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岳先生不出剑,是瞧不起丁某么?”丁勉见岳不群面对自己连剑都不拔,如此小觑自己,不免有些生气。
岳不群呵呵一笑,挥手道:“岳某并非这个意思,只是我华山武功之精要在于以气御剑,练到一定境界,有剑无剑并无分别,在下如今便以此指点丁师弟!”
这个论点其实定闲师太早已提过,其本意是木剑便足以制敌,宝刀宝剑太过锋利,不免伤人,如今岳不群这番巧妙的说辞,众人倒也挑不出毛病。
丁勉心知岳不群这么做其实是想隐藏实力,倒也不生气,挥剑猛击,要逼得岳不群拔剑。岳不群摆开架势,神情一凝,右手掐剑诀,双指“砰”的一声,点在了丁勉的长剑之上,丁勉长剑微颤,倒也没有被牵引剑势,直刺岳不群胸口,眼看就要得手,却不料岳不群左手突然突然抬起,斜击丁勉手中之剑,丁勉猝不及防,长剑被震的差点脱手而出,立马回剑格挡,稳定剑势。
岳不群左右开弓,双手使用不同招式急速向丁勉点来,丁勉顿时眼花缭乱,难以看清破绽,三招过后,就被岳不群点中穴道,动弹不得。
丁勉这下倒是明白了,岳不群刚才所使的,是与令狐冲是一样的招数,双剑合璧,互补破绽。但丁勉却始终不相信世上真有能分心同使两种不同招式之人,令狐冲那样不过是讨巧的做法,也是极限了,所以一开始就没有留意岳不群的另一只手,但岳不群竟然做到了,太不可思议了。
丁勉只是惊叹,却岳不群此时也心神疲惫,岳不群本也想是出奇招十招之内速胜丁勉,让左冷禅瞧不出他真正的实力,但方才见令狐冲使出双剑合璧,威力奇大,就在心中自己摸索是否可以使出这套威力无穷的剑法。
岳不群的登真心法,倒也是登堂入室了,已能做到一心二用,只是他远不如当年的郭大侠心思纯净,而又无周伯通所传授的左右互搏口诀心法,使用之时,当真是极其耗费心神,不宜用于持久战,但丁勉此时武功远逊于他,出其不意,使用双剑合璧,就可速胜。
丁勉没有完成掌门交给他的任务,又败得如此之惨,神情显得颓废。岳不群装出精神满满的样子,呵呵一笑,当场为丁勉解了穴道,道:“丁勉师弟,无剑与有剑并无分别,可能明白?”
丁勉既已惨败,也只能顺着岳不群的意思说:“岳先生高明,在下已然明白。”说罢两人不失礼数,想在场众人拱了拱手走下台去。接下来左冷禅就拿出了他准备的一大套说辞,总结了比武大会的成果等,至此比武大会终于“圆满”结束。
嵩山脚下,众人正准备道别,回归自己的门派,却听定闲对岳不群说:“岳先生可否赏光,与我到茶馆一叙?”岳不群点了点头表示答应。
一行人一起来到了茶馆。茶馆中,两大掌门对立而坐,品了品茶,定闲先开口道:“令狐师侄和岳灵珊小侄女昨日救下我恒山的人,在下十分感谢,这天香续命膏对疗伤有奇效,今日便送两位师侄,以表我心意。”令狐冲与岳灵珊闻此,就上前接下了药膏,说:“不过是路见不平,师太不必挂怀。”
岳不群从怀中拿出银针,对定闲说:“这银针是昨日袭击之人所留下之物,据我观察,应该是魔教的黑血神针,师太对此有何看法?”定闲想了一下,说:“魔教真是越来越猖狂了,竟敢在嵩山脚下,左盟主之地行凶,这是不把我五岳剑派放在眼里!”
定闲顿了一顿,接着说:“只是在左盟主的管理下,竟然在比武大会这么重要的时期让魔教妖人逞凶伤人,此时当真有些蹊跷。”岳不群冷冷一笑:“我看左盟主定是故意的,其实我们在路上也受过魔教之人的偷袭,不过那人也不是很高明,被我随手应付了,从莫掌门口中也探知,他们也曾遭遇过魔教的人。”
定闲听到此处,心中泛起一丝怒火,略带气愤的说:“他为何这么做?”岳不群呵呵一笑:“他想怎么做我并不知道,只是我观他并派之心日益强盛,我们若不答应,他或许会无奈的选择动用武力,师太可要小心啊。”
定闲听了,也不生气,淡淡的说:“兵来将挡,水来土掩,我们恒山倒也不怕他,只是华山现今人丁单薄,岳先生可要小心了。”岳不群挥了挥手,自信的说道:“岳某如今武功也有明显的进步,应可应付左冷禅,师太不必担心。”
接下来定闲与岳不群又谈了一下琐碎的话题之后,就各自告辞,回去山门了。
众人回到华山之后,岳不群开始整顿门派各种事务,而想到广招门徒之事,岳不群倒是十分头疼,别看华山是五岳剑派之一,但资金却紧缺的很,养不起太多人,除非有富家弟子主动交钱来华山学艺,岳不群也不好主动去山下收“土豪”。
不过岳不群运气也不错,想土豪,却真的来了一位土豪,一个叫自称君子修的人带着自己的儿子李怀素来到华山拜访。“岳先生好,在下君子修,知岳先生武功高强,特带犬子李怀素来此拜师学艺。”那个叫君子修的拱手说道。
岳不群听了,呵呵笑道:“君子修?阁下这个自称却与岳某仅有一字之差,只是岳某见你武功也不弱,为何要让儿子来华山拜师呢?”没错,岳不群看出来这个君子修武功不弱,整个人透出来的气质就像剑一样锋利,恐怕与自己也在伯仲之间,或许,更强。
君子修解释道:“在下武功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