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宴席上,公孙大人拿出一块玉佩打算送给包拯。哪知道还没等包拯开口拒绝,旁边就已经气坏了公孙公子。他难以置信地看着自己的老爹,惊道,“爹!这可是娘留下来的唯一信物,你怎么能交给一个外人!”
“哎呀,策儿你不要这样小气,包贤侄怎么是外人,他是你的表兄啊。”公孙大人不悦地看了拯笑道,“包贤侄,来,快拿上。”
“伯父,这不合适,恕包拯不能接受。”包拯怎么看不出,公孙策看到公孙大人要将这块据说是他母亲遗物的玉佩交给自己,已经气得要疯了。且不说他对公孙策心存好感,就是一个陌生人,他也做不出夺人家心头所爱的事情来。于是,包拯毫不犹豫地便拒绝了公孙大人的好意。
“哎呀,包贤侄,你是不是嫌弃伯父送你的玉佩不好?”不待包拯回答,公孙大人便笑眯眯地将玉佩递到了包拯的面前,指着它对包拯解说道,“这块玉佩可不是简单的东西。它是大隋年间开采的上等好玉雕刻而成,虽然不是什么太古老的古玉,但也经历了百年的时光。这玉成色上等,难得的是冬暖夏凉,贴身佩戴十分舒服。再加上它能祛邪避凶,养护身体,是一块非常有灵性的好玉。”
说到这里,公孙大人轻轻叹了口气,继续说道,“你刚才也听策儿说了,这块玉本来是我那夫人的陪嫁,一共两块本是一对,雕成鸳鸯的形态,是我跟夫人之间的定情信物。
可惜夫人去世的早,她的那块就交给了策儿留作纪念。这几年我觉着自己的身体一直不好,说不定哪天就扔下策儿他们兄妹去了,留他们两个孩子在世上,实在是牵挂的很。刚好,你来了,包贤侄,这岂不是天大的缘分?你一定要收下这块玉,收下他,就当我把公孙府这一家子人都托付给你了,只有你收下了,我才能放心呀。”
公孙大人的故事讲完了,包拯的黑脸上浮现出一抹复杂的神情。他忍不住抬头看了一眼公孙策,发现对方已然气得脸色发白,仿佛下一刻便要晕过去一样。包拯看这架势哪里还敢收下玉佩,急忙压低声音对公孙大人道,“公孙大人,包拯一个外人,着实没办法接受这样贵重的馈赠。您还是留着日后送给公孙公子好了!”
“策儿自己已经有一块了,这块是你的。包贤侄,你可不要拒绝呀,否则,我,我老头子可是死不瞑目啊!!”
这,这怎么又跟死扯上关系了!包拯简直要疯了,他看了一眼公孙策,又看了一眼公孙大人,心说这对父子怎么可以是这样南辕北辙的性格呀!公孙大人,你可害死我了!
就在包拯犹豫发呆的时候,公孙大人竟然将玉佩硬是往他手中一塞。
“伯父!”
“好!你收下了,就不准再送回来,否则,这个家你也不要住了!”公孙大人不知道哪里来的气势,他盯着包拯的眼睛,高声道,“这是我跟夫人共同的愿望,包贤侄,你可不要拒绝,否则,你不怕夫人晚上去找你亲自聊聊吗?”
得,连死人都抬出来了。包拯尴尬地捏着手中的玉佩,只能把心一横,收下了。公孙策的眼刀不住地投过来,包拯吓得连眼皮都不敢抬,只能低着头无语地灌酒。
心道,这叫什么事啊?公孙大人,您真是太不靠谱了!公孙公子,这可不怪我,你放心,属于你的玉佩我不会要的,只要一散席,我就立刻去找你,把玉佩还给你不就完了吗。求求你别在瞪我了!!
大人们在那边暗潮汹涌,展昭却浑然不知,此时他已经把自己吃了一个肚子溜圆,正满足地端着酒杯,喝着公孙家滋味甘甜的自酿梅子酒,往胃里面溜缝儿。白玉堂现在也没了吐槽展昭的兴趣,虽然他没有像展昭那样吃相难看,此时却也有滋有味地品尝着桌上的美食。
展昭吃饱喝足,看着白玉堂依然慢条斯理地吃着,嘴角忍不住轻轻翘起,小声对他说道,“怎么样,公孙大哥家里的厨子手艺很好吧?”
白玉堂微微一怔,停下了手中的筷子,他眯着眼睛瞥了展昭一眼,之后冷冷地哼了一声,就继续开动,不理他了。
展昭没趣地撇了撇嘴,心说这小子真不可爱,别扭死了!
这顿接风宴吃得那叫一个暗潮汹涌。展昭和白玉堂吃的饱饱的,公孙策却吃了一肚子气。等到打发走了来蹭饭的庞统,时间已然来到了傍晚。公孙策气呼呼地回到自己的房间,一进门就摔了一个杯子。下人们从没看过自家公子发过这么大的脾气,进来收拾碎片的时候连大气都不敢喘。
公孙策摔了一个茶杯,情绪就已经平复了下来。他看着那一地碎片和诚惶诚恐的下人们,无奈的抚了抚额头。心道自己这是怎么了,为了一块黑炭竟然跟一个杯子置气,还把别人吓成这样,实在是太不应该了。他轻轻叹了口气,吩咐小厮给他打水沐浴。自打见到那块包黑炭,他就一直走霉运,一会儿沐浴的时候一定要加点柚子叶,把这一身晦气洗掉。
不多时,仆人们将浴桶准备好,公孙公子将所有人打发出去,独自一人开始沐浴。短短两天时间,在公孙策的周遭发生了很多事,这些事杂乱在他的头脑中,现在正好有时间整理一下。
首先,襄阳王加紧了拉拢庞统的步伐,他的目的到底是什么?金龙寺那些贼和尚是什么来头?君山地处襄阳郊外,而襄阳城的两大势力便是庞统的军营和襄阳王的王府。能够让下面的官员对那些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