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觉得……不思这孩子怎样?”拓跋夫人忽问道。
“不思?”韩姑娘道,“看着是个好孩子,不过闷了些。”
“你觉得他和雨儿……还合适么?”
韩姑娘一时吃惊:“不思和雨儿?你怎会想……”
“当初,太子那面提出联姻之计,阿孤顾惜雨儿,没立时答应,这所谓结盟就一直半成不成。单先锋那时默许夏琰把刺刺从青龙谷带出去,其实也是怕这件事着落到刺刺头上,干脆允着夏琰闹得四邻皆知。我在想,不如给雨儿也找这样一个人,免得将来,还生枝节。”
“你未免想多了。”韩姑娘道,“青龙教如今景况,太子躲之唯恐不及,哪里还认这个所谓友盟,更不要提什么联姻。当时禁军出城,他但凡还念这个立场,便该设法阻止,以他的身段,总有办法,他却也只顾独善其身,至今连个声响都没有,可见所谓结盟,早不存在了。”
“你说这背后之人——会不会——与太子有关?”拓跋夫人忽好似想到什么,“或许是太子在京中之敌,知晓青龙教与他结盟,便暗中推了这一手。”
“京中事务,我不晓得,只听你们说,太子同朱雀不大对付。不过眼下是两败俱伤,倘若真有人,便该另有一方了。”韩姑娘道,“这些事也不必想了,即使知道些什么,以青龙教现今之力,也难有作为,京里政党之争,与我们本无干系,只要哥能好起来,便是大幸了。”
“却只怕以他的性子,终不肯善罢甘休。我只期在他和青龙教都好起来之前,能寻到真正的敌人,否则,这血仇终只能叫夏琰一个人偿。”
韩姑娘默然呡紧嘴,不再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