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是月儿,还是守望那边,老村长都希望能拖得久一些|
“难为了守望啊!”老村长叹气,守望的心意他哪会不清楚,又哪会怪上他,他不是想多活那么一两天,那样的活法,多熬一会儿就多受一份罪,他是怕这么去了冲撞了喜事,担心月瑶的名声又无故的添上一笔。
远处热闹的锣鼓声传来,外面人声嘈杂,纷纷跑远瞧热闹,尤其是庄里的那些小孩子,这么一看这门亲事是真的不能再真,整个张家庄也只有吴管家有这样的本事才能在这么快的时间里准备这些。
有银子又有人,有满子爷的交情,再有村长这边的发话,一应俱备。
一时议论纷纷,喧嚣不已。
“这亲事是真的啊,月瑶这回撞了大运啊,许给勇之将来的日子就好过了。”
“是呢,虽说勇之脸上的那一道疤痕看着吓人,可咱们庄就他家过得最好,月瑶也算苦尽甘来了。”
“哼,她张月瑶要家世没家世,要名声没名声,也就那张脸好看一些,这般猴急的办事,还不知怎么勾得勇之呢!”
“还别说,咱们庄这么多闺女,年岁相当的哪一个不比月瑶强,没想到不声不响的把庄里最有本事的后生给撬走了,厉害啊!”
“可不,早几年是永平家的安平,后来是继山家的张卫,那两个后面都中了秀才,都是咱们庄里的好小伙儿,他们可都被月瑶给勾过,这一手得好好学啊!”
“唉,可怜我家乔儿啊,当初嫁的那般委屈,还不都是被月瑶勾了张卫的心!”
“我说你们几个积些口德,别见不得人好,月瑶是个啥样的不是你们说的算,我们的眼睛亮堂着呢。”
“永昌家的,我又没说你,你插什么话,以前这样的话你又不是没说过!”
“好你个李熏然,你别拿以前的那些说事,再说我就撕烂你的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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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老四站在人群里气得拳头握的紧紧的,忍了又忍,一个字也没出声,却一一记下那几个说的最难听的,打着主意等过了今晚,再把事情弄清,他一定得好好收拾!
“恭喜啊,张老四!”张老把头“啪”的一声拍到张老四的背上,笑着道:“月瑶今儿成亲,你咋不跟我说一声呢?”
“我烦着呢!”张老四背着手走出人群。
“哎!你别走这么快啊!”张老把头一把追上,拉住问道:“你还没说呢!”
见张老四黑着脸看他,担心道:“你这是咋啦?难道是月儿?不该啊,我那酒不可能没用啊,度数高着呢!”
“我说张老把头,你别说瞎话啊,月儿好着呢!”
“还不是外头的那些长舌妇,听的我心里头窝火。”
“就这事啊,这有啥愁的,庄里不是也有看好的嘛,我不就是其中的一个。”张老把头放下担心,接着道:“我刚才跟道喜可是真心的,你也是,咱们都这么熟啦,上回玉惠的事你拿我开呛,这回又是,你能不能好好说话啊!”
张老四看向这个,一起长大又处了几十年的老家伙,叹气道:“张老把头,谢谢你的酒,我心里头担心哪,担心月瑶这门亲事,也担心月儿。”紧接着又道:“这门亲事我也是先前知道的,没比你知道的多,月儿那孩子烧退了些,可到现在还是没醒哪!”
张老把头闻言也皱起了眉头,不好多问,只好劝道:“你呀看开些,别想那么多了,月瑶成亲是喜事,这门亲事靠谱。你就放心吧,勇之的品性不错,靠的住。月儿啊,你也别太担心,吉人自有天相。”
“走吧,迎亲的人过来了,你怎么说也是月瑶四伯,我们一起去看看。”
张老四暗自苦笑,他这个伯父当的言不顺,月瑶那孩子这会儿要是没事,是不会让他出场的,连月儿都不让守着,又咋会让他出面。他最多看看,帮帮忙,多余的事情他是不做的,不是不情愿,是不敢做,他怕做的多了,被月瑶再恨上加恨,不许月儿过来家里。
“老村长,迎亲的人来了,您快换身衣裳,我在这里照顾月儿。”满子爷的身上已经换了一身吉服。
“好。大满,这药你拿着,要是月儿喘气不匀你就给她服药。刚才我给她服过一颗了,我等下就过来。”
“文远,月儿要是冷,你就是给她盖被子,要是热了,你就是给她冷敷额头。”
“老村长,月儿不是发烧吗?咋还冷了?”
“唉,我也不知咋回事,这孩子先前冷的直打颤,我让长贵媳妇挪了几床大冬天盖的被子在这里,等下她身上要是再发冷,你就给她盖上。多跟她说些话,注意她身上的热度,这边有茶,你渴了就喝,也不知徐大夫啥时候才来。”
“应该快了,老村长,您快去吧,有我和文远在这里守着,不碍事的。”
朱媒婆穿着喜庆的衣裳,戴着大红的花走在前面,脸上一脸喜意。
后边是抬着的定亲礼、聘礼,还有花轿,一应停在村长家门口,一时间,唢呐声、鞭炮声、锣鼓声,震耳欲聋,响彻云霄。
“老村长,恭喜啊,今儿是月瑶大喜事,虽然赶得紧,勇之这边该备的都备了,这些礼可不轻,这是看重月瑶,我跟您说,吴管家那边一再的说了,今儿是情况特殊,只能小办,待家航他们几个回来,再请您挑个好日子大办一场。”
老村长看了看摆在地上的大件小件,再看了一眼后面的排场,满意的点头,能在这么短的时间把场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