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鸿府上,习眺正坐在台阶上吃着葡萄看着马鸿练剑,时不时地摇头。
“怎么,难道我的招式错了吗?”马鸿见习眺不时地摇头,停下来问道。
“非也非也,你这不叫招式错了,你这叫没有招式。”习眺摇着脑袋说。
“你懂得什么?无招胜有招。”马鸿见到习眺讽刺,瞥了习眺一眼道。
“你还是多去请教一下甘将军!甘将军那才叫好武艺。”习眺又出言讽刺道。
“来来来,你小子不服气陪你兄长练两招看看,我空手你拿剑。”马鸿哼了一声将剑扔到习眺的脚下道。
“得了得了,你也就敢欺负我。”习眺吃着葡萄说话很是酸。
“你这小子除了会耍嘴皮子,简直一无是处,我举荐你做官,现在调你来宛城,你什么事都不做,都将烂摊子丢给蒯赫,你真是太给我长脸了。”马鸿笑骂道。
“哎,表兄啊!你又不知道表弟我确实不是那块料,又何苦为难表弟呢?”习眺嘿嘿地笑道。
马鸿摇了摇头,这个表弟确实没什么本事,整天只知玩乐,不思进取,着实让马鸿费心。但马鸿又受到舅舅所托,想让习眺谋个一官半职,马鸿又不好意思拒绝,只能顺了舅舅的心意。只是眼下正逢乱世,对表弟这样的人来说,领个一官半职究竟是好事还是坏事,马鸿还真是说不清楚。
“哎呦呦,表兄,看来你又对我失望了。”习眺继续地笑道。
“我知道你近来肯定心里很不舒服是!好不容易逃出了襄阳,逃脱了你父亲的管制,却被我说教,是吗?”马鸿无奈地笑了笑道。
“还是表兄懂我的心思。”习眺用手指卷着头发嬉皮笑脸地说道。
“是啊!我最懂你的心思,当然也最知道你怕什么?从今往后我说一你不能说二,我说东你不能说西,我让你去做什么,你都必须得去给我做,否则我一封信写给舅父,你可就得回襄阳了。”马鸿慢悠悠地用眼睛从习眺的脚尖扫到头顶。
习眺被马鸿这寒人的目光扫遍了全身,瞬间冒出一身冷汗,赶紧捡起剑站起身来道:“表兄我来陪你练剑。”
一炷香的时间后,习眺累的瘫坐在地上满眼哀怨地注视着微微喘气的马鸿,心中早已问候了马鸿千百遍,但嘴里倒是不敢讲出来,因为他怕再说一句讽刺马鸿的话,他的左脸也会像右脸一样肿起来。
“表弟啊!表哥这拳脚功夫练得还不到位,误伤了你的脸,真是不好意思啊!”马鸿看着习眺那幽怨的眼神,嘿嘿地笑着说。
“表兄,你这一拳打的,我恐怕是几天都不能出门见人了。”习眺摸着脸道。
“这也不是恰好给你了一个不用去处理政务的理由吗?你可以回去躺在床上好好休养几天。”马鸿哈哈大笑着捡起地上剑回房休息去了。
习眺揉着脸扶着腰站了起来,站在一旁观战的马二赶紧上前扶住了习眺。习眺一瘸一拐地走着路一边抱怨道:“想要我好好做事,好好和我说说就行了,这下手狠的。”
马二微笑着不说话,心里暗道:和您浪费口舌有用的话,公子会打您打的这么狠吗?
次日上午,蒯赫正在处理政务,看到马鸿来到连忙迎接。
马鸿笑着问道:“连庆,我那表弟今日可曾来过府衙?”
蒯赫笑道:“习眺今日一大早便来到府衙,问我有没有事情交给他做,我便调给他一些士兵去征集百姓修筑城墙了。”
马鸿笑了笑道:“是按照我画的图纸吗?
蒯赫道:“正是,当时我还看习眺脸上有伤,想让他休息一下,没想到习眺竟然坚决要我分配给他任务。”
马鸿哈哈地笑道:“听说表弟昨晚摔了一跤,把脑袋给撞了,没想到还给摔得通窍了,竟然这么积极地工作了。”
蒯赫点了点头道:“从我们拿下宛城后,若继续进军便一定能收回南阳全郡,主公为何突然下令停止进军。”
马鸿微笑道:“主公只想坐山观虎斗,而我们最好不要再去捉老虎的尾巴。”
蒯赫叹了一口气道:“现在确实是绝佳的机会,若错过了这次机会,怕是再难收回南阳全郡了。”
马鸿微笑着没有说话。
做老虎的爪牙,那么你就要将自己磨得足够锋利,老虎才会用你,曹操毫无疑问是一只猛虎。而刘表是什么?刘表年轻的时候绝对可算是一匹残忍的狼,阻挡他的人都被他撕碎在这片荆州之地上,而现在的刘表已经不再是血气方刚的狼,反而更像一个打着算盘的狐狸。做狐狸的手下,你不能表现的比狐狸还要聪明,否则狐狸会觉得你难以控制。若你做的事情在狐狸的算盘之内,那狐狸是可以纵容你,可你一旦做的事情超出了狐狸的预想范围,那么狐狸可能就觉得你是一只狼,狐狸是绝对不会让自己的领地里出现有野心的狼的。马鸿不是没有野心,但他绝对不能让刘表品尝出自己的野心,否则他这只狼牙齿还没磨好,就会被狐狸折断。所以现在马鸿只能等,等狐狸变得更老,变得再也不愿意动脑子,那个时候他这野狼才能展现出自己的锋利。
宛城不愧曾为荆州的首府,其城池之大是新野城五倍之上。让宛城作为南阳郡的郡府有许多好处,但也有一个坏处,这个坏处是唯一的,也是最明显的,那就是直接和曹操的领地接壤,如果曹操来攻,宛城首当其冲。这个问题刘琦已经托人向马鸿询问了,马鸿当时没有直接回答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