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是我的恩人,我应当回来,等您没有大碍了我再回去。”鬼魅打断他,“没什么事我先走了。”
重魁没有拦他,随他走,待他离开后,沉声对黑暗中某处低喝,“他都走了还躲什么?”
瑰晔嘟着嘴出来,瞟了眼鬼魅离开的方向,才走向重魁,“您怎么知道我在偷听?”
“不单我知道,鬼魅肯定也知道,他只是不想拆穿,可能也有想让你死心的意思。”重魁看着她说,叹气道,“瑰晔啊,他都说有爱的女人了,你就不要固执了……”
“我不要!我就是喜欢他!”她大声道。
“你当初不是也不同意么?怎么现在变卦了?”重魁实在想不明白自己这个女儿的心思。
“谁叫他当初拒婚,我当时也就只是想故意緾一下他,惩罚他拒婚而己,没想到他一点反应都没有,我就緾上瘾了,然后就对他有意思了,既然有意思了我当然不会这么轻易放过他,更加不会成全那个女人,她是人,我是鬼,我就不信她斗得过我,哼!”瑰晔下巴一抬,冷傲不己。
“那你想怎么样?鬼魅可不是那种随意摆布的男人。”重魁提醒她。
“我当然知道他不是可以随意摆布的男人,不然我才不会喜欢他!正所谓,知己知彼,方能百战不殆,所以,我得知道那个女人是谁,现在在哪里,这样我才有机会扭转局势!”瑰晔对未来充满了希望。
重魁却突然泼了盆冷水给她。
“瑰晔,我听说,阳间之前有鬼专门找个女人,只为了取她的肚子里的胎儿,鬼魅一直都在阳间,那个女人没被伤到,会不会是帮了那个女人,他跟那个女人关系肯定匪浅,你可以从这里查起。”
“那些鬼为什么要取那个女人的胎?”
“据说是阴胎。”阳间的人怀了鬼胎,自然是件不得了的事,而且阳人怀的阴胎可是大补之品。
“阴胎?!”瑰晔惊愣。
哪只鬼那么大胆居然让阳间的人怀阴胎?她得查清楚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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鬼魅重新坐回寒冰床上,调理着身上的伤。
婳媚现身,跪在地上,“王,您应该将分身收回,没有心脏……”
“闭嘴。”他闭着眼冷喝,“婳媚,那是本王不在她身边,唯一能够保护她的条件,如果收回,后果怎么样你知道吧!”
“我知道……”
“既然知道以后不要再说这种话,再有下次你就自索惩罚!”鬼魅阴森的口气宛如一把凌厉的刀口割在婳媚心上。
“但您是鬼域的王,如果您出了什么事鬼域怎么办!”婳媚还是状着胆子说。
“下去!”他语气一变,不再阴森,却依然冰冷。
婳媚不甘地离开。
鬼魅这才睁眼,眼神复杂不己。
呵,谁会在乎鬼王之位?就是这鬼域千万只鬼在乎,他也不在乎。
他要当上鬼王,看中的只是鬼王的权力与能力,因为这种权力与能力可以保护他最想保护的人。
不管是生前还是死后,他都要拥有最强的能力去保护心爱之人,让她在无忧的环境下尽情享受他给她的宠爱,这也是他唯一能给她的。
她可是他的心头肉掌中宝,怎能让她受一丝委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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投票结果己经出来,石锐晨拿结果给石振明。
石振明点点头,“既然族人多数赞同你们结婚,那就着手准备吧,一星期后在族祠举行仪式,聘礼我会一样不少的送到石青家,老族长不在家,就由石玲代为收下也是可以的,长姐如母。”
“那现在通知石玲吧。”石锐晨边说边拿出手机。
“不用,娶媳妇是我们,肯定要亲自登门,这是礼数。”石振明说,想了会道,“你不用管了,我跟你妈会处理好。”
石锐晨这会儿总算放下心间石头,一身轻松地点点头。
石锐晨心系着石青,便又去找了石青。
自从石锐晨回来后,守在石青房间门口的族卫就不在那里守了,所以石青就重获自由,说是自由,其实也只是可以在族里自由活动,但她还是哪里也不敢去,因为肚子己经大了,容易被族人看穿。
石青坐在院子里的青藤秋千上,手里捧着杯牛奶,不知不觉出神间就想到了景暮崇,说是想到景暮崇,还不如说是想到鬼魅。
现在的她,需要好好理理感情,族长抓她回族情况肯定不会好到哪里去。
其实,自从白牧存死后,她以为再也不会爱上第二个男人。
因为白牧存与她之间的爱情,过于深刻,有的时候会同时想到同一件事或者同一句话去,这样的默契不是每对情侣都有,他死了,留给她的伤口很深,花了一年多的时间仍然难以忘记,不想还好,一想就揪心难受。
景暮崇对她来说只是个可有可无的老公而己,因为婚前都说好了各不干涉,谁知道他竟然出意外又死了。
有时候她就在想,难道她克夫?不然为什么白牧存死了又到景暮崇?
在不知道景暮崇是鬼魅附身时,她真的是一天到晚的想着跟他离婚,她也真的是没心思跟他来个婚内谈恋爱,再说他不是还有个心爱的女人嘛,人家都给他怀了儿子,她这个外人更加应该撤的呀。
嗯,随着时间的过去,与他的相处,必须说:景暮崇做饭菜的手艺很好,跟白牧存有得比;景暮崇霸道起来令人咬牙切齿,跟白牧存也有得比;景暮崇的冰块脸看起来就是个面瘫,跟白牧存比起来一样一样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