零点看书>军事历史>朕的霸图>第0036章 出使荆南

车上还有东西,两大箱是三个小娘的衣物行李,另一箱小些,估计是侯章送给自己的礼物。章钺爬上马车,亲自动手把两个箱子搬下来,前两箱衣物还轻,后一箱重得吓人,搬进屋内后,章钺迫不急待地打开一看,居然是一大叠田庄地契。

上面一扎翻了翻,都是东京附近浚仪县治下的,另一扎则是郑州中牟的田庄;还有几张则是酒楼一座,田庄一个,都是这唐州比阳城内外的。至于底下,则全是金锭,这个不是方城山牛头寨出产的,价值约三四万贯钱,可以随时用。

这绝对是一笔巨款,仅仅是因为有把柄落在我手中?章钺有点担心,侯章这个老狐狸,不会给我下什么套子吧,得找个机会探探口风,否则这笔钱真的不能要啊!

次日,章钺将练兵的事交给了薛文谦和明金荣二人负责,带着李德良等五十名亲兵到城南五里的田庄,接见了奴仆管事和田庄佃户后,又再找到城内最大的泌阳酒楼,接见了掌柜和伙计后,正式收归己有。考虑到没人监督可不行,便劝说李德良带着五名亲兵留在酒楼做事,暂时监管一段时间。

日子过的飞快,不知不觉已快到冬月中旬了,一场小雨后,天气似乎再也晴不起来,气温骤然下降,空气变得又湿又冷。

雨天闲着没事,章钺仍是呆在军营,并安排部分士兵回家探亲,顺便给同乡的弟兄们捎带冬衣前来。当然,天气好转后照常操练,他可不管乡兵的规距,五天一出操什么的。

这天午后,亲兵队正张智兴淋着小雨跑来,说宗景澄和何驹一起回来了。章钺大喜过望,连忙打马进城,去客栈问温元恺却说没见着,两人一起到州衙,却见侯从义正在州衙门口搬运行李,看样子是要收拾行装回邓州了。

章钺也不想再见侯章,便向侯从义打听,原来是宗景澄带来了消息,已有朝中使者去邓州传旨了,所以侯章才急着回去。

估计侯章要被贬,至不济也会调走,章钺和温元恺就干脆不进去触霉头了,转回到州衙不远的小酒肆,二人点了几个小菜,要了一壶酒边喝边谈,等了半个多时辰,宗景澄、何驹两人,终于被守在外面等着的张智兴带进了酒楼。

“凑折和狗头金品样送给王延蔼后,朝中诸公有什么说法?可有人前来传旨?”宗景澄一到,章钺就急不可耐地问。

“送上去后拖了几天也没消息,我人微言轻,又打听不到什么,后来何驹也回东京了,次日中书省的李相公就召见了我和何驹,对甲料的事不上心,反而问了很多关于金矿的事,然后就打发我前来。临走时,李相公托人来传话,说他要亲自来视察,不过会迟点,先派少府监的人来,估计现在已带着诏书到了许州。”宗景澄之前已休息过,这时一口气说完了。

“很好!这趟差总算要办完了,就等李相带人来接收这个烂摊子。”章钺和温元恺相视一笑,不约而同地松了口气。

眼看唐州的差事办完了,只等交接后便可回东京,章钺和温元恺都很高兴。趁侯章还没走,章钺立即找他要了一份调兵的手令,派司法参军带一个指挥乡兵前往方城县看守牛头寨矿场,替换杨守真和封乾厚回来。顺便试探侯章为何送重礼,结果老狐狸狡猾得很,什么都不肯说。

三天后的下午,章钺得报出城迎接杨守真,可封乾厚居然没跟着来,章钺很恼火地问:“你没邀封先生一起来吗?”

“我说了好几次,可封先生就是不肯来,我也没甚办法!”杨守真苦着脸,想了想又说:“其实依卑职看来,若要请到封先生,得先请他老娘同意……”

“咦?老杨你还蛮精明的啊!是我疏忽了,封乾厚一向孝顺母亲,我之前就没想到……”章钺顿时懊悔不迭地抚着额头,看来还得抽空再亲自上门一趟了。

章钺带着杨守真正要去军营,恰好司兵参军接到了传驿快信骑马赶来,说东京来的少府监马从斌带着接任官员,以及诏书到了城北三十里外。

章钺只好让杨守真带士兵去军营,接下来他要和温元恺带人一起去城北十里亭迎候,可没时间理会了。

这一等就是一下午,眼看天快黑了,终于见官道上来了大队禁军骑从,约有两指挥千来人,护卫着长长的车队跚跚来迟。章钺一声令下,临时拼凑起来的鼓乐仪仗队跑出亭子,在泥泞的官道上列队凑乐相迎。

章钺和温元恺忙带着唐州仅剩的六曹参军们上前恭候,直到车队近前停下了才喊停乐队。双方照面寒暄了一会儿,简单地了解一些情况。

来的人还真不少,有少府监、以及补缺任命到唐州的各级官员,大家见天色已晚,便继续赶路进城,直接进了州衙,先歇息了一会儿,整理仪容后再升堂宣读敕旨。

宣诏使、少府监马从斌那抑扬顿挫、拖声带调的朗读,章钺只听懂了他念的日期和一些官名,心中还在奇怪,宣旨的并不是死太监,也没有摆上香案烛火拜大神一样,呼啦啦的一大群官吏跪听,而是满大堂的官吏正襟危坐,静听他念完,然后分发给接旨人。

章钺也接到了旨意,而且是两份,顿时就有点奇怪,迫不及待地打开一看,上面一长串的是门下官员署名,以及唐州事情处理意见,中间才是中书敕旨内容,皇帝只批了一个“可”字。

大量的繁体字、生僻字展现在眼前,看得章钺头晕眼花,不过也大致弄清楚了。大意是: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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