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除了赴郊外查案,一直呆在府中,什么时候去祥和客栈了?还有那董天雷,竟然,死了?
陆青松见陈剑惊讶的神情,心知事情有异,忙追问道,“陈剑,只要你告知去向,有人为你作证,你便可脱离嫌疑。”
“陆大人,你此问有明显包庇之嫌!”董权见陆青松话里行间在为陈剑开脱,心下恼怒。
陆青松没有理会董权,继续追问,“陈剑,你速速招来。”
陈剑为难道,“属下,属下----”
他望着陆青松,明显感觉事有蹊跷,陆大人为何一再追问自己的行踪?难道已经忘记吩咐自己做的事情了?
陆青松见陈剑至此还不透露自己的去向,不禁心中一急,“大胆陈剑,难道你真是那行凶之人!”
董权不屑道,“陆大人为什么还不把人证物证摆出来好让你的属下心服口服?”
陆青松迟疑了,他希望陈剑在证据呈堂之前可以澄清自己,一旦证据摆上,陈剑所有的解释都将被看做是砌词狡辩。
“希望陆大人可以秉公办理,不然本侯爷将上奏皇上,将此案交由大理寺定夺!” 董权见陆青松不动,步步紧逼。
董权的话让陆青松一个警醒,陈剑如果落到大理寺手中,以董权与大理寺的关系,陈剑想再活着走出来恐怕难如登天。
他望着堂下倔强的陈剑,无奈之下,一拍惊堂木,“来人,带客栈掌柜!”
一中年男子颤巍巍地来到堂上,在陈剑身旁跪下,“小人张斯年叩见陆大人。”
“张斯年,你将今夜在祥和客栈发生之事详细道来。”
张斯年似乎还未从惊恐之中回过神来,面对陆青松的质问,张斯年缓了很久,才断断续续说将出来:
“今夜,店里客人很多,草民正忙着应付,这时,门外进来了京城有名的恶---”
正欲继续,张斯年猛然扫到了董权那凶狠的眼神,忙改口道,“进来了侯爷府的总管董天雷。”
“董天雷一进来就高声要小的把店里最好的酒菜拿上去,小的只好去好好交待厨房。等小的出来的时候,却发现他正在调戏客栈中卖唱的姑娘。他抓着那姑娘的手,还----还----”
张斯年顿了一下,继续道,“周围的食客都听闻董天雷的厉害,敢怒不敢言。眼见那姑娘双眼含泪,满脸通红,那姑娘的父亲疯一样的冲上去,可是却被董天雷的手下拉住,那姑娘见挣扎不过,又急又羞之下,竟然---竟然撞柱身亡。”
定了定自己慌张的神情,张斯年的话开始断断续续,“董天雷见---见人死了,想-----逃之夭夭,却-----却碰到-------陈大人从门外进来。”他停住了话头,看了看身边的陈剑,神情中浮现一丝不忍的神色。
陆青松见张斯年的表情,又看了看他身边一脸疑惑的陈剑,心有所思,“接下来发生何事,还不速速道来。”
张斯年低下头,放低了声音道,“陈大人走到董天雷面前,要求他跟自己回府衙,董天雷没有理陈大人,还吩咐手下拦住陈大人,自己便欲逃离,陈大人见他要跑,就---就---”
周围一片安静,众人神色各异,都在等待着张斯年的话。
张斯年看着陈剑,脸上突然闪现一副坚定之色,“陈大人,你是为民请命的好官,你为百姓行侠仗义,像董天雷这种人,人人得而诛之。”
陈剑似乎听出了张斯年话中有话,对客栈中接下来发生的事情他的心中已经渐渐明朗。
董权见张斯年扯开话题,厉声道,“大胆小民,还不速速将事情经过说出来,少在这里跟本侯爷扯那些有的没的!”
张斯年见躲不过,加快语速道,“然后陈大人就一剑将这个人神共愤的狗贼击毙当场!”
虽然张斯年特意加快语速,但是众人都清楚地听到了事情的结局,陆青松一脸凝重,董权满脸笑容,四大护卫愁眉深锁,只有陈剑面无表情。
公堂之上一片沉寂,董权转身对陆青松道,“陆大人,还不将证物呈上来。”
陆青松无言,对公孙子使了个眼色,公孙子默默地将一个令牌端到陈剑面前。“这是在董天雷尸身旁找到的。”
陈剑低下了头,平阳府的护卫令牌,如此熟悉,不需要另行验定,一眼就能看得出来。怎么会?自己的令牌为什么会出现在凶案现场?
董权见陈剑一言不发,怒道,“陈剑,如今人证物证都在,你还不快快招认!”
陈剑没有理会董权,低着头思虑。
不对,事情不对。
为什么陆大人对今夜派自己前去查案之事闭口不言?为什么张斯年会看到自己出现在祥和客栈?为什么自己的令牌会出现在董天雷尸体旁?董天雷素日横行霸道,但也未听说他有好女色的习性,为什么今夜会如此行事?
一连串的问题让陈剑百思不得其解,却又无从解释。
陆青松见陈剑还在迟疑,心下一急。“陈剑,对张斯年所指控之事,你有何辩解!”
陈剑回过神来,见陆青松焦急的眼神,无奈道,“属下只能说,杀人之事不是属下所为。”
栈那么多双眼睛都看着你当众杀了老夫的总管,你还敢狡辩!”董权从太师椅上起身,气势汹汹。
“董侯爷,稍安勿躁。”陆青松劝慰董权。
他转向陈剑,“陈剑,你既说人不是你杀的,你可有证据证明你今日未曾去过祥和客栈?”
“或者说你今夜未曾离开过平阳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