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敢不敢好好说话!我特么都快吐了!
别大人大人的,你看我哪儿大?叫,叫少爷公子小哥儿随你便,还有好好说话!
就这么着吧,我也乏了,你该干嘛干嘛去吧,记住我和你说过的话,要是让别人知道我还活着,我先宰了你!”
言罢,朱顶也不再看邹蚺,一瘸一拐的向着正街走去,方老头儿风风火火的去那里寻他,不去看看他还真有点儿不大放心。
“大、公子啊,您扔我嘴里那个是……”
朱顶止住脚步,心中临时起意,嘴角带着阴笑:“嘿嘿,你不说我还给忘了,那可是好东西啊,那是我老师精心调制的极品毒药,名曰含笑半步颠,毒发之时面带微笑半步而亡,什么大小便shī_jìn啊,都是小意思。真是便宜你了!”
邹蚺眼睛猛地一阵放光,立马恭敬的向朱顶又行一礼,带着哭腔颤着嗓子回道:“属下铭记少爷信任!”
朱顶脚下一个踉跄,这唱的是哪一出儿啊,是自己给他下毒好吗!不是给他长命百岁灵药好吗!这画风好诡异啊!
看到朱顶的疑惑,邹蚺腰弯的更低,高抬起头,眼中带着泪花的解释道:
“假如卑职站在少爷的角度,只会比少爷更加谨慎,手段更加毒辣。
少爷用毒药拿住属下,就说明至少在毒药失效之前,属下就会得到少爷的绝大信任,成为少爷的心腹,如此又怎能不让属下对您感激涕零,又怎能让属下不为少爷的事情粉身碎骨、鞠躬尽瘁!
属下对天发誓,少爷但有所托,属下绝不轻负!如违此誓,天诛地灭!”
朱顶彻底没戏唱了,他发现自己到底还是没有了解古人的思维方式,或者他新收的这个手下格外的贱?
朱顶沉沉的一声叹息,翻了翻手,叫他有多远滚多远,再说一会儿话,容易让他反过来把自己玩儿死。
“那个,少爷,您看什么时候再给我补补毒?”
身后再次传来那个讨厌的声音,朱顶顿时怒向胆边生,回头一声大喝:“滚!”
然后那厮也不怕满身的伤口疼,真个滚着走了!
这真是个极品啊……
朱顶忍着浑身的酸痛向着正街走去,也不知道这老头儿去哪里寻自己了,能碰见最好,碰不见就先回家看看。
想到那个腌臜不堪的家,朱顶再一次唉声叹气起来,流年不利啊,自己最近碰到的这都是什么人啊!可偏偏这些人在未来的几年,都是和自己有最多接触的人,这日子没法过了。
行至正大街也就刚过了午时时分,正是人们睡好了午觉出门的时辰,这里也是颇为热闹,行商小贩不顾炎热的天气,在自家的店门前或摊位上卖力的吆喝着。
朱顶一边走,一边东瞅西瞧着,始终没有看见老人的身影。
明州城说小不小,说大不大,可朱顶捡着繁华的地方走了一遍,甚至连还没开始作营生的春街柳巷,老头子不可能去到的饭馆儿茶楼,他都走了一圈,也没有找到老人家。
就在朱顶以为老人已经自行回家了,准备往回走的时候,就听见离他不远的地方传来一声呼喝和一个苍老的声音。
“你这个老不死的,也不看看这里住的是什么人,区区一个贱民也敢在这里闹事!给我往死里打!”
“我看谁敢动手!你们还讲不讲王法?高丽王子在大明就能为所欲为?不把孙子还给我,老头子今天就跟你们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