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两人,便是平阳府的陆青松和公孙子。
当初陆青松向皇帝辞行后带着公孙子归家务农,却接到一个神秘人的信件,说陈剑未死身在挞雪。
得知消息的他们也不管是否真假,便匆匆踏上了前来挞雪的路。
在挞雪十余日,因为陈剑一直身在将军府未出,所以他们没有得到任何消息,今日,他们是在客栈准备稍事停顿,便要赶往下一个城镇。
没有想到,在这最后一天,他们竟然碰到了陈剑。
大喜之下,二人的情绪都有些激动,身子也在微微发抖。
陆青松一直对陈剑的死耿耿于怀,多少次想了结自己的性命去赎罪,如今见到陈剑并未身死,那种心情是无法用言语来形容的。
而相较之下,早已失去记忆的陈剑,却对二人的呼唤没有丝毫反应。
“你们—是谁?”看着站在自己身边,正欣喜地望着自己的二人,陈剑满脸疑惑。
“陈护卫,你—怎么了?”看着陈剑这没来由的问题,陆青松心中一阵忐忑。
“你们是谁,快快走开,不要扰了师父和师娘的雅兴!”耶律锋站起身,催促陆青松他们离开。
“原来你们逃到这里了?”陆青松还待相询,冷不防从楼下冲上来十余人。
为首一人身穿灰色绒衣,手执大刀,大踏步向陆青松跑去,边跑边高声叫喊道,“你们偷了老爷的财物竟然还敢在这里出现!”
“你们是谁!”公孙子挡在陆青松面前厉声质问。
“少罗嗦,快给我拿下!”那为首之人大刀一挥,身后的人便蜂拥上来押住了陆青松和公孙子。
只一转眼之间,毫无招架之力的两个人就被推推搡搡带下了楼。
陆青松和公孙子在被押走之前,双目一直紧紧盯着陈剑,那眼神中虽然有疑虑,但更多的是欣喜和不舍。
他们,到底是谁?为什么要这样看着我?陈剑的心中,疑团滚滚。
方才还喧闹不已的客栈,转瞬间随着那群人的离去而重新安静下来。
小二手里还端着那碗冒着热气的面,愣愣地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看来又是不知道哪个府里跑出来的奴才!”耶律锋叹口气,重新坐了下来。
“他们—方才为什么称呼我—陈护卫?”陈剑还在疑心中。
“认错人了呗!”耶律锋一脸不屑,他转过头,看向还呆愣着的小二,“小二,快上菜,想饿死我们啊!”
店小二一个哆嗦,转瞬回过神来,重新堆满笑脸,“小的这就去这就去!”
看着小二离去,陈剑的双眉,却微微蹙动。
整顿饭,陈剑再也提不起兴趣,两个人的眼神一直在他脑海中出现,让他食不下咽。
耶律锋与小雪似乎也有心事,他们看着陈剑,眼神中,似乎有别样的东西。
离开客栈,陈剑告别了小雪和耶律锋,一个人向将军府走去。
一路上,陈剑一直心事重重,不知道为什么,他心中似乎总放不下客栈中出现的那两个人。
他们真的是认错人了吗?真的只是偷了财物偷跑出来的奴才吗?
他们口中的陈护卫到底是谁?
虽然是一件普通的事情,人也已经被带走了,但是陈剑总觉得事情似乎不是那么简单。
一路踌躇中,不知不觉,自己已经到了将军府门口。
“你总算回来了!”将军府门外,耶律复早已在等候。
陈剑抬起头,对耶律复一拱手,“将军!”
“你还有胆回来!”耶律复横眉一竖,“来人!把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奴才给我拿下!”
府门外的几名侍卫,接到耶律复的命令,上来就要拿人!
陈剑下意识后退一步,“将军这是何意!”
“你敢违抗我的命令!”耶律锋见陈剑闪躲,怒道。
迟疑了一下,陈剑终于还是垂目,“属下不敢。”
侍卫们见机立马上前押住了他。
“属下身犯何罪,请将军明示。”陈剑抬起头,注视着耶律复。
“你胆大妄为,竟然让殿下当众向你下跪!做出这种有辱王族颜面的事情,罪该万死!”
“原来是这件事。”陈剑嘴角微撇,神情却纹丝不动。
其实在耶律锋当众下跪之时,陈剑就料到自己决计会因为此事被问罪,虽然自己失去记忆,但是对于这种君君臣臣的礼仪,自己还是知道的。
“既然你认罪,那就跟我走吧!”耶律复走下台阶,示意侍卫押起陈剑。
“将军要带我去哪?”陈剑不解。
“你的罪,大王要亲自过问!”耶律复头也不回,便匆匆往前走去。
大王?陈剑在将军府许久,却至今没有见到过挞雪的大王。
据说挞雪大王因为年事已高,已经很少公开露面,如今自己却因为获罪能有幸去见一见这挞雪的大王,陈剑心中暗自苦笑。
挞雪大王耶律齐,少年时骁勇善战,跟随自己的父王南征北讨,吞并了周边数个小国,国家版图也在逐渐扩大,到了他60岁左右,挞雪已经成为除了华辰之外的第二大国度。
然而,一生戎马的耶律齐似乎还是不满足于自己的成就,吞并华辰统一天下是他的最终理想。不过随着年岁已高,他已经觉得自己有点力不从心了。他膝下只有一个儿子耶律锋,无奈这个儿子任性妄为,对于征战沙场之事完全没有兴致,自己逼紧了一点,这个儿子就干脆玩起了失踪,搞得自己非常头疼。是以,有那么一段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