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着南召岛的人纷纷指责自己,上官云瑞只觉得脑中一片空白。
陈剑到底怎么了?
就因为区区几句话就敢重伤他人?
为什么一再逼问自己火焰石的下落?
难道他是想夺取火焰石?
这些奇怪的行为,是因为他失忆还是他的身份?
火凤?
难道他遗传了火凤的基因?
不!不会!
上官云瑞死命甩甩头,想摆脱脑子中那可怕的念头。
冷静下来,上官云瑞突然意识到了一点似乎连他都没有意识到的。
自从怀疑陈剑是火凤的儿子之后,上官云瑞的心中似乎对他存有了一分芥蒂。
陈剑的那些不寻常的举动,放在往常,他会觉得他有苦衷。
而现在,他却总是不自觉地将原因往陈剑的身份上引。
先入为主?难道自己也掣肘与这些?
上官云瑞很自责。
他与陈剑之间的牵绊,竟然也是如此的轻易便有了裂痕。
不行,陈剑现在是众矢之的,自己绝对不能弃他不顾。
不管你的身份如何,也不管你经历了什么,你永远是我的师弟!
上官云瑞咬着牙重重敲击着自己。
然而,江湖却并不仅仅讲求真情公义的。
流言、揣测、恶意中伤。
青衣门和南召岛的事件,在江湖上开始传得沸沸扬扬。
原本众人只是传言陈剑睚眦必报,容不得有指责自己的话,到了最后,整个传言却异常的玄乎和复杂。
有人说,陈剑此次从挞雪回归,是因为得了挞雪的好处,要来华辰搅混江湖的这一碗水。
也有人说,陈剑身份不明,也许本来就是挞雪派来的细作,潜伏在华辰多年,如今终于原形毕露。
总之,传言的最后,就是把普通的江湖恩怨上升到了国家之间的暗斗。
因为这些传言,除了武林苑,天山派也屡屡受人侵扰。
众人都知道陈剑出身天山,关于他的身世,一些好事者便开始前往天山打探虚实。
天山七子早已不复存在,只留下万琳一人。
她一边要安置万乾的丧事,一边要应付天山的大小事务,早已分身不暇。
如今,这些无谓的人也来搅扰,让她不胜其烦。
这所有的一切,陈剑都知道。
他想出面帮助万琳,但是他知道,自己的露面只会让事情更加复杂。
所以他对于外间的传言不闻不问,现在的他,只有一个目标。
尽快找出自己的真实身份。
要调查多年前的事情,陈剑首先想到的地方便是—武林苑。
武中有许多江湖记录,也许,从那里,可以找到一些蛛丝马迹。
武林苑的地形,他当然熟识,所以很快,他便人不知鬼不觉地混了进去。
而此刻的武林苑,情形比天山派好不了多少。
陈剑在众人口中已经从先前的朝廷走狗转化成了杀人不眨眼的魔头,到现在已经华丽丽地蜕变成了叛国者。
而上官云瑞,因为在上次竹林放走了陈剑而被指责包庇凶手,袒护同门。
那些闲来无事的小门派终日里唯恐天下不乱,如今有这么好的机会,当然死咬着不放。
看着一bō_bō前来美曰其名说为江湖讨公道讨说法的门派,上官云瑞只有四个字。
“恕不奉陪!”
当然,上官云瑞可以闭门不见,但是武林苑还是要开门迎客的。所以,这些打发那些无聊之辈的事情只能落到了四个护法的身上。
不过既然是无聊之辈,当然也不好打发,成峰终日里与人赔笑,守着一个待客之礼。
只是,每每经过上官云瑞的房门,成峰总是无奈的看上一眼。
紧锁的房门,肃静的房间,成峰不敢去打扰,只能默默走过。
但是,他不知道,其实此刻的房间里,早已没有了人。
上官云瑞冷静下来,开始打算为陈剑洗脱冤屈。
虽然他没有证据证明陈剑所做的事情是被冤枉的,但是下意识里,他觉得自己不能去怀疑他。
所以,要印证自己是正确的,上官云瑞开始一件件事情进行梳理。
第一件事,便是上天山找出当初万乾的死因。
在上官云瑞出门为陈剑找证据的同时,陈剑却在武中焦头烂额。
那些江湖传闻录中,关于火凤的记载零零散散有很多,却都无线索可寻。
关于火凤的容貌括其来由,都是众说纷纭,没有统一的说辞。
而关于火凤最后的下落,则基本全无。
陈剑看着这么多卷宗,却几乎没有任何可用的价值,心中烦闷。
在头脑中好好拼凑了一些记录的事项,陈剑开始思索着应该从何处入手。
猛然间,他想到了一个人。
那个蒙面人,声称是自己生父的人。
既然他口口声声说自己是火凤的儿子,那么,找他拿证据应该是最便捷的事情。
为什么自己早前没有想到这层,陈剑在心中暗自叹息。
也许,是自己对这个蒙面人的态度有所转变了吧。
其实在最初,陈剑对于这个蒙面人,心底确实曾经有所畏惧。
那个人,对自己的底细一清二楚,而且每次都出现在自己最落魄的时候。
陈剑觉得自己似乎很无助,他觉得自己真的就像是一颗棋子,被那个蒙面人随意安放。
所以,他对他,心中非常抗拒。
但是慢慢的,直到蒙面人告诉自己那个所谓的身世和他的计划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