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兄,臣弟这不是谋逆,而是要顺从天意,将你这个昏君从龙椅上赶下去,扶立圣明新君!”楚王高声地道。
“呵!一派胡言!恐怕你口中那个圣明新君的就是自己吧?”皇帝咬牙切齿地道,“果然你狼子野心,对皇位窥视之心不死!如今竟当着臣子、宗室的面谋逆!”
像楚王、英王这种谋逆的确大张旗鼓了一些,却也是最直接、最有效的谋逆!因为在场的宗室或臣子就好比案鱼俎肉,不顺从的就直接杀了!反正无论楚王用什么手段得到皇位,留给后人的评说都是两面性的!不是赞美、就是唾弃!他索性就用最极端的手段行事!从这方面来看,楚王倒是个有魄力的皇子!
“哈哈哈!皇兄,父皇生前就想废了你的东宫太子之位而改立于我!若不是父皇去得突然,现在龙椅上坐着的人又怎么会是你!”楚王俊颜微微扭曲地道!
“胡说!若父皇有意于你继承皇位,又怎么会命你与四弟他们一样去就藩?”皇帝也不示弱地驳回去!“父皇从未有过废朕之念,从始至终只是你们这些居心叵测之人四处散布的谣言!”
楚王的脸上明显的闪过一丝狠戾之色,恐怕皇帝的话戳中了他心中所痛!先帝在位时,的确是要遣他和英王去封地,如果不是卢贵妃装病强留下他们兄弟,恐怕今日谋逆之事也会如此顺利!但现在的皇帝也千真万确是不得先帝欢心,废其东宫之位的事也不是讹传!
“楚王殿下、英王殿下,你们怎么可以作这种大逆不道之事!还不快快悔过,命这些士兵退下,也许皇上还会念二位殿下血脉之情而放过你们!”一位迂腐老臣慷慨激昂地喊道!
段玉苒在后面听得牙疼!觉得这位大臣勇气可嘉,但脑子不够用!
楚王冷笑一声,抬起手摆了摆,便有士兵冲进臣子之中拖出刚才放话的大臣,手起刀落!
命妇们又是一阵尖叫惊呼,连大臣和宗室子弟们也忍不住叫出声来!
“还有谁敢说本王是谋逆?还有谁敢说本王大逆不道?”楚王凌厉的视线扫过对面的大臣和宗室,最后视线落在静立于人群中、面上平静无波的硕王,“梁河的下场就是前车之鉴~!”
这下真没人敢再跳出来作威武不能屈、富贵不能淫的忠臣了。
“来人!将昏君和这些宗室、大臣们押入行宫最大的殿房去!于皇后和命妇们押到东殿去!”楚王指挥道。
在被押走前,段玉苒朝顾衡所在的方向瞥了一眼,看到楚王正朝他走去!
楚王的人控制住了整个长春园行宫!负责保护皇帝的侍卫则杀的杀、擒的擒!
祭坛处发生叛乱之时,行宫内也骚乱起来!因为行宫里还有很多跟随来的人没资格到祭坛参加春祭,所以留守在行宫内,结果这些人也成了楚王军的阶下囚!
在关押于皇后和命妇的殿内,又有几个女人被推了进来,然后殿门呯的一声被关上!
“清瑶!”与承恩公府几名女眷缩在一起的盛博侯夫人在后进来的几名女人中看到了自己的女儿,忍不住惊呼出声。
简清瑶(明兰县主)举目四望,她没看到盛博侯夫人,却一眼就看到了与成王妃、成王世子妃站在一起的段玉苒!
时隔一年多再次见面,明兰县主对段玉苒只有更加妒嫉!
“清瑶,你在看什么,还不快过来!”盛博侯夫人出来拉着女儿往承恩公府女眷那边去,小声地道,“都什么时候了,你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