口里说着放心,其实心里怕是未必,两人的恩怨情仇,自从贾琏开始,一发不可收拾,王熙凤未免心下惴惴。
“受人之托,非我本意。”贾宝玉淡然应答,他的伤只恢复了一半,武道到了神动境界才是最大的分水岭,那个境界个人勇武可以一夫当关万夫莫开,以下的境界个人的力量终究是薄弱的,正因为如此,哪怕有恢复神器补天石,他能汲取的力量也不多,完全恢复估计还需要几天左右。如今身在军营,不便在外多留,贾宝玉道:“我送你回去吧,知道你受了伤,到时吃点人参就好了,走吧!”
“呃……”王熙凤脸色赧然,贾宝玉淡然处之的态度很让她受不了,她心里已经笃定了是因为王子腾,而贾宝玉并未向她过多解释,犹如陌路之人,一贯强势无匹的王熙凤罕见地懦弱道:“我受了伤,你不是不知道,那厮手劲奇大,我差点死于非命,而且没有鞋子,这山路我也走不了啊!”
贾宝玉低头看了看她的玉足,王熙凤下意识地缩了缩,好笑之余,贾宝玉皱眉道:“我背你吧,到了京城你自己回去,我还有事。”
“我出来时说了回娘家一趟的,不能过早回府。”王熙凤加了一句,她说的话一般不会有多余的,总会起到某种作用,这是她出来贾府的原因和借口,也寄希望于贾宝玉不要立刻把她送回贾府。
“那就去找外城的一座酒楼歇息,过几天再回去。”贾宝玉二话不说,走过来背起了王熙凤,她身上露珠还没有干,衣裙也比较单薄,没有棉袄狐裘保暖,贾宝玉自然地提起她的臀,王熙凤略微尴尬,不得不搂住对方的脖子,一时夜风吹来,野兽呜呜地嘶吼着,河水哗啦哗啦地响,是贾宝玉的靴子踩在溪流中顺流而下。
他的态度行动干脆利落,一副不想多说的样子,王熙凤见识且经历了他的厉害,暂时不敢开口说话,男女授受不亲的礼教之防,她也明白,但她不会那么迂腐严重,到底她基本没怎么读过书,不知道曾经有一个叫做海瑞的人,因为女儿碰了男人的手,海瑞就砍断了女儿一只手臂,她就算知道了,也只会帮那个女儿,不会认同海瑞的。
贾宝玉喘着细气,他比谁都无奈得紧,王熙凤这种两面三刀的女人,他从来没有想过要去接触,可是他相信甄士隐的吩咐,既然甄士隐那么说了,此番举动想必会有作用的。因为这种矛盾感,他不想对这个女人多说什么,一路沉默飞奔,三更时到了外城城门,出示了自己的参将令牌,守门卫兵放他过去了。京城的皇城由提督九门负责,但外城是五城兵马司的职责范围。
“咦,都到天穹十四年的春节了么,时间好快,近日忙碌太多,都不知道天上宫阙,今夕是何年了。”贾宝玉见到年夜的烟火自言自语地感叹,倒不是想对谁说话,而是听到鞭炮声声,漫天的烟花在雪夜里绽放,自然而然让人生起刹那芳华的感觉。时间不知不觉走了一个年轮,自己也在慢慢变化,他都说不出自己变成了什么样的人,冷血无情虽然不至于,但是同情心泛滥更不可能,援救王熙凤,顶多算是个意外吧。
“差不多又是一个年节了呢,府里自有人忙,用不着我处处指使,倒是乐得清净,你能不能快一点,我这身上很不好受呢,再说大半夜的这个样子,让人看见不像话。”王熙凤颐指气使的习惯改不了,发现贾宝玉打破了沉闷,她就开口冷哼了,京城勾栏酒肆,夜生活糜烂,和九原朔方一带不可同日而语,外城的人比较稀松,便是胡同里三更半夜也大有人在,忙着过节的,赌博的,逛窑子的,他们两个的造型姿势,一个小兵背着一个衣不蔽体的女人,想不让人误会也难,十分重视面子的王熙凤顿时脸热,心里窝火。
“呵……好心当成了驴肝肺,一年不来西城,我在找家适当的酒楼,就去我经营的那家天香楼。尊敬的凤姐姐,请收起你那千金小姐大管家的性子,现在,请你睁大眼睛看看,你是阶下囚,没有命令我的资格。”贾宝玉后手一紧,在王熙凤屁股上搓捏狠揉,惊人的弹性和柔软令人神往,贾宝玉报复之后,大概想清了天香楼的位置,左转右转地跑去。
“你……”王熙凤脸烫得如火上浇油,后臀被袭击,一股强烈的羞耻感与屈辱感不可遏制地腾腾冒上来,胸前的两抹硕大柔软在身下之人的奔跑之中,不断地和他的背部摩擦着,她喉咙微微动了动,却冷静了下来,也许明白了君为刀俎,我为鱼肉的道理,两片玉足也随之晃荡着。素手勒紧了对方的肩膀,牙关狠狠咬着。
贾宝玉才懒得理会她的心情,到了天香楼,吩咐香菱找了两间上房出来,香菱见他的模样,以及王熙凤花容失色、布满泪痕的样子,先是瞪了瞪眼,大为不解,她常去贾府,当然认识王熙凤这个泼辣的人,宝玉竟然能把她制服,香菱佩服万分,规规矩矩地安排好了,叫人上菜上水,不敢多问别的。
等把王熙凤放下了床,贾宝玉才发现自己的肩膀湿了一片,敢情这女人还会哭。王熙凤离开了和他的接触,觉得一种温暖的温度彻底散失了,贾宝玉冷笑道:“你知道我最想对你说什么吗?自不量力,你活该!”
说完出去洗了通澡,自己去另一间房继续疗伤,王熙凤此次却没有伤心了,默默地在一边吃饭、洗漱、换衣服,香菱比较自觉,一会儿又过来听候吩咐。
“我们救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