失忆?
调酒师认真看了眼她,“我不清楚你从前,怎么看得出来?不如你说说你觉得失忆后遇到的事情。”
石青沉默了下,于是避重就轻地说了下。
调酒师听完,很认真道,“就你这种情况,感觉是有失忆的成分在里边。”说完有位客人在旁边坐下,应客人的要求调了杯酒给对方。
“这么说来,我难道真的结过婚了?”石青像是自问,又像是反问。
调酒师耸肩,“这得问你自己的感觉,在见到他的时候,你有没有一种想亲近他,然后在一起后又觉得很安心,有那么种安全感?”问完他又道,“夫妻之间,总是有了感情才会结婚,就算是相亲结婚,也会有段培养感情的时间,感情或深或浅,潜意识里总会有感觉。”
石青有点听不明白,一脸茫然。
调酒师看了看酒吧情况,感觉人还不是很多,便加以说明,“我这么说吧,当你爱的那个人,站在你面前,不管是以真面目前,还是别人的样子,又或者什么样子,你总会有种熟悉感,虽然会令你有种错觉,但你相信,面前这个人给你的感觉,很像那个你深爱的人的感觉,这个时候,你应该听听自己心面的声音,因为,感觉是无法伪装的。如果一个人有心要骗你,在行为,语言上或许可以做到的,但感觉是最不可能做到,人与人之间的感觉是很奇妙,也很微妙的东西。”
石青一直听着他说,似乎是听明白了,脑子自然地联想到景暮崇。
“可我爱的那个人死了,现在有个人出现在我面前,说跟我是夫妻,我完全不知道,而且他给我的感觉,竟然像我爱的那个人,这觉得不可思议,这怎么可能?”
调酒师听了微拧眉,边调着酒边想,也没说话。
石青以为他无话可说了,便一个人喝着闷酒,自己在那里说话,“我跟他第一次见面,是在一场婚礼上……”
“不知道你信不信人鬼一说?”调酒师突然打断了她的话,问她。
石青眨眨眼,“信啊。”她家就是捉鬼的,只是爷爷突然反悔说不给她捉鬼了,挺奇怪的。
“既然信,我跟你说,我奶奶就是鬼附身,跟我爷爷过一辈子,附身的鬼是爷爷最爱的女人。”调酒师满是神秘地跟她说,“很多人都不信,可是我信,因为就发生在我身边。”
石青又眨眼,“那你的意思是说,我爱的那个男人,有可能附身在了现在这个男人身上?”不会吧?虽然她信人鬼这套,但……还没这么邪门。
“这个就看你个人信不信了。”调酒师耸肩道。
“你爷爷不觉得可怕么?不害怕鬼么?”石青又问。
“自己爱的人怎么会怕?”调酒师道,“那我问你,如果你爱的那个人变成鬼魂回来找你,你怕不怕?”
石青连想也没想就摇头,“想见他都来不及,怎会怕。”
“那不就是了……是不是扯远了?”调酒师突然脑子有些当机,“我们最初的话题是这个吗?”
石青也一脸茫然,压根也忘了最开始的话题是什么。
“想起来了,我们是在说,你怀疑你失忆了,还跟现在这个男人结了婚,而你一点都不记得,你只记得你爱的人死了,对吧?”调酒师问。
石青点头。
“嗯,人死不能复生,如果现在这个男人很爱你,感觉又很对,我的建议是,可以试试,如果不好,再分开,反正你们都己经结婚……领证没有?”
“有。”货真价实。
“那只能这样了,你证都扯过了,想离婚难喽。”调酒师边说边摇头,“如果他打死不离婚,说明这个男人很爱你,你要是死都要离婚,他只能伤心。”
石青又拿起酒杯,酒杯在半空被夺一一
“谁准你喝酒了?”景暮崇的声音自她头顶响起。
调酒师望向景暮崇,眼睛微闪,而后看了眼石青,唇角微牵地摇了摇头,低下头擦着酒杯,不再理会他们两人之间的事。
石青抬头,没想到他竟然近在咫尺。
“你……”
“你什么你,敢背着我偷偷喝酒,知道我有多生气吗,嗯?”景暮崇随手扔了张百元大钞在吧台上,搂过她半抱半拖地带她出去。
“喂,景暮崇,我还没原谅你!”石青推搡着他。
景暮崇一把将她扛肩膀上,朝酒店走进去,然后进电梯,上楼,回房间,当然,是他的房间,不是她的。
碰。
景暮崇将她扔到床上,生气地将爬起来的她一把拉起来,一手抬起她的脸,冷道,“你看看你化的什么鬼样,难看死了!”说完就拉着的手往洗手间走去,扭开水龙头,将她的头直接摁下去,一手在她脸上使劲地搓。
“啊一一!呃…咳咳!不要……放开我……”石青挣扎着要退开水龙头,却怎么也退不开,因为景暮崇就站在她身后堵住她的退路。
终于,景暮崇饶过她了,拿过一边的干毛巾替她擦脸,擦湿掉的头发。
石青才要推开他,霸道的吻随之落在唇上……
只是个吻,却那么绵长,仿佛夺了石青的呼吸。
在失去呼吸的前一秒,景暮崇放开她,意犹未尽,“只是个吻而己,还不会换气,小笨蛋。”
为这个称呼,石青居然头脑一热,无意识反应,“你才笨!”说完她就愣住了,她怎么会这样回他,不是应该很生气地么。
“还知道回嘴,表示还很有活力。”他抱起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