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女伴的事儿虽说重要,可是,他却一时半会儿没有最终确定下来。
下午,东方煜正在办公室里忙碌着,电话玲猛地响起,他不经意地拿了起来,一阵银玲般的笑声,将他从遥远的爪畦国里拉了回来。
“怎么会是你啊!?”东方煜十分惊讶。因为,他根本没有想到,电话里传来乔丽的声音。
“哟,冒然通了你的电话,却让你受惊了,真不好意思。”乔丽感受到了东方煜语气中的凌乱,有点调侃地说道。
“快,快来,你在哪,我正要找你呢。”东方煜并没有回应乔丽的话头,只顾问询。
“我啊……”乔丽似乎正准备告诉他,但转而改变了意图,故意拖着长音激将他,“你说我会在哪儿呢,我呀,远在天边,近在……”
“别说了,我下楼接你,”他不等乔丽把话说完,撂下话筒,直接往楼下奔了过去。
东方煜一口气下到大楼门口,气喘吁吁,眼冒金花,四下里张望,却不见乔丽的踪影。正着急上火着以为乔丽在调侃他时,背后传来一阵爽朗的笑声。
“哟,大秘书,你这是怎么了,在这儿转着圈儿的,什么时候学会了陀螺的本事了,”乔丽没有称呼老师,直呼其职务,“我就在你身旁,你咋就没见呢,真是眼大无光啊!”
东方煜转身一楞,眼前一亮,果真就在眼前了。东方煜老眼昏花般地盯着花容月貌的乔丽,紧步上前,一时不知是握手,还是拥抱,手在半空中划了一下,心下怎么也不合适,便胡乱划了一下信口道,“你啊,大美女一个,光彩照人,刺花眼了。走,去我办公室坐了。”说着,便引着乔丽上楼去。可乔丽没有东方煜这般地心急火燎,依旧仪态万方状,没有随着东方煜的脚步,逼得东方煜又折返身来随着她的节拍。
“没曾想您也是情场枭雄,摧花辣手哇。”乔丽用美丽的双眼直勾地盯着他。
“何出此言?”望着风情万种的乔丽,东方煜不觉心津荡漾。他果真不明究里的。
“你啊,心知肚明,别跟我打哈哈。”
东方煜本能地东张西望,一副谨慎,生怕有人窥探似的,“可别在这儿乱说。”然后轻言道,“你这么说,究竟是抬举我,还是贬损我啊!”
“您说呢!我的东方老师。”乔丽改口老师,带着娇气投来深情一瞥。
东方煜不觉心津一颤,一阵晕乎,不知怎么的,如此一来,似乎淡化了他俩固有的师生关系,似乎男女关系的成份多了起来。同她并肩上楼,他几乎一点找不到当年学生的影子。虽说一日为师,终生为父,可在东方煜的眼里,乔丽是个切头切尾的成**人。当然,乔丽的确也是一个成熟的女人,还是个能够左右情势的强势女人,他要借助这个女人的力量辅佐自己前程。
东方煜管茶看坐忙得不亦乐乎,简直奉为了座上宾。之后,俩人有了片刻语顿,似乎一时找不着话题,都不知道从何说起,还是乔丽反应快,不动声色道,“干吗客气,又不是贵客,如此倒让我坐立不安。”
“哪有啊,习惯了,按我们行话,即首问负责制,你理当交由我接待。”东方煜故作轻松诙谐状,其实,内心紧张着,在揣摩乔丽造访意图。但无论什么缘由,这时候来,无异于雪中送炭,是求之不得的,只是一时无法将话题引向晚宴,内心翻腾着反倒是他坐立不安了。
“其实,我是从堂妹家来,多年不见去看看她孩子。”乔丽端了茶杯喝上一口,一副漫不经心的神情,“心念着你或许在办公室,便绕了来,果然就在了。”
“难得你还记挂着我,不亏师生一场。好些个的,自毕业后没了踪影,根本不知道他们去了哪儿,甚至姓甚名谁都对不上号了。”
“原本也是不可能都记上的。铁打的营盘,流水的兵,学生是一茬又一茬的,老师基本不动,怎么可能都记得住,反过来学生记老师容易得多了。我们间,昨天才铺垫的。老师能够记得我,才令我惊讶和感动的呢!”
“你不同,你有优秀女性应有的特质,是男人,都会过目不忘的。”东方煜脱口而出。说完,他自己也楞住了,这可不是他的初衷,想当初,他可是巴不得像扫垃圾一样把她扫地出门的。时过境迁,他不得不承认,自己的心境完全变样儿了。
“少来啦。怕是当年太让你操心,让你受累了,才耿耿于怀了罢,哈哈……”乔丽知道东方煜在夸奖她的美貌,心里美滋滋的,嘴上言不由衷。
“那是人生必经阶段,在当时,你的确前卫,没把心思放在学习上。你必须承认,我的初衷是为你好。如今,我学会了理解,也能够更为全面客观地看待人生了。”东方煜说得是实话,这是一个过程。
“那是传统理念。在那个阶段,人生总体目标是接受教育,可也因人而易,比如艺术类,便超乎寻常,主攻专业,我权当是艺术类,自我提前介入社会。”
“你果真觉得自己初中阶段的所作所为无可厚非嘛?”
“当然的。我对社会尤其对男人的了解就是始于那个阶段,若说获取财富是成功的话,那么,男人就是我实现人生目标的桥梁和载体,男人是什么,对于我来说,就是手上的棋子。”
“那么我呢,我是你什么?”
“你?”乔丽一楞,美丽的眸子瞥了过来,不知怎么的,她不再尊称东方煜您了,“随便你定义了,什么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