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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威呆呆地看了片刻,这才扬起一张花儿笑脸,挥袍扬袖地迎了上去,立刻卑躬屈膝,满脸敬畏:“爷,您来了。”

戏子垂眸淡淡地睥睨了他一眼,未做停留,拉着飞翼径直往厅内走,漫不经心的话语如雾飘到众人耳畔:“怎么我的客人都没来吗?”

唐威不敢怠慢,转身急匆匆地尾随,诚惶诚恐道:“回爷,一个都没来呢。不知爷邀请了哪位贵客,不如让小的差人去催一催。”

“不必。”途经唐千峰面前,眼看着他恭恭敬敬地向自己行礼,戏子刻意打量了他一眼,见他依旧吓的双手哆嗦,无奈地摇摇头,笑道,“唐千峰是吧?算你一个!上座!”

此言一出,父子皆惊,唐千峰更是惊的魂不附体,抬头时目光甚至透着骇然,他本来胆子就小,现在又面对着自己从小膜拜的偶像,虽激动不已,同样还是吓的扑通跪了下来,这次叫的口齿还算清楚:“千峰不敢!千峰不敢!”

戏子懒得跟他废话,随手一拎就把他软软地扔在了一旁的椅子上,回头吩咐呆傻的唐威:“我想跟我的朋友好好聚一聚,还请唐老板撤了这些无关紧要的人,免得一会儿扫了我朋友的兴致。”

唐威就算傻成了呆子也知道他这位爷所指的无关紧要之人是谁,当即擦了把冷汗,遣退了桌边的数名绝色佳人,连同自己三步一回头地走人。

偌大而静寂的厅堂内只剩下了他们仨。

唐千峰如坐针毡,手心直冒冷汗,低着头,连个气都不敢出。

戏子拉着飞翼在一旁坐下,拿了酒壶亲自替二人斟酒。

唐千峰偷偷瞄了一眼,忽觉他斟酒的姿势很是眼熟,心里咯噔了一下后,倒不怎么觉得害怕了。

可看着他亲手端着酒杯递过来时,唐千峰还是难免心脏一阵猛跳,抖着双手像领圣旨似的把酒杯接了过来,受宠若惊地连连颔首:“多谢戏爷。”

飞翼手托腮,好笑地看着这二人,心中不禁在想,这唐千峰要是知道戏子就是和他相处了一年多的张小北,不知脸上又会呈现多么丰富的色彩,那一定很有趣。

戏子虽然目不斜视,但明显感觉到身边女子眸底绽放的调谑,桌下的手偷偷探了过去,默契地勾住了她的小指,他轻轻一拉,她用力一收,面上隐着笑意,佯装镇定,桌子下面的两只手却玩的不亦乐乎。

唐千峰抿了一口小酒,刚刚松了口气,立马又被屋外传来的一阵惊雷踏步声吓的酒水洒了一身。

连戏子和飞翼也不免一愣,抬眸不约而同朝门外望去。

只见一飙妇手攥菜刀,雄赳赳气昂昂地闯了进来,大脚所跺之处竟隐隐裂开了几道缝隙,大有气吞山河之势。

飞翼轻笑,明眸闪过一丝幸灾乐祸,在戏子耳边低语:“你娘来了。”

他却破天荒地露出了一丝苦笑,纠正:“是债主。”

几乎眨眼的功夫,何诗诗彪悍的影子便倒映在了厅堂内,随即大跨步地冲了进来,手里的菜刀潇洒一甩,稳稳铡在桌角上,她裙袍一扬,大腿一迈,欠身向前满脸凶态。

近距离一看,唐千峰惶惑地叫了一声:“何……何大娘?”

何诗诗傲慢地瞟了他一眼,复又将目光焦点聚在戏子身上,很不客气地叫道:“我说小子,你到底给老娘唱的哪一出啊?今儿你不把话说明白了,以后老娘天天吃你的霸王餐!哼!我吃穷你!”

对于这只河东狮咆哮时的种种难看,戏子早已司空见惯,当下也不急着应对,随口问了声:“他们呢?”

何诗诗大手一挥,唾沫横飞:“甭管他们!你先回答老娘问题!说!为什么要杀我北?哦不!为什么要杀你自己?哦不!简要概括!意思就是!你!为什么要自杀???”

一席话落,唐千峰无可避免地再次陷入了呆傻状态。

这厢戏子笑意不减,端起酒杯状似悠闲地晃了晃,轻声细语道:“早前您已把话说明,你我既非亲生母子,不如吃了这顿饭,好聚好散,至于其他,多说无益。”

话音刚落,何诗诗“呸”了一声,爪子伸过去直接夺了他手里的酒杯,仰脖一灌,张嘴便是狠话:“少跟老娘装腔作势!别以为你是什么戏爷了就可以不把你老娘放在眼里!不是亲生的老娘还含辛茹苦把你养了一年多呢!你个白眼狼!一顿饭就想把我打发了?你倒好!坐拥金山银山怀抱娇羞美娘子老娘我还要继续过着风烛残年吞西北风的苦日子?我呸!呸呸呸!我何诗诗今天就把话撂这儿了!我管你是北北还是戏戏!总之你是我儿子!天塌地陷你也得管我叫声娘!”

狂风暴雨似的一阵爆叫成功地令戏子皱了皱眉,看样子,这个事情不好弄啊!平白无故多了个娘,他到底是不是该焚香感谢一下上苍的怜悯啊?

飞翼却一点也不以为然,看到这一幕反而感到十分有趣,想起戏子一出生就被亲娘迫害,现在居然有人逼他认娘,怎么说也算是一件喜事。

何诗诗吼了半天见眼前的男人没有半点服软的意思,索性一屁股坐了下来,拿起筷子先填个饥,边吃边把酒杯举过去,咕咕哝哝:“好吃好吃!儿子倒酒!快!”

戏子无可奈何,只好拿起酒壶给她倒了杯酒,瞥到一旁的唐千峰正惊悚地望着自己时,他不免心中一怔,干脆转脸躲避了这双眼。

就在这时,门外又有了动静,却见灵姬和傅子俊一前一后走了进来。

前者满


状态提示:第264章 七情歌止2--第1页完,继续看下一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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