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得山洞,我让虫子再试着找一下侯妍。
结果是意料之中的失望。
侯妍的气息,虫子一点也感觉不到了。但却有两种可能,她又被变成了木头,或者已经被带离了汶川,超出了虫子的感应距离。
再加上,胖子和小雪不知所终。
我真的已经没有继续留在这里的理由,连最勉强的借口都找不到。
这些日本忍者真坏,在逃命的状态下,仍不忘记把他们用不上的摩托车全部废掉,连我们过来时骑的那辆都被他们找到了,不知道他们怎么那么有闲心。
我们走到最近的镇上,住了一晚,再次睁开眼时,已是日上三竿。
而且,我的房间里多了一口黑漆漆的大棺材。
这种东西,怎么又找上门了?
我心中厌烦,也懒得问是谁干的,就想绕过它出去,装作什么也不知道,反正这种小旅馆的房间里没什么家当,退房时通常也不会查房的。
可这口棺材却自己动了起来,挡住房门,不让我出去。
“你想干什么?”我一生气,忘记了它只是口棺材。
虫子在旁边幸灾乐祸:“你是在跟棺材说话么?看这棺材的架势,应该是个做销售的,让你买走,或者躺进去,哈哈!”
谁知,虫子的话音刚落,这个棺材还真就开始上下晃动,像人类点头一样。
我吓了一跳,这买走还好办;可若是让我躺进去,算是新的劫难开始么?
这时,范蠡在一旁搭腔了:“我说,棺材兄,你是不是赏云的同伴啊?”
棺材迟疑了一下,但还是做了一次上下的晃动。
见自己猜对了,范蠡又问:“你是不是想让我们把你带走,和赏云在一起?”
棺材兴奋起来,用力的上下晃动。
好吧,我的鬼笼里,又多了一口棺材。
经它这么一折腾,我再也不想留在这个诡异的地方了。我赶忙结了账,然后去镇上雇了一辆车。然后,我让西施控制姜灿,自行乘车去成都,大家到成都去会合。
照我的本意,脱离险境后,夏启宏就不用再跟着我了。可他对我却是依依不舍,死活不肯离开,还一本正经地对我说:“生是你的人,死是你的鬼!”,惊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我告诉他,时代变啦,价值观该改改了,并用匈牙利诗人裴多菲的那句“若为自由故,两者皆可抛”来强化教育。
他认真听了半天,最后却来了一句:“主人您说的都对。可就算这世道变了,我没变啊。发过的誓,怎么可以不算,要被神灵怪罪的。”
我没辄了,只好由他去。
不过,想想也是,一个被诅咒惩罚了上千年的人,自然比“没见过世面”的普通人,要更加敬畏神灵一些。想通这一点,我立刻变得心安理得起来。
我不想再跟另一个世界扯上关系,准备直接回家,不去北京了。可姬羽说她还不太习惯一个人出远门,又没有身份证,怕引起不必要的麻烦,所以希望我能先陪她回一趟北京,然后再各走各的路。
看在可能再也见不到的小雪的面子上,我最终还是心软答应了她。
当然,我也不能忘记,正是她把小雪推入了险境。所以,我也拿身份证来说事。我告诉她,软卧车厢要登记身份证信息的,因此,即便我们同行,也只是同乘一列火车而已,她还得自己去坐硬座。
看到她眼中闪过的那道寒光,我心里痛快极了。
到了成都火车站,回北京的软卧票却不好买,三天之内都没有,让我无限怀念与神通广大朱大宝同行的日子。
一气之下,我买了一个房间的所有四张软卧和一张硬座,四天后的k818次,还让范蠡和西施配合着,平生第一次用起了假钞。除了上下那两张带着我指纹的百元大钞是真的以外,其他都是用虞桃的镜子照出来的,范蠡负责改假钞上的编号,西施则控制售票员,不让她去使用机器验钞,直接收下。
我的本意不过是个泄愤的恶作剧,到此为止,却被他们几个家伙误解为我是要故意捣乱,特意升华了我的剧本,而且拒绝让我出演角色。虫子上了我的身,去买了一沓冥币;范蠡用冥币造了假钱,并特意增加了递过去的数量;西施蛊惑售票员,将多出的假钱换成真钱退还给我,并甜甜地对我说欢迎下次再来。
最过分的,却是夏启宏。两个小时以后,这家伙拉上虫子控制的我,以隐藏术,偷偷进入了售票室,破坏了里面的监控设备,取走冥币,出门前,甚至还扔下一颗手雷……
拜他们所赐,我一下子变成了臭名昭著的恐怖分子。
不过,这小子扔出手雷后,我到想起来他身上的那些东西,可都是违禁品,不能在大街上随便使用,更不能带上火车的。虽然他也算明“事理”,很早就把那些枪支弹药收起来了,换了一身正常人的装扮,但难保不会再发生今天这样的事。
我可不想被警察或者特工盯上,更不希望被请进局子问话。
我连忙提醒虫子和范蠡,将夏启宏的一身武装,收到了范蠡的藏宝库中,不再给他私自使用的机会。
我不喜欢干等着,加上前段时间精神太紧张,想好好放松一下,就报了一个九寨沟三日游的旅行团。
我本想报4个人的名的,可夏启宏怪我缴了他的械,接下来三天只想隐身随行,而我身上的秘密太多,又不想和陌生人住在一室。无奈之下,我只好委屈姜灿,让范蠡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