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惜光线有点儿暗,只朦胧可辨那是个长得佛不错的男人。没想到高月看起来规规矩矩的,竟这般大胆,可怜那男人哦……
莫明珠暗自笑看,忽觉有点儿不对。那男人,怎么一动不动的?
莫明珠再仔细一看,隐约见那男子鼻间仿佛有一丝淡黄色气体萦绕。根据她的经验,这颜色的气体,大凡都是带毒的。这么说来……
这男人是被迷晕了?然后高月是在……
倒抽一口凉气,莫明珠挑了挑眉,明白过来,而后狡黠地笑了笑,瞧了眼一旁的马粪鞋子,有了主意……
‘这等替天行道之事,我莫明珠,就当然不让了!呵,呵……’
莫明珠提着鞋子去马粪堆,装了满满一鞋子新鲜马屎,又到溪边儿加了些水,捏着鼻子调得稀一些,渐渐靠近高月,到个草丛茂密的小土坡停下,瞄准……
那边,高月脱了外裳,仅穿着一片儿贴身亵-衣,捧着萧煜辰的脸颊,爱不释手。萧煜辰眉头紧皱,多年战场生活让他纵使昏迷依然有些许意识。
“韩沉公子可别皱眉反抗了,月儿的小舌很软,这就让你舒服舒服……”说着,她俯下身,红唇轻启,朝萧煜辰的胸膛吻下去——
“砰”地轻响。
高月忽觉嘴下触感不对,以及满脸被稀泥浆溅了似的,而后便是一阵滔天恶臭!!
“啊……!什、什么东西!”
高月提了灯笼一看,才见一只装了马粪的绣花鞋,落在萧煜辰胸膛上,她不偏不倚舔了一嘴、糊了一脸!
好,好臭……!
“呕……”高月当即干呕想吐得直翻白眼……
那边草丛,莫明珠锤着泥巴地、紧紧捂着嘴巴无声大笑,差点笑岔气儿!
“谁!谁扔的!!”高月缓了口气,听见隐约有笑声却四下昏暗找不见人。且,伴随她说话的动作,马粪粘在她嘴上越糊越稀。
高月连忙闭嘴,可闭嘴了,那马粪也在嘴里!恶心得恨不能立刻死过去。
高月满嘴、满脸的马粪,哪怕龙额侯再是美男,她也再提不起兴致做什么了,当即忙提着灯笼、捡起衣裳,哭着跑回去洗嘴、洗身。
莫明珠忍笑忍得肚子痛,待高月跑远,才朝那边台子上的美男看了一眼,过去,蹲下身,揭开那男子的披风帽子,当即,惊了一惊,忘了呼吸……
烛光下的男子,五官如刻,英武非凡,每一处都不多不少,莫明珠在他脸上实在挑不出哪里不好。
最难得的,是这男子不光五官好,身量还这么颀长、结实,一头长发更是又黑又浓密光滑。
长得好的,或者长得高的男人并不再少数,可是长得高、长得好,而且……莫明珠摸了摸他身上的衣料……而且仿佛还挺有银子的男人,就极少了。
他安静睡着,睫毛不安的轻轻颤动。
“难怪高月连女子的矜持都不顾了,铤而走险,确实……是很美啊……”
莫明珠不由惊叹道。
莫明珠掏出手绢儿帮着男子擦干净了胸膛上的污秽,“记住,你可欠我一次人情,若是有机会再见,记得报答我哦?”
而后,莫明珠没多做停留,便走了。
一炷香后,萧煜辰终于醒来,四顾,却不见刚才的女子。唯记得她的声音,以及,一方遗落的手绢儿在他身旁——手绢上绣着一颗宝珠,以及一个“莫”字。
萧煜辰深思。
这手绢,仿佛与他在面具摊上遇到的手绢,是一样的。
墨非白见萧煜辰迟迟不归,找来,见萧煜辰阴沉着脸,衣衫不整,惊诧不已。
“高姑娘真是好胆识,竟然连霸王都敢上弓,看来背后定是有人支持,呵呵……”
墨非白话音未落,便觉心口一阵剧痛——萧煜辰隔空点了他的穴位!
萧煜辰怒气冲得长发翻飞,眼中寒光毕现。
“高骏锋敢算计我,看来是活腻了……!”
墨非白一怔。这位大爷,是真火了。看来高家小子,有他痛苦了。
“刚才你可见有其它人?”萧煜辰问道。
墨非白说未曾。萧煜辰看了眼地上的手绢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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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日一早,各人收拾行囊打算回城。却不想忽然山中来了一场大雨,耽搁了。众学生只能在营帐里聊天谈话,众人说起镇国公府如何如何了得,高月高兴得意。
“我镇国公府乃长安第一贵族,当然不是白来的。官场、商场,还有哪一家姓氏比我高家更厉害。”高月道,“往后,你们身上这些香喷喷的物件儿,可都要印上我高家的姓呢。”
她张嘴一说,立刻有股古怪的味道在营帐里弥漫。众女学生不自觉的皱眉、捏鼻子。
“高小姐,你、嘴里好像有股马粪的味道?”
“你、你胡说什么!”高月又气又心虚,忙躲到一边。
那边几个女学生都不是没门第的人家出来的,刚才高月得意洋洋地说自己家族如何了得,心里都有些看不惯,是以这会儿便暗暗捏着手帕嘲笑高月——“前日听莫明珠说某人满嘴粪臭,我还以为说谎,没想到竟是句大实话。”“呵呵,可不是……”
高月堵得脸发绿,气冲冲地出营帐,被大雨溅了一身泥水。
下午,雨停,阳光大盛,众人陆陆续续启程。
原来他们上山时走的是小路,是书院的人考验众学生吃苦耐力的,这山后有一条大路,可行马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