有如一团火焰一般灼热,“气定神闲,抱朴守一”,似乎是郝十三身体上,某种类似于肌肉记忆的东西,领会了“气定神闲,抱朴守一”的真谛,丹田之气活跃起来。
睁开眼,眼前的事物豁然变得明亮起来,关铎的移动速度,在他的眼中,忽然变得缓慢起来,与关铎的摔跤比赛似乎变得简单起来。
关铎第二次进攻,抢把、勾踢、扫腿,都一一被郝十三破解,关铎瞅准机会,又来了一个抱腰,想如法炮制,毕竟他自己占有身体矮的优势,这一招最奏效。
这一次,郝十三看得真切,手下的力量也不知道怎么就增大了许多,一个“抹脖儿”,将关铎重重的扔了出去,关铎腾空而起,摔在一丈开外的地面上。
这一切变化的太快,谁都没有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