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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宫璃醒来时已经日上三竿了,起初也没觉得不寻常,习惯性的下床后方才醒悟。
她怎么连衣服也没换,鞋都没脱就睡了?而且,她好像记得,这间寝室已经让给东方先生住了。昨晚多喝了几杯,难道是有人将她“运”进来的?会是谁呢?东方先生又去了哪里?
一连串的问号晃的她头昏脑胀,使劲拍了拍脑门,她起身向外走去。
“殿下。”守在门外的两名侍女匆匆向她行了一礼,弯腰恭敬地退到两边。
“嗯。”随意地扫了她们一眼,南宫璃严肃地问道,“你们可看见东方先生去了何处?”
两个丫头怯生生地对视了一眼,异口同声道:“没看见。”
“嗯?”南宫璃很是意外,声音中多了一丝严厉,“这么大个人都没看见,难道你们的眼睛长在了别处吗?”
话音刚落,两人应声跪地,其中一名侍女吞吞吐吐道:“奴……奴婢真没看见……奴婢昨晚贪睡,到今晨才醒过来,求殿下饶命……”
话到最后已蕴了满肚子的哭腔,另一个更胆小,趴在地上大气都不敢出,哆哆嗦嗦地直磕响头。
弄清楚了原因,南宫璃渐渐和颜悦色,居高临下地看着两人,气势不怒而威:“行了,都起来吧。”
她未做停留,直接来到阳光明媚的院落,站在一片清澈见底的池水畔,静静望着远处山峦出神,也不知在想些什么。
不远处的假山后,两只妖头鬼鬼祟祟朝这边望来。
“猴哥,你说,她是不是在想咱们老大?”朱细眯着小眼睛,笑的又憨又傻。
侯粗摸着下巴沉吟了片刻,意味深长道:“不一定。”
朱细显然不同意他的看法,肥嘟嘟的大嘴一撅,“我们老大那么好,她没有理由不想啊!说不定早就偷偷摸摸喜欢上了呢!”
“什么偷偷摸摸?人家堂堂长公主用得着偷偷摸摸吗?她要真喜欢老大,早把他摁倒上了!”
“猴哥,什么是‘上’啊?”
“这都不懂!你昨晚不是挺内行的吗?”
“哦……我明白了!”朱细一拍猪头,还不忘细心更正,“不过猴哥你弄错了吧!咱们老大怎么会是‘被上’的那个呢?”
侯粗又摸着下巴沉吟了片刻,高深莫测道:“不一定。”
朱细显然还是不同意他的看法,硕大的猪耳朵呼啦一扇,“老大是男人,哪有男人被女人上的道理?”
侯粗不耐烦地白了他一眼,“你懂个鸟!现在流行女上男下!”
话音刚落,侯粗顿觉得耳朵一阵纠痛,转脸一瞧,傻了。
东方玄墨不知什么时候拧起他的耳朵,明明在笑,却无端刮起了一阵阴风:“刚才说什么?再说一遍?”
侯粗顿时舌头打了结,咿咿呀呀,垮着小脸极其委屈。
朱细倒是厚道,忙伸手拉开了东方玄墨的手,笑嘻嘻道:“老大别生气,我们随便说说的!以后不管什么女人,都只有被老大上的命!那个长公主也不例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