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掌柜说完之后,直接把手中的鲜血泼洒到了铜门之上。
牛四见状,赶紧上前,双手用力,铜门纹丝不动,牛四都快用出吃奶的劲头了,铜门还是不动。
石掌柜静静看着,不置可否。
身后几人面面相觑,不明所以。
就在这个时候,铜门上的鲜血,缓缓沁入铜门上繁复的花纹之中,沿着阴刻的纹路,缓缓流淌,不多时,充满了铜门上的花纹,远远看去,恰如一面血色铜镜,出现在铜门之上。
“就是现在,用力!”
石掌柜一声暴喝。
牛四再次用力。
说来也奇怪,原本纹丝不动的铜门,竟然轻巧异常,只不过微微用力,竟然就平缓地打开。
“随我来!十息之内,必须入门!”
说完之后,石掌柜带着众人快速入门,登上了通往铜鉴楼三层的阶梯。
铜鉴楼三层,乃是顶层,按照聂夫人的说法,乃是铜鉴楼中最为神秘也是最为强大的一层。
不过等到杨凤楼等人上得楼来,却发现,这里完全是一个空旷的大厅,任何东西都没有,甚至还在四周开启了铜鉴楼的窗口,透过窗口,甚至能够俯瞰整个铜鉴山庄。
石掌柜见了这种情况,突然叹了一口气。
“看来元震真的是要一心投靠于你,他已然撤去了三楼的所有机关,这样也好,没我的事了……”
说完之后,退后几步,靠在三楼的墙壁上闭目养神。
杨凤楼上前。
元震和聂一锦正站在铜鉴楼三层中央等着他。
聂一锦没有说话,不过美目流转之中,全是甜言蜜语。
元震哈哈一笑。
“杨中侯,咱们又见面了,哈哈哈……前后不到两个时辰,您就登临铜鉴楼三层,果然不凡!我元震说话算话,那****说过,只要您能够登临铜鉴三层,我不但给一锦自由,还要率领铜鉴山庄暗中投靠右龙武军,还请杨中侯,日后多加照顾啊……”
说完之后,挥动手中匕首,砍断了聂一锦身上的绳索,聂一锦刚刚自由,便跑了过来,面带羞涩地甩了杨凤楼一眼,“噔噔噔”紧跑几步,跑到了聂夫人的面前,一头扎进他的怀中,喜极而泣。
杨凤楼也没有想到,事情能够这么顺利地解决,看到聂一锦果然重获自由,不由得心中暗喜,自然脸上也就多了几分笑容,他虽然不耻元震的为人,却也不得不笑脸相迎。
“元庄主言出必践,果然是条好汉,至于投靠右龙武军一事,杨某举双手赞成,只待我上报大将军,自然就会有信物颁发,虽然暂时还不能给铜鉴山庄,确定在右龙武军之中的等级,不过以后信息资源可以共享,同时以后的行动如果需要铜鉴山庄配合的话,自然也会有相应的财货拨发……”
“如此最好,如此最好……”元震已然笑得见牙不见眼,“杨中侯,以前多有得罪,还请海涵……”
“元庄主客气,以后就是一家人了,你我相互扶持才好……”
“好!杨中侯这份心胸,这份气度,实在令人心折,元某不才,在山庄之中设下酒宴,请杨中侯赏脸……另外,不怕杨中侯笑话,现在铜鉴山庄,还有一件迫在眉睫的事情,还得麻烦杨中侯给我们拿个主意……”
“什么麻烦?”
“嵩山剑派!您也知道,那一日,嵩山剑派前来迎亲,所有六名迎亲弟子,连带着嵩山剑派大长老的独自吴九天,也都死在了我铜鉴山庄,这几天我一直封锁着消息,却也拖得了一时,拖不了一世,还请杨中侯为我铜鉴山庄想想办法……”
杨凤楼听了,刚想说话,却听得铜鉴楼三层“吱扭扭”一阵乱响。
那是机关发动的声音。
众人大惊,抬眼望去。
只见元震的身后,突然裂开了一道小门,从小门之中走出来很多人。
元震一见,顿时骇然。
“大长老,您……您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哼!”为首一位老者,冷哼一声,恨恨说道:“怎么会出现在这里?要是我还不来,我可就听不到你们之间的密谋了……”
来人,却是嵩山剑派的大长老吴飞龙!
元震被人抓了个正着,脸色很不好看,不过微微一愣,却突然问道:
“你们怎么上来的?我山庄这铜鉴楼……”
他的话还没有说完,从大长老吴飞龙身后,闪出一人,却是铜鉴山庄的元夫人。
“别问了,是我带他们上来的!”
元震脸色顿时大变。
“好你个柳金娘!竟然敢勾结外人,图谋我铜鉴山庄,枉我如此信任与你,你竟然如此对我,难道二十余年的夫妻情分,都不论了么?”
元夫人被称呼了闺名,顿时脸上一红,却也银牙一咬,冷冷说道:
“元震,莫要和我提二十年的父亲情分!你要是真把二十年的情分放在心上,你就不会看着嵩山剑派的七名青年才俊身首异处,你也不会一心投靠右龙武军!你明知道我出身在嵩山剑派,师父师兄师弟师妹就是我的亲人,你还如此做事,你又置我于何地!?说到底,你的心里,只有你铜鉴山庄才是最重要的,我也好,麟儿也好,都可有可无,你要不是需要我们来给你流传血脉,恐怕你早就杀了我们了吧!?”
元震听了,气得哇哇大叫。
“你是我的正妻,麟儿乃是我的独子,我又怎么可能加害于你!?我投靠右龙武军,就是为了在这乱世之中,为铜鉴山庄寻求那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