忙完天网,莫回抽空去了一趟侦探部,自从研发部被通用收购之后,莫回忙着上帝之手的事,已经很少干涉侦探部的运作了。侦探部贡献的那一点点利润,现在对于莫回来说已经完全可以忽略不计了。
不过侦探部在苏青姬的管理下,仍然良性运转着,并购似乎并没有对它们造成任何影响,不过莫回这个老板对侦探部而言也快要成为传说,变得可有可无了~~~
莫回抽空直接驱车来到侦探部,办公室里没人,莫回最后在监控室里找到了苏青姬,这个监控室是侦探部专门建设的,整整三面墙全都是监控屏幕,直接与天网挂接,随时显示着多个目标的实时监控。
苏青姬正在监控室里与人开小会,莫回的到来并没有影响到他们,莫回在旁边旁听了一下,但是听了半天,感觉分外迷糊,很有点鸭子听雷的架势,难道苏青姬开会已经恒等于博士生上课了吗?
一整面墙上似乎都放映的同一个人的影像,不同视角的影像,不同时间的影像,旁边还有一连串的事件列表:
8月21日上午9:23分从公司出发,前往银行打印对账单,出发前,被领导叫走交代注意事项,遂忘记带财务章;
9:25到达公交站,等车;
9:58,历经半个小时,终于乘坐上227路公交,堵车;
11:12到达银行,发现没带财务章;
11:22乘坐227返回,中途再遇堵车;
12:25返回公司;
12:56再次出发;
12:58顺利坐上公交车,中途堵车;
13:42来到银行;
14:24离开银行;
15:45回到公司;
16:21向领导汇报情况,被批评;
17:25催促快递取单据,争吵;
18:02催促快递取单据;
18:36快递取单据,交代注意事项;
18:50下班回家,堵车;
20:08到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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袁寅时常觉得他就像闻名遐迩同时也臭名昭著的小强一样,卑微而又顽强的活着,自己本来就是个小人物,关于这点,他从来都有着非常清晰的认识,所以还能够比较坦然的接受。
要说顽强嘛,好歹也是新中国多少年了,不用去体验饥寒交迫的感觉,无论如何也谈不上顽强吧。对于这个问题袁寅坚持认为这个词用得十分并且非常的恰当。
因为,打从记事开始,袁寅对人生的记忆,就是由一连串,大大小小,连贯或不连贯,互相独立,或者互为因果的倒霉事构成的。
象他目前能够记起来的最早的一个关于这个世界的画面就是,他在一个土炕上绕圈的跑,几个面孔模糊的人站在炕下,看着他笑。然后~~~
他就记得,他跑的过程中象是感受到了地上桌脚边的一个铁锅的召唤一样,甚至记忆中的他似乎当时都在想,一会要摔到那里去——他至今还能清晰的回忆起那个铁锅的样子,黑黢黢的,里面锃明瓦亮,明显经常受到菜油的洗礼,而且是缺了木头把的——然后在他又一次跑过炕沿边的时候,一脚踏空,就像演练跳远动作一样,一头奔铁锅跃去。
后来听老妈讲,那次他在脑袋顶上缝了5针,就是在百会穴那个位置,那里至今还能摸到一个凹陷,听医生讲,要不是因为他太小,大脑发育不完全,没准还会落下痴呆、颞傻之类的后遗症。
象这种以他的身体为目标的记忆,用句佛家的词来形容就是——无穷数,而已经遗忘的,或者因为太小没有记忆的,同样可以用这个词形容——无穷数!
自从有了他这个倒霉的孩子后,母亲连信仰都变了,由一个坚定的无产阶级革命战士,彻底的共产主义者,唯物史观、辩证法的捍卫者,变成了一个守旧的、宿命论的、封建残余的佛教的坚定信徒。
听父亲讲,在他不记事以前,老妈生下他后被他连续不断、绵绵不绝、层出不穷的倒霉事惊呆了,并且由最初的惊奇慢慢的转变为惶急、恐惧、没抓没挠、病急乱投医、求神问卦。最后在3岁多的时候,母亲已经带着他访遍了,能够获知并且找到的,所有的传说、据说、甚至稍有点口碑的,本乡、本县、本省、以及本国的,寺庙、道观、佛像、神像、高僧、道长、神汉、巫婆~~~
而母亲也是从那时候开始持斋吃素,每天早晚给家里请的佛像,磕头上香,这一磕就是20多年。听父亲讲,母亲的这种行为从未有过一天的间断,在这20多年的时间,真正意义上的一天也没有间断过~~~
在袁寅的记忆中,倒霉事有的时候也不紧紧青睐他,也会殃及身边的人。象他额头正中,就是据说天眼的的那个位置上,有一个长好后遗留下来的疤,那疤就是某次他和母亲外出,经过一个小沙堆的时候,沙堆上一帮小孩子在玩耍,其中一个小孩甩动玩具的过程中,系着玩具的绳索突然断裂,先在母亲的后背上磕出一道血口子,然后蹦到他的额头上,而这次的凶手据说是一个电动机机芯里的那种缠绕铜线的钢片。
听父亲讲起,在3岁那年,母亲有次带他从一个著名的据说有一千多年历史的佛寺回来后,带回几个人来家做客,以及那尊供奉到现在的观音像,而在那之后就再没进行过那种环游中国的行动。
袁寅觉得十分的庆幸、荣幸以及高兴,因为他顽强的活到了20多岁,大学读完,都已经工作几年,居然至今还完好无缺,既没有缺胳膊少腿,五官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