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娘们的彩棒很正常,主体麻杆,两头罩以彩绸,这种棍子根本就打不疼人,用力过猛的话,还容易折断,所谓“麻杆打狼,两头害怕”,说的就是这种,毕竟大喜的日子,也不能把新郎官打个头破血流。
那条不正常的棍子,就大为不同了,取百年白蜡芯为体,阴干三年有余,在一年中阳气最重的端午日,通体刷特制桐油一遍,阴干九天,再刷,再阴干,九九八十一天之后,才算大成。
这乃杨家秘法!
手持这条棍子的,自然就是杨凤楼了。
杨凤楼按照杨家秘法制作了这条棍子之后,还按照前世演出猴戏的使用习惯,特意调整了棍子的形状,两头尖,中间粗,在两端还箍上了生铁。
这条棍子,被杨凤楼很恶俗地命名,如意金箍棒。
长约五尺,重逾十斤,坚如精铁,堪称神兵!
杨凤楼身穿女服,混迹在姑娘们中间,就是要用如意金箍棒,好好招待一下“新郎官”。
吴九天等人进入大门,立时被早就摩拳擦掌的姑娘们牢牢围住,嘻嘻哈哈地抱头,一边求饶,一边向前。
只要他们能够踏入元宅的二门,这一场“打女婿”也就结束了。
一时之间,笑声四起,求饶不止,还真有点结婚的喜庆的意思。
就在此时,杨凤楼出手。
阴阳把,一用力,棍首轻抬,幅度不大,着力不小,苦禅内力遍布棍神,顿时带起一阵恶风,直奔吴九天。
吴九天和几个师兄弟一起,正护住脑袋闷头向前,突然感觉情况不好,大喝一声,猛然跃起。
却终究躲不过杨凤楼的如意金箍棒。
只听得“啪”的一声。
吴九天顿时参加倒地。
“吴师兄!”
“吴师弟!”
众多嵩山剑派的人纷纷大惊,也不顾眼前那些姑娘,直接跑到吴九天的身边。
再看吴九天,他的右腿诡异地弯曲!
都是行走江湖的游侠好汉,对外伤一事不算精通却也明白,大家一看吴九天的情况,顿时就知道,他这条腿算是废了,出手之人很是阴狠,一棍子打碎了吴九天的膝盖骨,这种伤,在大唐,就算遍请名医,也没治,要是情况不好的话,说不定还要截掉膝盖之下的那一截腿!
嵩山剑派的人,一见就急了,有脾气急的,直接拔出了宝剑,想要找偷袭之人算账,却不想那些莺莺燕燕的大姑娘小媳妇,见着新郎官受伤,纷纷大惊,惊叫着全跑了,嵩山剑派的人,手提长剑,却一人都没找到,不由得气得哇哇大叫:
“元震!铜鉴山庄!以联姻为名,暗行伤人手段,你因为我们嵩山剑派好欺负不成!?元震!出来!今天要是不给小爷一个解释,小爷一把火点了你的铜鉴山庄!”
此时元震早得了信报。
他原本还按照习俗等待在正堂之中,与元夫人,刘蒲河,聂夫人一起,等着新女婿进得二门,向他们大礼参拜。
如今听到新姑爷受伤,哪里还坐得住?
带着儿子元麟和一众铜鉴山庄的高手赶了出来。
在场的其他宾客一听,顿时一精神,今天来着了了啊,还有这种热闹看?不由得纷纷起身,到前面看热闹。
不多时间,前院就被围了个风雨不透,嵩山剑派和铜鉴山庄相对远远围观。
嵩山剑派的人不管那么许多,一见元震出现,纷纷大怒,除了两个照顾吴九天的,剩下的人直接就把元震围住了。
铜鉴山庄的人还没有看明白怎么回事,就看到他们气势汹汹地围上了庄主,上前一挡。
嵩山剑派的人顿时不干了。
“怎么?打伤了我家吴师兄,现在还想和我们动手么?来来来,别以为你们人多,小爷就怕了你们,我们嵩山剑派,除了长剑,还有的是硬骨头!”
元震一听,越说越不像话,强压着怒气说道:
“都散了!铜鉴山庄与嵩山剑派一衣带水,现在又要亲上加亲,几位少侠不会对我怎样,你们都下去……”
他的话还没说完,嵩山剑派有人说话了。
元震一看,见过几面,名叫吴九锋,本是孤儿,被嵩山剑派的大长老收养,不是亲子,胜似亲子,和吴九天感情最为浓厚,几次前来铜鉴山庄采吉问期,都是他陪着吴九天一起。
只听得吴九锋大声说道:
“元震,老匹夫!你还想和我嵩山剑派亲上加亲!?想瞎了你的心!你看看我师兄伤成什么样子?都是你铜鉴山庄暗中行凶!今天你要是不把凶手交出来,别的不说,我一把火点了你这狗屁山庄!”
元震顾不得他言语之中的不敬,定睛一看,顿时倒吸一口凉气。
他得到信报乃是新女婿受伤,却没想到伤得这么重,这根本不是什么“打女婿”出手没轻重,这就是要废了吴九天,怪不得嵩山剑派的人都跟疯了一样。
元震见状,也顾不得其他。
“刚才是谁‘打女婿’来着?把所有人都给我找来!”
铜鉴山庄的老管家顿时苦笑。
“老爷,刚才打女婿的,都是随着宾客前来的各位女眷,都不是咱们山庄里的人……”
元震一听,顿时头疼。
借他一百个胆子,他也不敢彻查所有宾客的女眷,人家前来恭贺你铜鉴山庄的喜事,带着女眷出来长长见识,结果不知道是谁伤了新姑爷,就把人家所有女眷扣下?
元震要是敢这么干的话,先不说能不能如愿,就算真让他干成了,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