岳不群二人身法飘忽,如大雁一般在华山树林中极速奔行,跑了片刻,忽然停了下了。原来二人发现一旁泥泞的道路上,有诸多脚印练成一线,似是通向某处。
岳不群走上前去查探,道:“他们应该是进了前方山洞里面躲避。”岳不群对华山极为熟悉,知道这条路是通往一个洞穴。
宁中则皱了皱眉头,道:“这些脚印会不会是故弄玄虚?其实他们早已向前跑远了。”
岳不群摇头道:“若是他们要故弄玄虚,在这里停留片刻,就会被我们追上的,他们没有时间怎么做。”
宁中则点了点头,道:“那他们如何知道那边有山洞,果断往那里跑。他们为何不直接一口气跑下山?”
岳不群呵呵一笑,说:“定是冲儿骗了他们,让他不但走向了一条死路,还留下那么明显的脚印。”
岳不群和宁中则沿着脚印一路来到了山洞口,一眼望进去,看见六怪手掌贴在令狐冲的头四肢以及胸口上,不知要干什么。岳不群运起内力,大喝:“六位想干什么?快放了我徒儿!”
那六个怪人听见了,齐声说:“你怎么知道我们在这里?”
岳不群呵呵一笑,拔出长剑,说:“快放了我徒儿,否则在下就不客气了!”
六怪中的一人说道:“刚才我们五个人打不过他,不过加上桃花仙,总能打得过了吧!”说着,六人迈开诡异步伐向岳不群抓来。
岳不群左手拔出宁中则手中长剑,右手持着自己的剑,向六怪迎去。方才他与五人战斗都也没有输,但如今多了一人,顿时压力倍增,不得不使出拼命的打法,好在他功力深厚,六人也并没有兵刃,所以虽然受了数掌,却也没有受多大伤。
数十招过后,岳不群见机猛然一刺,使出了一字朝阳剑,瞬间洞穿了一怪的胸口,但也使得他自己破绽大露,被五怪抓住了四肢和头颅,抬了起来。
岳不群只觉得四肢和头顶猛然传来一阵阵撕扯,暗道不好,全力运起紫霞神功,催动“挪移”之法,与五人的力量相抗。单单一股力道凭岳不群修为自然能够抗衡,但这五股力道居然巧妙的在岳不群体内聚集到一处,拉扯之力猛然增了数倍,让岳不群苦不堪言。
就当岳不群快要支持不住的时候,却听令狐冲大喊:“不要伤我师父,否则我就自绝经脉!”
这话一出,其中一个怪人说道:“小子要自绝经脉,这可使不得,饶了这人!”五怪放下岳不群,牵挂着同伴的性命,走上前去扶起同伴来,飞奔而去。
被放在地上岳不群对前来扶他的宁中则说道:“我不要紧,你先去看看冲儿。”接着他躺在地上调息了几下,一跃而起,也来到了令狐冲身旁。
岳不群俯身查看,只见令狐冲脸上胸前全是鲜血,呼吸低微,已是出气多、入气少,眼见难活了。他又伸手按住他后心灵台穴,要以深厚内力为他续命,刚一运气,突觉令狐冲体内几股诡奇之极的内力反击出来,与他的内力相抗,不禁大为骇异,随又发觉,这几股古怪内力在令狐冲体内竟也自行互相撞击,冲突不休。
岳不群运起紫霞神功,再伸掌按到令狐冲胸口的膻中穴上,掌心又是一震,这一下使他惊骇,他发现令狐冲体内这几股真气逆冲斜行,虽然每一股真气远远逊于自己的紫霞神功,但六道合一之后,自己就难以抵挡了。
岳不群寻思:“这真气共分六道,自是那六个怪人注入冲儿体内的了。这六怪用心险恶,竟将各人内力分注六道经脉,要冲儿吃尽苦头,求生不得,求死不能。”又皱眉摇了摇头。
宁中则见岳不群神色大为不好,着急的问:“冲儿怎样?伤势有碍吗?”岳不群将他体内有六道旁门真气互斗的情形说了。
宁中则道:“须得将这六道旁门真气一一化去才是,只不知还来得及吗?”
岳不群说:“这六道真气此刻虽然使得冲儿痛苦不堪,但若静心修炼,达到登真心法的第二层,再用我教他紫霞功辅助,就可融合这六股内力,非但无害,内力反而会大大增长。”
宁中则笑道:“那真是太好了。”
岳不群皱了皱眉头,说:“此刻冲儿被六道真气弄得痛苦不堪,能否静心修炼还难说了,须是有人以纯正内力为他压制那六道真气才行。”
宁中则走上前去探了探令狐冲体内的情况,说:“这几年我的功力大有长进,虽然不如你,但还是能暂时压制这几道真气的。冲儿就由我来照料,你就不要管了。近几日麻烦日益增多,你必须得养精蓄锐,抵御外敌。”
岳不群和宁中则安顿好令狐冲后,就回入自己房中。岳不群想起令狐冲的悲惨境遇,心下黯然。过了一会,岳不群见宁中则眼眸里流出两道泪水,从脸颊上缓缓流下,安慰道:“你不用难过,冲儿若能摒弃心中思虑,专心修炼,这伤必定是会好的。不过,冲儿之仇,咱们也是非报不可。”
宁中则擦了擦眼睛,道:“你方才伤了六怪一人,他们必定怀恨在心,定然会去而复来,咱们若和他们硬拚,虽然未必便输,但如有个闪失……”
岳不群摇头道:“‘六怪只是合击之法精妙,若一对一,他们只怕还稍逊于你,我二人使出双剑合击,还是能够打败他们的。但这六人身法飘忽,诡异无比,若是想要报仇,大可不断在华山捣乱,杀害我门人。”
宁中则叹气道:“身在江湖,最怕得罪的就是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