婼苒沉吟道:“我不管你如何看待白岈,无论他是不是王者,无论他为了什么目的,总之他不是妖怪,也不是杀人不眨眼的坏蛋,也不是算计朋友的小人,而是对我多加照顾的哥哥,无论什么时候我都站在他这一边。”
云仲阳道:“如果他对仙子大打出手呢?”
婼苒一怔,这个问题超乎她的想象,尽管她认为白岈不会欺师灭祖,她还是替白岈担心,害怕他公然冒犯仙子。
云仲阳道:“我并不知道解除‘姻缘合璧’的方法,仙子的法力比起我师父有过之而无不及。我并没这个能力,只是欺骗他利用他而已。我的话你听不进去,但我还是要提醒你,白岈虽无过但处事不得当,这让仙子对他感到极为失望。如果他心平气和,处事冷静的话,事情也不会演变到今天这步。总而言之,现在的白岈凡事以力量解决,这就是魔道。”
众人沉默无言,对他虽有憎恨,但也深知白岈的性子,放任不管的话他必将越陷越深,最终无法回头,沉浸在力量的束缚之中。
可是她们束手无策,白岈根本油盐不进,只想尽快的解救绾晴,其他的都不在乎,哪怕天塌地陷。
苦恼之际,分头行动,一有消息便通知大家,想要合力擒之,以免他闹上创世殿做出大逆不道之事。而白岈苦无创世殿的所在,到处寻觅,十分的焦躁恼恨,整个人像疯掉了一般。
就在这时,突然发现一只燕子在风中舞弄风姿,模样甚是滑稽可爱。白岈心头一荡,暗忖道:“是采金,她要带我去创世殿吗?果然,她是受师父指使,不然一定会帮我救绾晴的。”
他顿时欣喜若狂,疾疾的跟随燕子而飞,一路目无所视,紧紧的盯着,生怕这次机会与自己擦肩而过。心里完全没有思考见到师父后该如何去做。
当他飞入**神圣的创世殿后,眼前的宫殿似乎敲开了他封闭的心,记忆一点点的飘来,温暖而唯美,仿佛春风吹过了脸颊,一时感觉分外舒服。
当他回过神时,采金已经消失不见了,白岈惊诧良久,不知不觉的随着记忆而行,没过多时便到了一处香气纷纭的茉莉花林。那北吹紫正在篱笆院中翘首而望,见白岈前来也懒得搭理,一话不说,唯是浏览花林而已。
白岈耐不住性子,沉吟道:“师父——绾晴——她……”
北吹紫冷声道:“冤枉吗?”在她凛然的威仪下,白岈一动也不敢动,心里明明想为绾晴抱屈,可就是张不开嘴,以致傻愣了半天。北吹紫又道:“走吧,我对你无话可说,也不想在管你了。”
白岈呢喃道:“可是……”
北吹紫蓦然一怒,厉声道:“可是什么?你是想说易经剑在我手里吗?想拿着宝剑离开吗?”
白岈战栗道:“不是——我——”
北吹紫凝眸冷声道:“怎么了,动手啊。”
白岈浑身发抖,面对师父他根本没有力气拔剑,徒有伤心而已,不禁眼着清泪沉吟而道:“我能斗天斗地,但我逆不了华夏。”心虽有不甘,但无法让这份不满脱口而出,一肚子的委屈也使得他跪了下来,哭诉道:“师父,我错了。”
北吹紫默不作答,白岈沉吟道:“如果我好好照顾绾晴,事情不会这样……我恃强凌弱,寻仇泄恨,以示不满,是万不应该……我矜功恃宠,一有磨难就恨天不公,唯是剑走无心,以致被力量驱使,被憎恨奴役……”
北吹紫本来不想再多加管教,由他自生自灭,无奈采金这家伙使计把白岈诱骗而来。多年未见,北吹紫看到白岈后不禁一时心软,满肚子的牢骚想发泄。她轻叹了一声,说道:“人有扭转不了的命数,并非是要随波逐流,而是把眼睛擦亮往前看,过去的始终是过去,这就是无法改变的命数。”
白岈不解其意,喃喃道:“可这与——”
北吹紫凝眸道:“我可没说禁锢绾晴是因为她滥杀无辜,同样你让我失望也不是入魔。绾晴不在你身边,看你变成了什么样。如果你现在还没看出我禁锢绾晴的理由,那你真的无药可救了。”
白岈垂首落泪,吱吱呜呜也没说出一句。北吹紫道:“无规矩不成方圆。放纵的话,天地也不成天地,一片混沌而已。你不自识,她也不自识,到头来终成魔物。我原以为你比她成熟,做事稳重,可没想到你还是让不应该发生的灾难降临了。”
白岈道:“绾晴在的话,我……”
北吹紫道:“她在不在有关系吗?即便她在,也会有其他事情让你烦心,我最听不得借口。如果重来的话,你还是这个样子,甚至比现在更凶恶。想要救绾晴,还是先救你自己吧,否则即便绾晴站在你面前,你也无法化去她身上的戾气。”
白岈身子一震,心头暗思道:“师父这是……”他似乎明白了北吹紫的用意。
当绾晴被人冤枉时,白岈奋不顾身的与江湖各路人马死斗,说什么也要保护绾晴,这并无过失。但是北吹紫却看到了白岈的另一面:如果白岈真的是魔女的话,这白岈也不会放弃,只会护着绾晴在厮杀中度过,直至杀尽天下人。
看到了这点后的北吹紫所以用“姻缘合璧”禁锢了绾晴,可以说是让白岈“置死地而后生”的一种做法。虽然说让白岈感觉孤单,并走在了复仇的道路上,可这样也化解了他与江湖人之间的冲突,也避免了绾晴坠入魔道的危险,给足了他醒悟的时间。不过白岈却在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