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我要走了,她们带官兵捉拿你,你怎么办?”
宛清接过包袱并不着急,脸上却一副担忧害怕的样子问着她。
“十多年前,要没小姐把身上首饰取下来赎我,恐怕我早冻死在雪地中了。只要小姐能好好活着,我死又算得了什么。府上老爷和夫人对小姐不好,小姐要离开就早些离开,离开永远不要再回来了。”
春红脸上虽有些无奈,却没半点责怪之意,只是心疼看着她道。
看宛清不出声,说着脖上取下一个用红绳穿着的半边玉片,交给她急切催促。
“对了,你离开京城,出了城到城东十里外一个叫十里堡的小镇附近刘家村,找到个叫林巧春的人,只要你说明身份,拿出这玉,她自收留你。小姐,走我送你出门。再晚就来不及了。”
“傻丫头,小姐我跟你开玩笑呢。虽然香兰对我做的事很可恶,小姐我又不是心狠手辣之人。这些并不是血,是我从大姐那偷拿的朱砂,特意拿来试探你的。”
虽然宛清一直对自己说不要轻易相信人,可眼下很多事不了解,身边没个人也真切不方便。
加上这丫头有点义气,她倒轻笑放下包袱拉住她手宽慰,拿过一边布擦拭上面的血。
“小姐,你……”
“我知道我这样做也许伤到你的心。但春红,豪门大宅不是你不算计人不招惹人,人就不为难你。小姐我从没想过害人,结果呢?今天要没好心人相救,恐怕我早不在人世了。”
春红的表情,宛清知道这么做也许有些过分,想着以后漫长时光,还是歉意扳着她的双肩道,看春红脸上失落不见有的说不出的痛心和怜惜,微微一笑再次强调。
“我这样做,只想让你明白。只要你真心跟随小姐,小姐我自待你如亲姐妹。今天开始,小姐我不会再对谁软弱,也不会再对谁客气。不管谁,招惹到我他一定没好果子吃。”
“小姐,春红以后一定尽力照顾小姐,只是小姐,那些人可不好对付,春红只怕小姐吃亏。”
虽然宛清的话让春红心中欣慰说不出的感动,想着府上那些人还是忍不住担忧。
“放心,春红,小姐今天出去遇到贵人了,他给了我一件法宝,以后再也不会有人敢欺负我。”
春红满眼的担忧,宛清淡淡一笑宽慰。
看春红没有再说什么拿过她递给她的包袱东西回归原位,看她捡起地上那件男人衣服要洗,打了个呵欠道“给我打盆水,我想擦擦身子。”
“好,我先,春红给你煮面吃。”
宛清的吩咐,春红乖巧应道放下衣服,端来盆水,想她出去大半天也不知吃东西没,心疼地问。
“等你洗好衣服再给我煮也不迟。对了,春红,咱房中有银针没?”
春红的话,宛清这才感觉有些饿,端起水盆向屏风走去的同时问。
“刘嬷嬷在世时倒有一根,小姐你要它做什么?”
春红扭身,房中一阵翻腾,拿来一根银针递给脱了外衫的她问。
“是呀,刘嬷嬷在,我们也不会过的那么辛苦了。你洗衣服吧,我自有用途。”
说到刘嬷嬷,想着那个从小就照顾她的奶娘,简单的病却因没人给看就那么死去,宛清心情说不出的沉重。
看自己这么说,春红跟着神色悲伤低头,转换话题说着去拿毛巾。
“小姐你洗好就先休息会儿,等我煮好我自喊你起来吃。”春红看小姐这回来,同样的面孔,整个变了个人。
虽不解她要银针做什么,还是收敛难过,端起衣服盆对她交代,出去同时帮她带上了门。
春红离开,宛清脱了衣服,看着身上的点点红紫印记,想着算计自己的人,目光带着少有的寒意,慢条斯理擦着身子,同时拿银针给自己食指刺破放了些毒血。
就在宛清放毒血清洗身体时。
前院沐宛霞那边,宛清离开不久,香兰在假山后跟着陷入昏迷中,没多久就被一路过的丫头发现。
沐宛霞听香兰出事,大吃一惊。当看到她脖子处一道血痕就连耳根都被人刺伤。闺阁女子,什么时候见到这样的场面,吓的她俏脸发白,不是强撑着恐怕早当场跌坐在地。
“怎么会这样?香兰,你醒醒,醒醒呀,快叫大夫来,要快。”
香兰可是自己的贴身丫头突然这样。沐宛霞虽难以相信,惊慌上前轻推香兰呼喊,同时吩咐身边丫头找大夫来。
这一动静,刘氏跟着被惊动带着丫头匆匆到前。看到这情形也是大吃一惊,虽想不出什么原由又是谁这么大胆对个丫头下这样的狠手,也只有把所有的希望放在叫来的大夫身上。
“大夫,她怎么样?”
看大夫放开香兰的手,刘氏急问。
“回夫人,这丫头的情况不是很乐观,虽然这伤不能伤及她的性命,但她的耳朵和声带,等她醒来才能知道情况。“
大夫抬头看了她们母女一眼,黯然说道。
“娘,到底谁这么大胆在我侯府这么伤人?会不会是刺客,我这就告诉爹去……”
跟刘氏一起前来比宛清小几个月的三小姐沐宛君,听大夫这么说,狐疑惊问说着转身向外。
”君儿,这件事毕竟非同小可。大夫麻烦你给她开些帮她包扎伤伤口。对了,今天的事希望你老能保守秘密。春草,送王大夫。“
刘氏虽然同样心有疑虑,但这件事可大可小,倒是急切看向女儿阻止。看着眼前大夫交代,看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