御花园中,稚嫩小童认认真真地朗声背诵着他还不能理解的帝王心术,帝王一头纯白如雪长发,坐在石桌对面侧耳聆听,目光沉寂。
帝王不过而立,已是满头青丝尽如雪。
萧洛栩将从宗室过继来的幼子教养长大,便很快衰弱下去,缠绵于病榻。继子很争气,已经能处理政事,文有薛雨辰,武有卫初,大悦的未来已经不用担忧。
不惑之年的诞辰,帝王留下传位诏书和一封简短的素笺,便无声无息离开了。
皇陵之中,有一冰棺。
“朕来了。”
冰棺应声而开,寒气四溢。
冰棺中,俨然是一副男子的身躯。他沉睡的容颜纯净如婴儿,身材几乎完美,寒冰玉髓将他保存得极好,依然如同生前的模样。
“秦不昼,”萧洛栩拱进他怀里,伸臂环住他,安详地闭上眼,“你说登高者寡,果真如此。”
冰棺在沉寂中缓缓闭合,遮去了最后一丝光线,生不能相守,死则同穴,一切好像都已经抵达终极,爱在死亡和新生里跨越世界的壁障继续绵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