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咳……”莫奶娘前面几句还好,后面这一句直接把莫明珠给吓呛了!莫奶娘竟还不死心,想让她攀龙附凤呢。“说不定,三皇子只是与二妹闹个小别扭,打是亲骂是爱嘛……呵呵……再说,现在他们之间已经有婚约,没那么容易散。”
只要萧景凌千万别想着她,什么都好说!
二女共侍一夫?滚你丫的!莫明珠心里暗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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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里,莫明珠翻来覆去睡不着,一闭上眼睛就是白天在第一楼发生的那些事——墨非白、漱玉,以及不出声则已、一出声惊人的萧煜辰。
萧煜辰浑身罩在黑衣里,所有人看着他惊叹而敬畏,那么的不可靠近,仿佛每一次见面,他都会让她吃惊,一次比一次吃惊。一掷千金,那怎么会是一般人能有的财力啊。
这个男人,果然如同她所预感,不是一般的人。
床上,莫明珠缓慢地眨着眼睛,想着。
她凶悍、痴蠢的丑女名声在外,他恐怕不会喜欢她吧……
“唉……”莫明珠幽幽的叹了口气。或许,她是有那么一点点对他心动了。
好在过几日,舅舅秦长梵便要请韩沉吃饭,她便能再见他了,到时在将今日之事说个清楚吧。
她也想知道,到底这个韩沉是什么人,什么身份。
更想知道,他们之间……有没有那么一点点可能呢?
然而想起那个妖娆漂亮的青楼女子漱玉,莫明珠又烦躁得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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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层秋雨一层凉,又过了七八日,转眼便到九月初,与韩沉见面的日子了,莫明珠有些隐隐期待,是以今日起得很早。
然而,想起这几日韩沉不但没出现,还一点消息都没有传来给她,心底,又忍不住些许失落。那个男人,就像是黑夜的天空,让人看不透、摸不着,只能仰望着,心底向往。
清晨,皇宫里来了个公公,说要见莫明珠,莫明珠远远认出那是萧景凌身边的,便假托有病,推辞了,没见。
公公留了封信,莫明珠一看那笔记是萧景凌的,便没看,直接扔了。
这几日浮月香卖得极好,生意重新红火起来,甚至比之前还好!原因嘛,便是现在的原材料更加优良,制造的香水自然更好。
莫明珠打算乘着今天与秦长梵去见韩沉,将太后赏赐的银子送过去给秦长梵,在南市再开一家分店。
“小姐,咱们银子都拿出去了,要是有个急需可如何是好?”云桃捏着银子包袱不舍得松手。
莫明珠点了点她额头,拽过银子包袱来。“什么叫拿出去?这叫钱生钱,想要更多的鸡蛋,就必须再买只母鸡,懂不?”
云桃转着眼珠、挠脸体会。‘这跟养鸡有什么关系啊……’
莫明珠又何尝不是怕急用时没银子呢,看了一眼首饰盒里的簪子。若将这簪子当了,其它的银子就不必拿出去了。这簪子太过华贵,她平时也没有穿戴过,没什么用,但,这般宝物,若是就这么当了,也是可惜。
是以,几经犹豫,莫明珠还是将簪子留了下。
莫明珠到酒楼之后还早,因为心里有太多疑问,是以等得有些紧张,坐立不安。上次在第一楼模糊的相遇,莫明珠心里便梗了好些疑问,想问韩沉。他是谁,是做什么的,为什么要去青-楼,为什么买下那妓子,到底……他是什么样的人……
秦长梵见莫明珠有些愁思,便故意说了些童年的趣事,想逗她开开心。
“明珠,舅舅给你讲讲童年的事吧。”
秦长梵平素话很少,是个稳重到有些单调的男人,是以,他破天荒的要说童年聊天,莫明珠便点头了。
“小时候,我其实很胖,有一回爹爹被官场同僚陷害,举家入狱,我在狱中一边饿了七八日,只靠小窗飘进来的雨水挨过去。你猜怎么着,我出狱之后发现自己竟然瘦了!虽然饿坏了肠胃险些丧命,但是爹娘和我都很是开心。”青纱后,秦长梵拉出个笑容。
莫明珠愣:“饿了,七、七八日……”
“是啊,很有趣,是吧?呵呵。”“还有一次,那时我爹爹还没做官,家里很穷,我与娘亲去寺庙焚香祈愿,结果走着走着,我将地上的绳子错看成了蛇,吓得一声惊叫摔下去,断了腿,后来差点丧命,结果有个老大夫路过,不但治好了我的腿,还把我脸上的伤疤也一病治好了,真是因祸得福啊,呵呵……”“还有一次……”
秦长梵绞尽脑汁地说趣事,直到透过青纱看见莫明珠红眼看着他——
“舅舅,咱们别说了,那些都过去了,别难过……现在总算也是守得云开见明月,以后日子会越来越好的。”
秦长梵:“……”这些,难道都不好笑吗……
二人又等了许久,眼看约定的时间就要到了,却还不见韩沉前来。莫明珠等得有些着急了。莫不是在路上遇到了什么危险吧?
想到此处,莫明珠心里一跳,而后,有迅速否定。
不,不可能,韩沉的身手,有几人能让他又危险呢。
……
天上又开始滚起雷声,长安城另一处——龙额侯韩府。
主园的屋檐下,守着的一男一女,青衣的男人是云唐,看着很是随和,白衣的女人名叫莲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