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会员就不能进去吗?”郎霆烈厉色看着这个年轻的服务生,怎么看都觉得此人不善。
“不好意思,我们会所是会员制,不是会员一概不能入内。除非您有邀请卡。”
“邀请卡我没有。会员我可以入。”郎霆烈已经看到了服务生狗眼看人低的虚假之色,更加厌恶和不耐了。
“先生,我们的会员五百万起步,您……”服务生故意停顿下来,看着眼前吊着胳膊穿着简单衬衣的郎霆烈,上下打量一番,一副你要有自知之明的表情。
“这里有五千万,随便刷!”郎霆烈从口袋里掏出一张银行卡,丢给服务生,在他还未从错愕中反应过来时,已经走进了会所。
一走进去,郎霆烈就知道会所很大,结构也很复杂,迷宫似的绕来绕去。知道问服务生没用,他也忽然没了耐性自己去找,索性拿起电话打给跟着费芷柔的人。
他正要打时,电话先响了,正是那边打来的。
“狼头……”
电话那头保镖的声音听上去有点奇怪。
“怎么了?”郎霆烈心头泛起强烈的不安。
“狼头,三小姐不见了。”
“不见了?怎么会不见的!你们不是跟着的吗!”从来没有对手下发过火的郎霆烈低吼着,额上的青筋瞬间暴露出来。
“对不起,狼头,三小姐进了洗手间,我们在外面守着,然后……”
“你们现在在哪?见面再说!”
问清楚具体所在地,郎霆烈几乎飞跑了过去,看见两个保镖站在那,又是焦急又是愧疚,低着头,不敢看郎霆烈。
郎霆烈,冷静点!现在需要的是冷静!
看到属下这样,郎霆烈知道他们内疚,不忍再训斥。他提醒自己冷静下来,并让两个保镖把当时的情况仔仔细细地叙述给他听。
“三小姐因为衣服被打湿了,所以进了洗手间处理。我们等了十几分钟还没看见她出来,有点担心,便托人进去看,结果却说里面没有人。”保镖认真地叙述,不放过任何细节,“三小姐进去期间,也有几个女人进去又出来过。我们仔细回想了一下,有两个比较可疑。她们进去的时候,一个搀扶着另一个,好像喝了酒。出来的时候也是如此,只是被搀扶的那个头上多了顶帽子,挡住了脸,她靠在另一个肩膀上,好像已经神志不清。我们排除过,那个应该就是三小姐,她好像被人调包了。”
另一个接着说,“我们要去看监控,查那两个女人的下落,可这里的保安说我们没有资格去看,所以给你打电话汇报情况……对不起,狼头,是我们疏忽,失职了……”
她竟然是这样“消失”的……
郎霆烈忽然觉得胸口压上了一座大山,担心地连呼吸都被堵住了。虽然两个保镖当时没有察觉,但郎霆烈相信他们的分析。费芷柔确实是被人掳走了!
“算了,以后要提高警惕。”郎霆烈知道责怪他们也没用,当下最重要的还是要尽快找到费芷柔,“从那两个女人离开到现在,大概多久了?”
“大概二十多分钟。”
二十多分钟。那正好是他从费家出发到这里的时间。难道那一瞬间他感应到她出了事,所以不假思索地跑来了……
二十多分钟。时间还不算长,不管对方是什么人,想做什么,应该都还来得及救她!
“萧坤,帮我个忙!”郎霆烈迅速拨通萧坤的电话。既然说他们没有权力看监控,那他就找个有权力看的人来,而且要把这里彻彻底底“看”个遍!
小柔,你一定要平安无事!
奢华宽敞的房间里,一个年轻女人正和衣躺在床上。
她闭着眼睛,没有动弹过,似乎睡得很香,柔和的灯光洒在她身上,仿佛照射着一尾最美的鱼。
过了一会,房间门被打开了。
一个男人走了进来。
他步伐稳健快捷,却没有发出一点声音,生怕惊醒了床上的睡美人。
男人长得很俊美。如果他的眼角不那么狭长,额前卷曲的发不那么狂浪,耳朵上不戴着张狂的耳钉,也许他给人的感觉会踏实点,温暖点。
可他,就是他。女人们喜欢又害怕的r市纨绔子弟之首,声名狼藉的花心大少,翟镐。
他沿着床边坐下,然后轻轻一躺,侧卧在女人的身边。
他不是第一次这么近距离地看一个女人,却是第一次这么地,动心。
她的睫毛很长,因为睡得沉,没有一丝颤抖,安安静静地,像飘落到身上最轻最美的羽毛。她的呼吸很浅,轻轻的,几乎感觉不到,却又让他闻到最诱人的鼻息。她的唇很饱满,嫣红的颜色像最娇嫩的那朵玫瑰,等待人去采摘,去享有,去霸占……
思及此,他已经伸出修长的手指在她柔软的唇瓣上极轻地摩挲,不想吵醒她,也不想压抑自己。
“费芷柔……”
他微启唇,几不可闻地念着女人的名字,嘴角漾起自己都未察觉的温柔笑意。
既然把她约出来,岂有轻易让她回去的道理。是他安排服务生弄湿了她的裙子。也是他找人跟着进了洗手间,把她弄晕后乔装一番躲过保镖的视线送到房间里来。
既然她喜欢玩,那他就陪她好好玩。什么gay?他这样堂堂男子汉,只喜欢女人香的纯爷们,怎么可能会是gay!那个房间确确实实是给一些有特殊癖好的客人用来幽会的,但不是他。他倒要看看假装成leay”的他。
果不其然,她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