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多黑巫族人都是陡然间紧张了起来,朝着那方石台靠拢的队形又是紧凑了几分,面目之上警惕之意更浓。
吴忧笑了笑,后退了几步,罢了罢手,表示自己并无恶意。
为首的黑巫族首领这才是应道:“大修士,你猜得没错,这方石台名唤星月石,是我们在此等恶劣之地赖以生存的根基,虽然先人以大神通构筑了失落之地,但秉承了万事万物相生相克的道理,既然构筑了一方自成体系的小世界,那定然随着这个世界的诞生会衍生出独属于这方世界的生物,你所见到的那些怪物,便算得上是失落之地独有的衍生物。
或许是因为我黑巫族历来身上戾气太重,就连这等世界衍生之物都是带着几分狰狞和死气,而我等只有围绕在这星月石周围生存,方才能够于失落之地赢得一线生机。失落之地吞噬一切,靠着星月石每晚摄取到的星月之力,我们方才能够维持我等在此的生命消耗,但是想要修炼却已经成了奢望!”
“这又是为何,不谈那些怪物们,就连我的分身都能够修炼,你们依傍着这星月石生存,却为何仅仅只能够生存?”吴忧疑惑,他确实从这群人身上感受不到什么强大的念力,甚至连先前外面那群怪物随便挑出来一个都比他们要强悍,这也就是为何他们只能够禁足于这星月石营造的结界保护中的缘故吧。
为首之人再度苦笑,“当初,部族先人连番大战,即便是能力通天,却也犹有竟时,最后构筑这方世界时,是以我们整个部族的祭天之力作为代价永久自我封印于此处,从此暗无天日,只有永夜之光,在这失落之地,但凡是黑巫族的人都无法修炼,这也就是为何白巫族可以让我们在此苟延残喘的重要端由之一,一来他们懒得费劲将我们一一消灭,二来则是我们对他们毫无威胁可言了。”
“原来如此,但若是那些怪物们真的有那么一只两只修炼到了可以攻破结界的地步,你们可就丝毫无反击之力了!”吴忧转念一想,似是对于他们黑巫族先祖这等自掘坟墓之事颇为难以理解。
黑巫族人虽然有些因为时间久远,失去了开口说话的本能,但是他们还是能够听懂吴忧的言语,面上更是惨淡绝望之色,而唯有为首的首领有些欲言又止。
“若是大修士不嫌弃,可唤我一声大祭司!”为首之人朝吴忧微微拱手,似是打算正式介绍自己一番。
吴忧回礼,对于这等和平的沟通方式他自是不会拒绝,他这人亦是如此,若是别人能够跟他和气说话,他又何须威逼利诱。
“大祭司,我此刻不过一落魄人,唯一的想法也不过是自救而已,若是大祭司还有什么顾虑,尽可斟酌好了之后再与我说,这星月石乃是贵族贵重之物,先前情非得已方才言语相迫,还望大祭司见谅!”吴忧面上重新恢复了和煦之意,他察言观色的能力因为要适应凡界卡界的生存,比在地球的时候不知道强了多少倍,现在这大祭司木讷了不知道多少年,他的那些异样在吴忧眼中看来再明显不过了。
对方能够放低姿态,明显已是在斟酌什么了,吴忧只需静待便可,操之过急反倒是不美。
眼看着一夜已经过去,在这失落之地衡量夜晚的标志便是那星月隐没,大祭司挥散了一干族人,那些族人便如同吴忧猜想的那般一个个回到了各自的石屋石房中,再度掩上了房门,似是对于大祭司的话十分信服。
“大修士,我的族人们为了减少生命损耗,在没有星月之力的时候都是各自在房中冥想,尽量减少活动。但今日之后,这等千年的平静怕是要被打破了。”大祭司看向了山坳之外的地方,眼中尽是忌惮之意。
星月石黯淡了许多,而围绕着这个村落的结界却是在吞噬之力与巨剑之力的作用下尽数毁去,黑暗仿佛如潮水般冲入了这个没有任何屏障的村落,若是等到那些怪物们再度出现,他们的结局可想而知。
“是我鲁莽了,可还有挽救之法?”吴忧顺着大祭司的目光猜出了一二。
“以大修士之力,能够护我们一时周全,却可愿护我们一世周全?”大祭司没有回答,却是反问道。
吴忧愣了愣,摇了摇头,“不能,我不会坐以待毙!”
大祭司脸上没有露出失望之色,似是早有所料,“也是,我们在此地苟延残喘了这么些年,族人越来越少,最终也就剩下了我们百来号人,即便是没有那些怪物的威胁,我们迟早有一日也会彻底消失在这个世间,一切的痕迹都将消失殆尽,与其生不如死的活着,倒不如与大修士合作一回!”
吴忧笑了笑,“愿闻其详!”
二人靠近了些,凑在一起攀谈了起来。
半晌过后,那大祭司似是终于不胜体虚之意撑着身子回了自己的石屋之中,这片空地之上,只余下了吴忧一人独立寒风之中,静静地看着那方圆形石台,也就是黑巫族的圣物星月石。
那星月石之上,吴忧之前在山坳外无法看清的景象现在一览无余,那上面并无什么特别,唯有两幅图案镌刻其上,半边为星辰满布,半边为一轮弯月,还真是简简单单印证了星月石名字的由来。
但吴忧一想到这星月石拥有吸摄外界星月之力的能力,心里头便是不禁活络了起来,他不是黑巫族的人,可以让鹿原分身借助这星月石修炼,能够达到什么层次他尚且无法把握,但只要有一线希望,即便是再难,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