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民女没冒允官眷和诋毁官员啊!”卢绵绵情急之下为自己辩解道,“是……是民女的祖父说,会让民女成为硕王侧妃的!所以……不关我的事!不关我的事啊!”她的确被英武的硕王迷住了,但还不至于迷得连命都不想要了!
义沣伯!段玉苒心想:还真让刘嬷嬷说对了!卢大乘这个老龟公没在宴上让伎子****顾衡,原来是打算着把孙女送给硕王当侧妃!这皮条都拉到自家孙女身上了!恶心死了!
“哦?是义沣伯的意思?”段玉苒冷笑地道,“原来义沣伯比皇上还厉害、还有权势,连亲王娶谁当侧妃,他都要管?怎么着?想着先制造出舆论,然后迫使硕王娶卢小姐当侧妃?一堆未成亲的小姑娘聚在一起,不谈些美景美食、女红诗词,也不想着当男人的正头娘子有多好,偏偏笑嘻嘻说什么为妾的好处!你们置纲常、女德于何处?刘嬷嬷,你替我和义沣伯好好教导教导卢小姐!”
“是!奴婢遵命!”刘嬷嬷重声地应道。
卢绵绵等人又羞又怕,不知道硕王妃要怎么惩诫她们!
刘嬷嬷走到卢绵绵面前,上上下下仔细的打量了一下这位义沣伯府的千金,看得卢绵绵后背发毛!
“卢小姐,得罪了!”
刘嬷嬷冷哼一声,不等卢绵绵和其他少女明白怎么回事,扬起蒲扇似的大手噼啪就抽起卢绵绵耳光来!
卢绵绵只觉得耳朵嗡的一声,然后就被抽得脑袋左右摇摆!其他少女都被刘嬷嬷打卢绵绵的事给弄懵了!瞪大眼睛、眨也不眨地看着刘嬷嬷利落的抽了卢绵绵六个耳光!
刘嬷嬷收了手,刚想回身,就听到段玉苒冷冷地声音提醒她,“六个?太少了。这几巴掌还不足以打醒卢小姐!得叫她明白,不能随便妄议皇子,更不能惹了祸就往家中长辈身上推!再打六个吧。”
刘嬷嬷这次换了左手,又快又狠的再抽了卢绵绵六个耳光!打得细皮嫩肉的卢小姐口鼻窜血,最后摇摇晃晃地坐到了地上!
其他少女早已经吓堆了,跪的、跪坐的,没人再敢站着!
段玉苒看着被打得连哭都忘了的卢绵绵,心中犹不解气!
上一世看新闻报道中说正室当街扭打小三儿,自己还曾“理性”的认为作妻子的未免太有损形象,平白给了外人“恶妇”和“悍妇”的误解。
但如今看来,不马上出这口气还真是心里窝火得要死!
眼风往旁一扫,段玉苒又看向在地上的王春娘与陈千金。这些女孩儿刚才还推波助澜说得开心,不给她们些教训,心里也有不甘!
“碧珠,去找伙计要根木尺。”段玉苒对婢女道。
“王妃,要木尺做什么?”碧珠不解地问道。
段玉苒勾唇一笑,“当然是怕刘嬷嬷打疼了手!”
顾衡、礼部何大人、工部傅大人在应国公的书房里,与应国公商议着去乌突利出使时该如何行事。商谈中也提到是否带义沣伯同行的问题。
对于义沣伯这个人,应国公谈不上有什么喜欢或厌恶,但他却不太赞成带义沣伯同去乌突利。因为卢大乘毕竟是卢贵妃的亲戚,又因卢贵妃而得了这个爵位!如果他有心使坏,顾衡一行人是防不胜防!
正逐步确定出使乌突利的每一件事,应国公宅邸的管事就气喘嘘嘘地跑进来有事禀报!
应国公有些不悦,因为他和硕王及朝中两位大臣正在商议要事,自己的人如此无状,有些面子上过不去!但他面子上的过不去只维持了不到三四秒,就被管事的一番话给震惊得目瞪口呆!
硕王妃在义沣伯的布料铺子里将沣城几户低品阶官员府上的千金和商户家的几位千金给打了!随行的嬷嬷手打肿了,王妃就命婢女将布店量尺的木尺找出来,再命侍卫用刀削成两截,让那嬷嬷握着半根木尺抽那几位千金的脸!
抽了人家千金的脸,人家作父母的自然要出面!硕王妃又命侍卫去驿馆将那些随行的世家子弟都叫了过去……
顾衡听完禀报,连声招呼都没打起身就离开了!
“这……这还得了?”何大人从震惊中转回神,腾的一下子也站了起来,“那些随行人员可都是使者的身份啊!怎么能在地方上与民众发生冲突?这……这简直……”
“何大人,别废话了,咱们还是快些赶过去阻止事情闹大吧!”傅大人是个明白人,催促着吹胡子瞪眼、屁用也没有的何大人!
布料铺子里的动静吸引了过往的行人和其他邻近的铺子,不少人围在门口和窗口向里面张望!
看到五六个如花似玉的姑娘面朝一名年轻的女子而跪,一个婆子指着地上一个大声哭泣的少女痛骂!
沣城人几乎都知道这间名为京澜布坊的铺子是义沣伯卢大乘所开,如今有人在铺子里闹事,自然围观者不少!
“哟!陈同知的女儿也有里面跪着呐!”有人认出了其他几名少女,站在外面指指点点地道,“还有!还有那是福余米行的白姑娘!”
平日时,这几名少女常走在一处玩耍。沣城民风开放,即使是富贵人家的女孩儿也经常出去游玩,争相斗艳!卢绵绵作为义沣伯长房嫡长孙女,风头是最劲的一个!
少女听有人认出自己,赶紧都拿帕子挡脸!羞得恨不能遁地!
“那位坐着的娘子是什么来头?竟敢在京澜布坊闹事,还打骂那几位小姐!”有人发出质疑声。
布料铺子的伙计见外面的人越聚越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