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幻海花气息尽数散去,那数道金阙的随从都是一旁恭敬而立,丝毫没有逾矩的意思,就连那道隐晦的气息都是彻底收敛起来,静待事态发展。
吴忧很是感激金阙的包容,他只身来到了唐燃跟前,淡淡道,“今日,我们注定要有个了结!”
天空中的黑云尽数散去,那原本压迫在天际的巨掌也随着金阙一击之下溃于无形,阳光从云间渗透下来,终于是露出了天空中遥遥相对的二人。
只不过唐燃的面色之上尽是阴霾,还有着一股子蔑视之意。
“你所谓的了结就是找来一群唯魔卡界之人为你助阵,哼,我还真是小瞧你了,既然你早已与唯魔勾结,那我也算不得冤枉你!”唐燃阴阳怪气地说道。
吴忧猛然一怔,隐约间想到了什么,他刚才光顾着与金阙重逢的惊喜了,但却从未想过为何金阙会在此时此刻出现在此处,又恰逢其适地出手救了他,这一切是巧合还是早有计划?
金阙究竟是什么人,能够有诸多强者对她毕恭毕敬?
吴忧这才是渐渐冷静下来,迅速分析着这里的情况,似乎从唐燃的言语中,他听出金阙数人是唯魔卡界之人。
而唐燃那日杀害越人礼时体内已然存在了不少魔气,吴忧几乎可以想当然的认定唐燃与唯魔卡界瓜葛匪浅,否则以他一人之力敢打守一剑的念头?即便是有着个胆子,又岂会有这个福分去消化,唐燃虽然对于剑道痴迷,但定然也不会是一个痴傻到只会修炼之人。
在守一渊那么多年的精密计划因为吴忧带着越人礼的突然闯入而提前暴露,不得已之下杀了越人礼诬陷吴忧,他定然是为自己预留了一条后路。
金阙他们此时在这里出现,莫非是与唐燃那条后路有关?只是因为突然撞见了自己所以计划赶不上变化?
吴忧一时间心如乱麻,他相信金阙,但是他不相信金阙背后的势力,他从一开始就知道金阙的背后定然有着一些盘根错节的复杂背景,否则岂会在当时凡界那般光景之下小小年纪便是有高深莫测的修为。
不待吴忧发问,金阙便是传音过来。
“此间事情复杂,一时半会我也跟你说不清楚,我确实是唯魔卡界之人,而此番也是奉父命前来取走唐燃体内之物,只不过我没有想到父亲向我隐瞒了你在一始山的事情,更万万没想到因缘巧合之下让我再次遇见了你,吴忧,你相信我,若是知道你的存在,我一定不会等到现在才与你相见!”
金阙的话音中少了一丝以往的淡漠之意,多了几分焦急辩解,看得出来,对于吴忧,她是真的在意。
这种潜移默化的情感在时间的冲刷下非但没有减轻淡忘,反倒让重归卡界后的金阙更加珍惜!
吴忧挥了挥手,看那方向分明是示意金阙安心。
金阙是不是唯魔卡界之人又如何?他会在乎么?他在乎的只是金阙能够与他坦诚相待,他的灵魂并非来自卡界,对于这里的世俗偏见观念成见并不会那般芥蒂,唐燃想要以此来刺激吴忧,那这如意算盘是打错了。
“金阙刚刚提到要取走唐燃体内之物,莫非唐燃将守一剑藏于自身空间之中?”吴忧心中忽而想到。
除了这个之外,吴忧实在是想不出有什么理由能够让唯魔卡界这么多高手齐聚,闯入真修卡界目的只是为了寻到唐燃?
唐燃虽然身为一始山亲传弟子,身份非同一般,也是年轻一辈的领袖人物,但是到底还没有份量重到需要派这么多人前来专门对付他的地步。
唯一有可能的便是唐燃取走了守一剑,并且将其带在自己身上,所谓最危险的地方便是最安全的地方。
唐燃定然是施展了什么秘法才能够做到完全封闭守一剑气息的地步。
“这样的话,或许我还有几分机会……”吴忧心中想着,一边分出了一缕意念尽全力沟通着体内那抹不受控制的白芒剑意,一边开始再度挑动唐燃。
看似几度起伏的情绪变化其实不过是在一瞬间的功夫,吴忧重新换上那副泰然自若的神情,噙着几分释然之意,看着唐燃反驳道:“我自问来到真修卡界两年多的时间,天下之大只识一始山山门上下众位师兄,要说我与唯魔之人勾结我是万万不服,越人礼师兄之死究竟是谁忍不住动手,你我心知肚明,现下说这些还有什么意思。要真论到到底,怕是唐师兄你才真正与唯魔界暗通款曲多时吧!”
吴忧也实在顾忌不上在侧一旁金阙的观感,对于唐燃,有些话他必须是不平不忿定然要说的。
唐燃轻蔑一笑,不置可否,但一双背负之手却是渐渐握成了拳头,似乎下一刻便想让吴忧彻底闭嘴。有些事他虽然做了,但却也不想总被人提及他背信弃义,罔顾两界之分。好话听得多了顺,但坏话听得多了却总是打脸打得生疼!
吴忧察言观色之下,心中越发有把握起来,唐燃毕竟久居于剑池底部,对于自身情绪的控制还显得不够游刃有余,不像他每天几乎都要因为掩盖自己的一些秘密必须很好地伪装自己的情绪。
唐燃之前顾忌金阙所带之人,但在吴忧的言语之下怕是不多时就会完全丧失理智愤而动手了吧!
而这个时候,吴忧只需要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