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伯!你这是作甚?万万不可!”范质一听急了,立即起身上前劝说,不想王朴力气挺大的,一把就将他推开了。
“吵什么吵?演戏有什么用?看来……某不能不说两句了!”章钺也取下头黑色纱罗幞头,旁若无人地拿在手里把玩着,慢条厮理地说道:“自中唐设立藩镇以来,动乱近两百年,这个时间不短吧?至今历了几朝?几位皇帝?谁解决了?
三省六部制本来是好的,皇帝一掌大权,真是想怎么玩就怎么玩,枢密使、中书令都算个鸟?他们把官制搞了个一团糟,谁考虑后代子孙了?自黄巢之乱后,仍年年有战,可实际人口是年年有加的,财税上涨了吗?
一百多年了!天下一统了吗?连一个小小的山北杂胡都收拾不了,真是丢尽了我泱泱华夏的脸!真以为幽州收复了就可以刀枪入库,马放南山了!是你们太聪明!我章人某傻了!”
这口气在章钺心里憋了很久,这回总算是一吐为快,可这话都说出来了,还有什么好争的。要么你们听我的;要么,我就看着你们玩!
众臣眼见章钺飚,被问得是一楞一楞的,直到他一把甩下纱罗幞头,转身拂袖而去了,这才回过神来。众人面面相觑,纷纷叹息,6续向太后和小皇帝躬身施礼,退出了金祥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