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耶律齐”笑道,“事已毕,追究我的身份又有何益?”他一个闪身腾挪,眨眼便在众人面前消失了。
耶律锋呆住了,看着他的身法,难道是他?不可能,他应该还躺在床上。
处理完事项,耶律锋急急赶到了宫中一处密室。
推门而入,他径直便向房间角落处行去。
那里,摆放着一张床铺。
陈剑正躺在床上,脸色苍白,双目紧闭。
耶律锋探了探陈剑的脉搏,脉搏很乱。
“我知道你已经醒了,不必再装了。”
床上的人眉宇微动,最好还是缓缓睁开了眼。
“终究是逃不过殿下的双眼。”
耶律锋见陈剑脸色惨白,皱眉道,“放眼挞雪,没有人有这个能力可以在这么多人面前来去自如。只是你伤未好全,竟然----”
陈剑摇摇头,“殿下放心,我的身体已无大碍。”
耶律锋叹道,“你如此舍命为我,我何以为报?”
“殿下当初救我性命,我只是还恩而已。”
“你的恩情,还的太大了。”
耶律锋叹了口气。
“殿下一国储君,尚能对属下如此眷顾,属下无论做什么,都难以偿还。”陈剑的眼神中,满满的都是恩情。
其实,陈剑又哪里知道,耶律锋对他,不只是师徒之情,也不是朋友之义,他对陈剑的感觉,已经超出了一般的界限。
这种情感,在华辰是绝无仅有的,但是在挞雪,却并不少见。
只是眼前,并不是说这些的时候。
耶律锋看着陈剑虚弱的身子,轻声问道。
“有一件事,我至今没有想明白。你是如何装扮成父王,又如此天衣无缝?”
陈剑沉默了一下,缓缓道,“请恕陈剑不能相告。”
耶律锋见陈剑有意隐瞒,神情顿了一下,转而笑道,“那我也不勉强你了,你好好养伤吧。”
站起身,耶律锋背对着陈剑,一脸的失落。
你对我,终究还是心存芥蒂。
陈剑望着耶律锋离去,心中莫名涌现起重重不安的感觉。
言归正传,自从耶律复被抓之后,那些拥护他的臣子们纷纷调转枪头,与他划清界限。
随后,那些老臣子们便开始重提王位之事,经常在耶律婉儿面前旁敲侧击。
耶律婉儿知道,王位迟早是耶律锋的,但是必须先处置完耶律复。
自己与耶律复在耶律齐身边多年,虽然父王为他所害,但是多年的交情让耶律婉儿不忍亲自下手,所以他把处置耶律复的事情交给了耶律锋。
而耶律锋在获得授权的当天,就下令三日后将耶律复处以极刑,千刀万剐!
狱中的耶律复听到宣判之后,也没有多大的震惊,只是说想在临死前见见那个让自己落网的人,而耶律锋对耶律复的要求不屑一顾。
听到这个消息的耶律婉儿神情呆了一下,但是她没有说什么,只是一个人去看了陈剑。
陈剑经过这几日的疗养,身上的伤已经差不多了。见耶律婉儿到来,起身便要行礼,耶律婉儿忙一把扶起。
“你我之间还如此客套吗?”
陈剑笑笑,复又坐到床上。
“不知公主此次前来有何事?“
“无事,只是来看看你。”耶律婉儿看看陈剑,“看来你的伤也好的差不多了。”
“多亏殿下派人悉心照料。”陈剑回答。
耶律婉儿点点头,“弟弟对你总是如此上心,看的我这个姐姐都嫉妒了。”
“公主说笑了。”陈剑否认。
“我当上挞雪大王这么久,你却一直在唤我公主。也许在你们心中,我真的没有资格当这个大王。”耶律婉儿对陈剑微笑道。
“陈剑罪该万死,请大王治罪。”陈剑慌忙下跪道。
“你又当真了。”耶律婉儿轻轻扶起陈剑。
陈剑不解地看着耶律婉儿。
耶律婉儿坐到陈剑身边,“你觉得我弟弟这个人如何?”
“殿下重情重义,多次相救于我,且多有谋略,是一个不可多得的才干之士。”陈剑实话实说。
耶律婉儿笑笑,“也许吧。不久之后,你要改口称呼他为大王了。”
“耶律复被抓,殿下接任大王的日子也不远了。”
“弟弟已经判了耶律复千刀万剐之刑,你要不要去见见他?”
“千刀万剐?”陈剑盯着耶律婉儿不敢相信。
“像他这种谋权篡位之徒,也无不可。”
“终究还是残忍了些。”陈剑一时无语。
“耶律复最后的遗愿是要见你,你去吗?”
陈剑点头,“将死之人的愿望,有何不可成全。”
耶律婉儿笑了,“我知道你会答应,我陪你同去。”
大牢内,仅仅关押十余天的耶律复已经完全没有了神采,他似乎苍老了很多,一个人静静地坐在牢中,一句话都没有。
“耶律将军,我们来看你了。”耶律婉儿走进了牢房,陈剑跟在身后。
“真的是你?我早该想到。”耶律复看到耶律婉儿身后的陈剑,神情很落寞。
“听说你要见我?”陈剑坐到耶律复对面。
“也没有什么,我只是想在临死前知道你们当初的计划,耶律锋明明杀了你,你的尸体也被我---怎么会?”耶律复的眉头拧在了一起。
“其实很简单,我刺伤殿下相信你也知道是我与殿下的苦肉计,本来以我的身手,你们根本抓不住我,但是我没有想到你竟然会用你自己的人来要挟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