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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想到那老头又把头转了回去,侧脸上的笑意早已消失,化为深沉的凝重。
张小北讨了个没趣,很是不爽,干脆大字形地躺了下去,静待飞翼前来相救。
要说被一个女人救出去,还真是有点没出息,可灵蛇鞭已落入猴头之手,他又没什么武功,怎么逃出这戒备森严的天牢呢?
唉!张小北喟然一叹,刚闭上眼,便听到了一个沙哑的声音:“嘿,兄弟!”
张小北一听,猛地翻身坐起,扭头一看,差点没恶心的上吐下泻。原来是那脏臭的男人抓着一只被啃了一半的鸡爪(还是发了霉的),正津津有味地嚼着,嬉笑地看着他。
他连忙捂住嘴,直指他,呜呜地说了一句:“别吃了,都臭了!”
傅子俊悲哀地看了一眼手里发霉的鸡爪,恋恋不舍地放在一边,看着张小北时,又恢复了笑呵呵,跟人谈起话来却条理清晰。
“哎,兄弟,你犯了什么罪啊?”
“我啊?算是劫囚吧!”
“哦,那不用担心,十天八个月就能出去了。”
“那你呢?在这儿住了多久啊?”上下打量着这个男人的狼狈样,张小北怀疑他是不是从出生就住在这里了?
傅子俊靠在墙壁上凄凉一笑,“也没多久,一个多月而已。”
听到意料之外的答案,张小北惊叹不已,“一个多月,你就把自己弄成这副德行啊?啧啧,这得多脏多臭啊?”
傅子俊摸了摸鼻子,倒显得不以为然,“还行吧!谁让我得罪了那个女人呢?她没把我弄死就不错了!”
“哪个女人?”张小北不免好奇。
傅子俊捶胸顿足地大叫了一声:“就是那个月池国尊贵的长公主殿下!”
张小北恍然,不屑地撇撇嘴:“那个男人婆啊?我见过一次,趾高气扬的,除了她,好像别人都不是人似的!一看就不是个好货!”
“哈哈哈哈!”傅子俊突然爆笑起来,指着他,笑的上气不接下气,“兄弟,你说的太对了!她不是好货!她就是个二货!哇哈哈哈哈……”
“都被整的这么惨了,你还笑的出来啊?”这家伙绝对是个奇才,连张小北都不禁对他刮目相看。
笑了好一会儿,傅子俊才冷静下来,神神秘秘地对他说:“哎,兄弟,看到那个怪老头没有?”
被他这么一问,张小北又下意识地往那个地方瞄了一眼,点点头,“这么白的发光的人物,我怎么可能视而不见呢?”
“知道他是谁吗?”
“不知道,这老家伙半天气都不出,我还以为是个死人呢!”张小北打趣地说。
“嘿嘿!”傅子俊咧嘴一笑,看上去比张小北还乐,“我告诉你啊!那个老东西可不得了!据说是北部塔哈尔草原上著名的巫师,居然和左相大人狼狈为奸给当今的皇上下蛊,害的皇后娘娘惨死。”他说着说着,肮脏的脸上闪过一丝疑惑,“可奇怪的是,左相一家都被灭门好几天了,这老东西还没被处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