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千九百多名骑兵跟着孙杨反身冲向淮南军,孙杨挥动沉重的斩马刀收割人头,一个手持大刀的武将从尸体中突然暴起,孙杨人马直立,堪堪躲开。
孙杨暴喝道:“来将通名?”
持刀武将大喝道:“大将桥蕤,受死吧,孙杨。”
桥蕤挥刀与孙杨大战,碰撞,错开,碰撞,砰的一声,孙杨的斩马刀拍在桥蕤的胸口上,桥蕤闷哼一声,继续恶斗孙杨。
孙杨挥舞着斩马刀,连连劈向桥蕤,孙杨在力量上强过桥蕤一筹,几个回合之后,桥蕤满头大汗,孙杨却游刃有余,桥蕤挑起地上的尸体砸向孙杨。
孙杨伸手接住尸体,反掷了回去,桥蕤一刀把尸体为两半。
不好,孙杨的坐骑哀鸣了一声瘫倒在地,又一名手持铁枪的武将从尸体中暴起,一枪刺死孙杨的坐骑。
孙杨一个侧翻,落到一边,刚站定,一支羽箭疾射而来,孙杨向后一仰,羽箭擦过脸颊,带起了血痕。
孙杨抹了一把脸上的血,暴怒了。怒视射箭的武将,喝道:“统统报上名来。”
“雷薄”持枪的武将喊道。
“陈兰”放冷箭的武将喊道。
“很好”孙杨拖着斩马刀从尸体中走出来。
桥蕤走过来说:“你的力道虽强,可刀法拙劣,以一敌三,必死无疑。”
孙杨扯掉身上沉重的铁甲,让自己更轻便,自己的武技差,那就用速度来弥补,天下武功,唯快不破。
而对方选择站在不同方位,形成一个三角形,既可以合击孙杨,又可以堵住孙杨的逃路。
不过孙杨根本没打算逃走,像他们这种二三流武将,最适合给自己练手,现在的自己空有顶尖武将的力量和速度,却没有像样的武技。
在临行前,孙杨向吕布请教武技,吕布只是淡淡的说:“真正的武技是经过战场厮杀,锤炼出来的,别人教的再好,始终是别人的。”
孙杨对吕布的这番话深信不疑。
孙杨抢先出手,目标桥蕤。
桥蕤的脸色一变,刚才孙杨那一刀,拍断了他的肋骨,此刻的他只是在强撑,三个人中最弱的就是他。
桥蕤的大刀和孙杨的斩马刀碰在一起,桥蕤因为身上的痛疼,手中的力道一松,斩马刀顺着大刀,刮起了火花,桥蕤惨叫一声,被削掉了一片手皮,交手只在一瞬间,一击得手,孙杨横刀扫向雷薄,击退雷薄,又迅速俯身避过陈兰的长矛。
只是慢了一点,孙杨的束发被长矛挑开,头发披散开。
“杀杀杀……”
上万西军从西面杀了过来,吕玲绮一马当先,挥动着手中长戟,不断的收割淮南军的生命。
西军骑兵见步卒杀到,纷纷转身冲向河边,阻止淮南骑兵上岸。
孙杨趁陈兰晃神,一把抓住陈兰的长矛,用力一拉,陈兰近到身前,孙杨直接把陈兰抛向雷薄。
雷薄下意识的一枪刺出,只听噗的一声。
陈兰指着雷薄不敢相信的说:“你……”
雷薄失手杀死陈兰,一阵失神。
桥蕤坐在地上喊道:“雷薄小心。”
雷薄还没来得急躲闪,孙杨的斩马刀已经架在雷薄的肩膀上。
孙杨淡淡的说:“死,或降。”
雷薄看了一眼陈兰的尸体,丢下铁枪,跪在地上。
桥蕤突然暴起,一刀砍向雷薄,谁知刚举起刀,就被人从后面刺穿了胸膛。
桥蕤往前走了一步,颤抖着伸出手指着雷薄,吐出四个字:“背——主——之——徒。”
桥蕤说完,瘫倒在地上。
“玲绮。”孙杨喊道。
从桥蕤身上抽回长戟的吕玲绮指着身后的空马说:“快上马,淮南骑兵已经过河了。”
孙杨看了一眼河边,把铁枪递给雷薄,雷薄机械的接过铁枪。
孙杨看着失神的雷薄,说:“你不欠袁术什么。”
孙杨说完,骑上战马和吕玲绮一起冲向河边,因为上岸的淮南骑兵越来越多了,西军骑兵已经堵不住了,向后败退。
此时岸对面传来鸣锣的声音,已经冲到岸上的淮南骑兵不甘的退回了河里。
撤退的过程中,反而被乱箭射杀了很多人。
淮南骑兵刚回到东岸,骑兵队伍里就走出一个彪形壮汉,正是张勋,只见他怒气冲冲的说:“纪灵,你这是什么意思?”
纪灵没有直接回答,只是指着数里外说:“你看。”
张勋扭头一看,在距离对岸战场的不远处,红光照亮了半边天。
张勋悚然道:“是任福的后军到了。”
张勋这才明白纪灵鸣锣的原因,刚才自己只顾着厮杀,根本没有注意到。
既然对方的后军到了,自己就算冲上岸,也会被赶下来,而且会死伤更加惨重。
纪灵盯着张勋的眼睛说:“刚才和西军骑兵交手,你们死了多少人,对方又死了多少人。”
张勋垂头丧气的说:“三个人换一个人,死了九百多人,你说的对,那种新式马镫的确很厉害。”
纪灵补充道:“还有马掌。”
张勋和纪灵对视一眼,在新的马镫和马掌制成之前,骑兵不能再和西军骑兵交手。
汝水西岸的孙杨也是面沉似水,西军骑兵死伤三百多人,虽然杀伤淮南骑兵九百余人,可西军骑兵一共就两千两百人(孙杨的护卫骑兵两百人),算上绞杀黄巾军和在平舆的伤亡,战死的骑兵超过五百人,伤亡比例达到四分之一,西军骑兵到现在还没有崩溃,完全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