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色暗了下来,龚贝贝才缓缓转醒,睁开睡意朦胧的脸眼睛,用手轻轻揉了一下,才发现自己还在刘贵东的办公室里,而偌大的办公室里只有刘贵东桌边的落在台灯是亮着的,在这灰暗的空间里晕出暖暖的颜色。
而明暗相接的光线把埋首认真工作的刘贵东的脸庞切割得更加深刻立体,眉眼间的深邃衬得他的脸庞越发得精致俊美,透出男人深度魅惑。暖暖桔色光晕就在他的身上跳跃扩散开去,优雅而矜贵。
龚贝贝就这样静静地看着他,欣赏着他工作时一丝不苟的严肃劲儿,这样的男人最最迷人。
不期然地,刘贵东抬眼看她,她的目光就撞进了他的瞳孔里,偷看他被抓住的尴尬让她害羞了起来,有些不好意思,而刘贵东则向她勾起了一个浅浅的笑意,如这灯光的温暖。
“醒了。”刘贵东合上了面前的文件夹,抬手捏了捏双眼间放松着自己。
“嗯。”龚贝贝看了一下墙角的立钟,时间已经来到了三点,“都三点了,我睡了我有多久啊?”
她好没有睡这么沉了这么久了。
“走吧,吃饭去。”刘贵东打开了办公室的灯,把立式的台灯关闭。
然后他走过去牵起龚贝贝的手,将她从沙发里拉了起来拥在了怀里,取了外套便一起出了办公室。
吃过了晚饭,刘贵东把龚贝贝送回了祝塘,车子停在了楼下,两人坐在车内谁也没有说话。
过了好半晌,龚贝贝打破了沉默:“那我先上去了,你也早些回去休息。”
刘贵东转过头去,头顶的车灯照亮落在他的脸上,他的双手十指随意地搭在方向盘上,有节奏的敲击着:“陪我坐会儿。”
“哦。”龚贝贝低垂着睫毛,灯光自上而下在眼下打出一层暗色的阴影。
刘贵东没有说话,龚贝贝也没有,两人之间又开始了无止尽的沉默。
刘贵东背靠着车座椅背,然后闭上眼靠在上面,深刻的五官融入了这桔黄的光晕里,呼吸轻薄而均匀。若是他的手指依然地方向盘上轻轻地敲打着,龚贝贝还以为他睡着了。他修长而白皙的手指像是上好的艺术品,而他又仿佛是在谈着钢琴的王子。
“我走了之后冯雪玉找你你麻烦了?”刘贵东闭着眼睛和她说着话。
“她是来找我了,可是我没的告诉她二哥的住处。”龚贝贝看着放在自己膝盖上的手指。
“我相信你不会说的,因为你不会让冯雪玉有机会去伤害他。”刘贵东但过来一只手臂就把她的腰给搂住了。
他长臂一紧,就把她圈进了怀里,让她靠在自己的肩头,听着他沉稳的心跳声。
龚贝贝就这么静静地趴在他的胸膛上,虽然隔着厚厚的布料,但依旧能感觉到他的体温传递到她的脸上来,感觉好温暖,她放在他胸膛上的手也就自觉的往上攀着他的颈子,更加在往他怀里窝去。
他也搂紧她的细腰,声音低沉暗哑:“你别动,小心惹火上身。”
“刘贵东,你就不能不往那想么?满脑子的牛虻思想。”龚贝贝脸色一红,想到是自己主动往他怀里靠的就更加的臊得慌。
她双手松开,就要撑着他的胸膛推离开,却被她紧箍住腰身,锁在怀里:“我还不就对你一个人牛虻,而且还要耍牛虻耍一辈子。”
这话跟蜜一样甜,就算明知是毒,也会甘之如饴的。
龚贝贝嗔了一他一眼:“你就会贫。”
“我这叫认真负责的严谨态度。”刘贵东抱着好了,渐渐地,她也不反抗,乖乖地靠在他的胸口。
他身上的淡淡白兰幽香就充盈了她整个呼吸,龚贝贝如他一样闭上了眼睛,静静地感受这别样的安静,是内心的沉淀,回归心灵上的净土。
第二天,龚贝贝还是在三点醒来,准备起床,当她坐起来的时候才明白过来自己已经辞职了,不用再上班了。
她又躺了下去,把被子拉过头,整个人都埋在了里面,直到透不气来才掀开。
然后她坐起身来,屈起双腿,双手环住自己的双膝,就那样坐着,过了好一会儿才掀了被子下床,去了浴室梳洗。
待她收拾好出来后看着一室的冷清,突然又是一阵失落。
想到昨天早上起床就看到刘贵东在厨台边替她做早餐,那种满足感化作阵阵幸福的暖流,把她的心房包围温暖。
龚贝贝正做早餐的时候手机就响了起来,她过去接起来:“我是龚贝贝。”
“龚贝贝,马上来医院一趟。”这声音……是了院长吴健国的声音。
“好。”龚贝贝看着结束通话的屏幕怔怔地回不了神,这又有什么事找她。
她匆匆吃了早餐,就赶去了医院,刚到医院就直奔了院长办公室。她推开门看到吴健国坐在办公桌后面同,目光却落在她的身上,直到她走近。他才把办公桌上的那封她昨天递交的辞职信推到她的面前。
“你这封辞职信是怎么回事?”吴健国问她。
“院长不是让我做选择么?我已经做了。”龚贝贝看着那封还未拆封的辞职信道,“我只不过是不想失去比工作更珍贵的东西。”
吴健国却眉桃一挑:“在你的眼里我就是一个食古不化的老骨头么?这么没有人情味,这么不通情达理?要做棒打鸳鸯的恶人?”
“我不是这个意思。”龚贝贝摇头。
“不是这个意思的话那就把这封信收回去。”吴健国的目光在那封信上一点,“以后也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