船舱里早就是点起了灯来,明晃晃的照着各处。
司马玥这当会虽然是没有如她先前所说的跳湖,但全身的衣服也都湿得差不多了,便是连头发上都是往下不间断的滴着水。
但是她精神还是亢奋的很,拉着王隽的手絮絮叨叨的就说着以前下雨的时候,她手上有伞也不用,怎么在雨里狂奔,周边撑着伞的人怎么用看白痴的目光看着她之类的,说到后来连王隽都怀疑,这姑娘是不是真的脑子有病啊?
他一面听着司马玥说着她以往的光辉(傻逼?)事迹,一面就吩咐随从让拢了个火盆过来。自己却是走到船舱角落里打开那里放着的一个箱子,取了干净的布巾出来,又拿了一套衣服出来。
司马玥今日梳的是朝云髻,髻上只簪有一朵黄色的月季花,别无其他饰物。
那朵早间还娇滴滴的月季花这当会被雨水那么一打,早就是掉了好几片花瓣下来了。
王隽手中捧着布巾跪坐在司马玥的身后,伸手将那朵月季花取了下来,随后便动手将她的发髻打散了。
一头鸦羽似的黑发瀑布般的倾泻了下来。只是淋了这么些时候的雨,头发摸上去难免潮潮的。
王隽将手中的布巾整个的往司马玥的头上一罩,而后不顾司马玥的抗议,没头没脑的就给她擦起头发来。
其实他的动作还是很温柔的,只不过布巾总是罩着司马玥的眼睛,所以她自然是要抗争的。
可是抗争无效,最后司马玥干脆是转身抢过了他手里的布巾,暴力的一把扯散了王隽头上绾的好好的发髻,然后同样暴力的给他没头没脑的擦着头发。
只是擦到后来,瞧着往日发髻梳得一丝不苟,高洁如云的王隽现下这般披头散发,而且头顶的头发还被她凌乱得如同鸟窝的狼狈模样,司马玥忍不住,扑哧一声笑了出来,手上揉搓的动作便也随之停了下来。
然而好景不长,她还没笑得几声,王隽忽然就转过了身来,出手精准的搂住了她腰,再是手中微微的一用力,于是下一刻司马玥就倒在了他的怀中。
王隽现下还是保持着跪坐在地板上的姿势,所以严格的来说,司马玥其实也只有上半身被他抱在了怀中而已,屁股以下倒还是在地板上。
王隽原也不过是不想她继续蹂口躏自己的头发,所以这才将她禁锢在了自己的怀中。只是司马玥也就彼时惊慌了一下,随即就又在他的怀中伸长胳膊,笑嘻嘻的用手继续的揉搓着他的头发。
王隽左右闪躲,但架不住司马玥玩劲上来了,竟然在他的怀中坐直了身子,继续伸手去揉搓着他的头发。
春日的衣衫原本就薄,刚刚又是被雨水给淋得半湿了,所以她这么一坐了起来,上身的衣衫就全都紧紧的贴在了身子上。
十五岁的少女胸口部才刚刚发育,油桃似的,也就微有突出而已。但王隽一眼瞥见,依然还是觉得很是口干舌燥,一时他的目光只是胶黏在她的胸口部,再也舍不得移开分毫了。
而司马玥揉搓了他的头发一会,见他不再躲闪,只是目光直直的,便也随着他的目光低头看了过去。
然后她仿似就听到脑子里砰的一声响,双颊立时就开始发烫了。
她立时在他的怀中转过了身去,伸手捂紧了自己的胸,红着脸就开始咬牙切齿的说着:“王隽你乱看什么?”
只听得身后的王隽先是轻咳了一声,随即是他一贯淡定的声音徐徐的响起:“唔,还是有些小啊。”
司马玥:......
好想一巴掌拍过去啊啊啊!
于是一愤怒之下,她就直接咬牙切齿的质问了一句:“你到底有没有看清楚啊?我这哪里小了?”
摸上去好歹也能填满半只手掌的好嘛。以她现下的这个年纪来说已经很不小了好嘛。
身后王隽依然淡定的声音停顿了片刻之后才又响了起来。
只是这次的声音里带了些许笑意。
“许是我刚刚没看清楚?你再转身过来让我看下?”
说到这里他的声音蓦地的低了下去,而且近在她的耳旁,司马玥觉得自己都能察觉到他说话之时口中吐出来的热气了。
“不然你就让我摸一摸?这样才能感受的更清楚,不会出错啊。”
太无耻了啊。这简直就是赤果果的撩她了。
她要是上当她就是个大傻子!
于是司马玥立时起身往旁边冲了过去,直至站在了船舱的一角,确定王隽不会追赶过来之后她才转身警惕的望着他。
还好王隽跪坐在原地没有动弹,只是眉眼之间的笑意看着实在是很欠扁啊。
“阿玥你跑什么?害羞了?这不都是迟早的事么?”
王隽这一刻都有想将他们之间已定有婚约的事告诉司马玥的冲动,但末了还是没有说出口。
她还小,不过才刚及笄而已。他应当再等两年的,至少也得等她完成了学业再说。
只是他现下很不确定自己是否真的有足够的自制力能够再等两年。
或许,他可以考虑让她早些完成学业?
王隽的脑中再一次的在思考司马玥去年期末考试之前对他所说的那番术业有专攻的话。
而司马玥这时却只是红着一张脸在瞪着王隽。
这么淡定的撩她真的好吗院长?你以往的为人师表,正人君子的样都去了哪里?都被狗吃了吗?
就在她内心暗搓搓的腹诽王隽的时候,就听得有人笃笃的敲了两声舱门,随后又有声音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