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刚成为空桑掌门的暮离渊,见了这个看起来有些呆木的傲子卿,甚为头疼,可是是天尊拜托的,不敢推辞,硬着头皮收下了他。他人都以为傲子卿是在龙宫受尽欺负才变得呆木。后来龙王对他呵护有加,又见他学什么都快,有意想要让他继承王位,可一想到他在外人前那般呆木的样子,便渐渐断了这个念头。
傲子卿的呆木都是装出来的,因为他母亲去世前,一再嘱咐他,在龙宫一定不能出风头不能惹人喜欢,越出风头就越危险。慢慢地暮离渊才发现这个看似呆木的傲子卿实际顽皮的很,大概是暮离渊未曾带过徒弟,不知道拿他如何是好,总是任他而为。长而久之,傲子卿就越发的随意起来,直到一身伤痕双目失明的苏子澈出现。
苏子澈不曾知道傲子卿的过去,只听别人说过他是东海的四太子,他不知道为何傲子卿一说起东海就那般不开心。
“师兄,东海人人皆知是在东荒最东边。等师傅回来,你若要回去请示便好。”
傲子卿笑道:“我从来没想过要回东海。东海没有三哥的话对我来说不过是个只有痛苦回忆的地方。可惜我愚笨,来了空桑修炼了这么多年,道行修为还是浅薄的很,到现在也没寻到三哥的下落。”
傲子卿的三哥敖烈苏子澈还是知道的,不仅是因为傲子卿说起过他,他那桩得罪天帝的事仙界皆知,许多人都为他不值。苏子澈知道傲子卿是不可能会找到敖烈的,天帝和王母关人藏人的本事最厉害。每次傲子卿提到敖烈,苏子澈就避而不谈。
“今天那匹神驹是芷蓉托来告诉我们去不归岛救人的。只怕到时会有一场恶战。”
“莫不是那丫头出什么事了?”
“芷蓉安好。是有不轨之人要去北海魔族不归岛献童男童女,神驹说至少千人。”
傲子卿清楚苏子澈和不归岛魔族女君苏毓的关系,看着满眼忧郁的苏子澈,傲子卿心疼不已,拍了拍他的肩膀道:“子澈放心,师兄我打你打不赢,打不归岛那些人还是没问题的。你好好在空桑守着,等我回来陪我喝庆功酒。”
“师兄,你开什么玩笑!不要说魔族女君和魔姬,她们手下那四大护法联手就算是师傅只怕也要费上许多力气才能赢,更何况你我。”傲子卿又拍了拍苏子澈的肩膀,笑道:“我就是跟你开玩笑嘛!看着你着急师兄我心疼。”
“师兄,你何时才能沉稳些。子澈再过段时间就要回蜀山继任掌门去了。现在小芷蓉不在,你跟着师傅,子澈不放心。”
“我也跟你回蜀山如何,师兄我可不想跟着师傅。师傅比你还无趣,整天把自己关在屋子里。你至少偶尔还会出门抚琴、练剑,师兄虽不懂欣赏,但是你抚琴、练剑的时候比那九天的仙女飞舞还要好看。”
“简直无药可救。”苏子澈拂袖而去。
傲子卿知道他为何会那样生气,可他就是无法控制自己,在他心里苏子澈就是特别的存在。虽然敖烈、师傅、还有风芷蓉在傲子卿心里跟苏子澈一样重要,可他们是亲人,而苏子澈是拨动他心弦的人。一起跟在师傅身边,一样都有不堪的过去,一起呵护小芷蓉。傲子卿被师傅责罚的时候,苏子澈总是偷偷的帮他。苏子澈被人笑话眼盲的时候,傲子卿总要和那些人拼命。小芷蓉来了之后,他们一起陪她读书写字,陪她游戏玩耍,一起被她捉弄,一起被师傅罚。
和他在一起的日子是最开心的,想要一直在一起。其实苏子澈何尝不是这样觉得,只是他还要回蜀山,他不能依恋空桑这种孩子般单纯的幸福,蜀山需要的是个沉稳锐利经受得了孤独的掌门,仿佛只有不苟言笑高冷威严才能伪装。
云琼一直在想那个轻捧雪花的男子,一个雪花在手心都不化开的男子。他到底是谁。天上除了空桑的师傅师兄以外她并不认得谁,幽冥哥哥也只记得他小时候的样子。这个男子虽面容依旧模糊,可她记得他身上淡淡的冷香,记得他眼神里的无欲无求,记得他浑身散发着清灵之气,记得他身材欣长挺拔略微有些瘦,一头银白长发飘逸如雪,雪花触着他的肌肤不会融化,反而越发的开得狂妄。天上有这样让人想起来都觉得冷的神仙么?可凡间有这样淡然无欲的男子么?妖族魔族不可能有人有这样的灵气,鬼族人又不会有这样的清气。他到底是谁。
那日,扶苏做了一个梦,肆虐的风雪中一个纤弱的少女泪流不止,他心疼不已。他捧起一片雪花,走到她身旁,想要安慰她。梦里的他雪花在手心不仅不会融化反而越开越茂越开越白。
和煦拍了拍云琼的肩膀,好奇的问道:“云琼妹妹,想什么呢?这般痴呆入迷。”
“公主,这世上有没有人捧一朵雪花在手心,那雪花不会融化的。”
“你这么一问我倒是想起来一桩事,听闻皇兄出生的时候风雪大作,雪花又大又白,落在地上树上也还是朵朵分明,好几天都不化,都说他是天上的雪神下凡。不过皇兄捧雪花,雪花也是会融化的,人的血都是热的,手心又是最暖的。除非那人是冰做的雪做的。”
云琼摇了摇头,他不会是他。也许那不是什么回忆,自己也没见过那样的人,那只是个梦。除了那模糊的面容一切都那么清晰深刻的梦。
云琼从思绪中回过神来,看着有些无奈地和煦,温柔问道:“公主来找云琼有何事?”
“趁着他们兄弟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