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若灷压不住心头火气,握拳怒声道:“之后,夫人下落不明,我四处寻找,好不容易抓住蛛丝马迹,却被人偷袭,关押在柳桊湖底,不见天日。【 //ia/u///】只留下卧病在床的雁儿,使得丁若家凋零败落,这一切皆因乌魈谋反造成,而你不杀乌魈,却把他封印在九幽宝塔,以致他逃往人间为非作歹,你敢说这一切不是你造成的!”
云仲阳道:“……墨媂想出了医治雁儿的办法……她担心雁儿知道是她施以援手后会拒绝,所以托奈九姮娥点化雁儿,并让纳兰烛陪练,这才使他创出了‘七星诏命’。那时候我感激还不急,怎么会怀疑墨媂呢?”
上官娅惊疑不定,呢喃道:“是墨媂想出的?这怎么可能?”众人议论纷纷,也不敢相信。丁若灷道:“故弄玄虚,分明是你在狡辩!”
白岈听在耳里,思在心里,暗忖道:“这么说,打伤丁若雁的是墨媂,救丁若雁的也是墨媂了?看来在乌魈谋反失败后,奈九姮娥就思量着挑拨离间,为下一次谋反做准备了。打伤丁若雁,不但会引起丁若家猜忌欧阳家,使得仙界分裂,人心惶惶,还能趁此拉拢丁若雁,帮自己对付云仲阳……这奈九姮娥的心也够阴毒的。”
云仲阳道:“雁儿受的伤,想必烙印在你的心里,如今羽滢学成了‘神游拿云剑’,不必我多说,你也应该确定雁儿是被何种武功打伤。”
上官娅瞅向了丁若灷,丁若灷朗声道:“没错,当年雁儿确实是被‘神游拿云剑’打伤致残,除了你和欧阳涯还会有谁?欧阳涯已死,死无对证,你当然说什么就是什么了!”
白岈见他们争来争去也没争出什么结论,心里焦急不已,不厌其烦的囔囔道:“我看谁也拿不出证据,只会越吵越凶。”羽滢忧愁满布,心急如焚的盯着场中变化。
这时谷梁薇道:“黑衣人偷袭丁若雁时,有谁在场?”
云仲阳道:“我和丁若灷都在,他的身法太快,掌法也出奇的敏捷,等我们警觉时已经为时已晚了。”
端木式昭道:“既然掌法看不到,如何断定是‘神游拿云剑’?”丁若灷道:“从伤口来看,外如灼伤,内损如裂,生机如被烧尽,奄奄一息。”式昭道:“如何保住的性命?”丁若灷道:“是他给雁儿灌输真气,才保住了性命,但却瘫痪,不能动弹,更别说修练丁若云掌,传承衣钵了。”
谷梁薇道:“黑衣人的真气有什么古怪之处吗,比如说眼色、冷暖等等。”
丁若灷极力回想,沉声道:“要说古怪之处的话,当时黑衣人如从云处,掌着红芒,给人的感觉就像是一块寒冰突然着火一样。”
谷梁薇道:“可我见羽滢的‘神游拿云剑’不是这样啊?”
丁若灷道:“她初涉此功,并不精湛,自然会有诸多诧异。”
谷梁薇道:“那就请她下来演练一掌吧!”白岈为之惊愣,想不到谷梁薇竟然能识破蛾眉镜的庇护,既然已经暴露,再藏着也无济于事,故而领羽滢、婼苒飘摇而下。谷梁薇道:“今日有诸多古怪之处,我们暂时抛开恩怨,一同解开谜团,希望你们还不吝赐教。”
白岈冷哼了一声,笑而不语,流露着杀气,冷的吓人。羽滢拱手略施一礼,便对着一块顽石打了一掌。这掌痕处形若火云,显是灼伤,而石块内在具裂,一触即碎。谷梁薇道:“伤害相仿,唯独出掌时大相径庭。‘神游拿云剑’无声无色,无为无相,根本就不像是寒冰在着火。”
上官娅道:“可雁儿的伤却是被‘神游拿云剑’打伤的啊?”
端木式昭道:“假若黑衣人手中藏有符篆呢?把符篆打入丁若雁体内,让他遭受类似‘神游功’的伤害,这也是有可能的。”
丁若灷蹙眉道:“符篆?”
谷梁薇道:“这个不重要,重要的是黑衣人出掌如寒冰在着火,我想这就是黑衣人的看家本领。因为当时你们两人可是都在场,他不会大胆到用没有把握的掌法来偷袭丁若雁吧。”
众人感觉她说的在理,一时苦想起来,究竟是哪门神功像是寒冰在着火呢?
端木式昭道:“寒冰在着火……还请丁若将军说的浅显些……”
丁若灷沉吟道:“他的动作太快,身影模糊,是男是女我都不敢断言。只记得他打出的那一掌让人感觉冰冷又感觉炽热,像是冰块,如流星而过,表面起火,散发着红色璀璨的光芒。”
众人哑然失色,天底下哪有这种奇炫的神功,如果说像冰块在燃烧的话,许多人能联想到的是柔极至刚的神功。
议论多时,谷梁薇笑道:“我大概猜出是谁了。好了,暂且不提此事,说一说偷袭将军的那个黑衣人吧。还记得他的招式吗?”
丁若灷道:“‘辟掿一邪’假不了。”
白岈道:“申屠司夜也会,不比云仲阳逊色多少。摩天崖的决战,前辈应该有注意到了吧。”
丁若灷道:“偷袭我的人不是申屠司夜,那人的身法飘忽幽极,就像是舞动的火把在天空中留下了长长的火尾。申屠司夜的身法犹如奔雷亟电,无论怎么掩饰如何模仿,也不可能出现翩然般的身影。云仲阳的‘厝火燎原’就不同了。”
厝火燎原,是炼道流中的一门轻功,每走一步必生火焰,宛如火神降世,让人不敢逼近。
端木式昭道:“不如你们两人死斗一番,时隔多年,你们彼此也不了解了,我们也可从中看出些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