戏子没空去猜他葫芦里到底卖的什么药,那一刻,他几乎毫不犹豫凝聚出浑身法力,邪恶而恐怖的煞气顿时覆盖了整片瑶池仙境,点燃熊熊****。
早在一千年前,帝俊便深知,这一劫,他注定逃不掉。
于是,他苦苦寻觅着可以继承天帝之位的神仙,可挑选出来的,总是无法令他称心如意。
其实,他心里一直都有一个完美的人选,所有的仙神加起来,都不及他分毫。
如今,他终于辗转将他寻回,然而劫数,也伴随着他而来,如影随形。
即使贵为天帝,也终究逃不过天命!
何谓天命?为了六界,为了无数生灵的安危,不得不退后一步,以牺牲自己为代价,避免又一场生灵涂炭。
这,就是帝俊的命。
若他能像云间上仙那般,早日参破命理玄机,以退为进,也许,万年前的那场悲剧便不会上演,更不会演变到今时今日。
天条是威严的,亦是无情的,它束缚得了仙神们的行为和做法,却束缚不了他们的思想和内心。
云间说得对,所谓的善与恶,不过是**和执念的缩小和放大,前者可以控制自己的**和执念,而后者则把它们无限放大,乃至无穷无尽。于是,便有了是与非,对与错。
如何来束缚**和执念,不至于让它们变得无穷无尽?这个难题,如今只能交给未来的天帝了……
一声轰然巨响,瑶池上空陡然冒出庞然火球,令镇守在南天门的天兵天将都不禁目瞪口呆。
东方玄墨心头一震,连行云和织梦都忘了缠绵,呆呆地仰望着那久久不散的巨大火球。
时光仿佛静止在那一刻,安静得连身畔漂浮的云朵都定格了。
然而,却有错综复杂的声音在耳边乍响。
“长陵!你违背天条与七情花妖相恋!还不速速认罪伏法?”
“长陵有辱仙界尊严,愿以**谢罪!但求九位殿下能够饶恕七情花妖!”
“云间你胡说什么?我才是长陵!九大金乌!休要仗着无耻天条在我东离仙岛兴风作浪!与花妖相恋又如何?大不了将我苏长陵除去仙籍!我为妖便是!但若敢动我弟弟,我定毁天灭地!让六界不得安宁!”
“大胆苏长陵!竟敢妖言惑众!难道想尝尝被我们兄弟晒成灰烬的滋味?”
“不要!大金乌殿下开恩!哥哥你快带七情走吧!这件事情总要有人承担!不要为了一己私欲让六界都跟着遭殃!否则……我苏云间再也不会认你这个兄弟!”
“当年师尊要把掌教之位传于你,你非要让给我!最后还是不得不冒充我接任掌教,说什么要保全我这个大哥的脸面?呵!我说过了,我苏长陵根本受不了天条约束,宁为妖魔也不屑为仙!可你偏要自以为是充当好人!你以为这样就很伟大吗?苏云间!我讨厌你!我讨厌你凡事都以天下为先!连做自己的勇气都没有!”
“既然你这么讨厌我,又何必管我死活?你想要的,我成全你便是!以后你为妖也好,为魔也罢,我眼不见为净!可你若敢为非作歹,势必死无葬身之地!”
“少拿你那装腔作势的狠绝来吓唬我!你永远都不会知道我想要的是什么……”
“大哥!不要――”
“今日我死于九大金乌之手,是我法术不精,怨不得他人!但是你们都给我听着!若是敢伤我弟弟和七情,总有一天!我苏长陵会带着满身煞气重回六界!让你们都付出惨痛的代价!”
“大哥……”
这是一个充满诅咒的遗言!谁也不会相信,传说中**谢罪的长陵上仙,其实是被九大金乌晒成了灰烬!更不会相信,辗转千秋万代,他真的披荆斩棘回来了!即便没有欲魔,他也会是最可怕的魔!
为什么欲魔控制不了戏子,力量反被他发挥得淋漓尽致?为什么他的力量会一下子超越九金舍利?
为什么……他会对东方玄墨下不了手?
原来所有的“果”,都源于万年前的那个“因”……
就在时光静止的那一刻,所有的真相都变得不言而喻,离奇的根本不用知情者的讲述,他们也能明白的通透彻底!
当然,后来的结果自然是毫无疑问。
帝俊为了六界和平甘愿被焚烧在熊熊****之中,戏子则收集了他的灵力,终于将飞翼救活。
一切仿佛可以就此告一段落了,可更多的麻烦还是接踵而至……
帝俊之死,在六界引起的轰动,绝对是史无前例的。
三界一时间群龙无首,乱作一团,倒是佛界率先有了动作。
释迦牟尼尊者在西方极乐世界下达法旨,将会不遗余力和仙界共同对付欲魔,并将座下弟子悉数派出,供仙界调遣。
可麻烦的是,天帝之位究竟该由谁来继承?总该有个发号施令的神,大家才能众志成城对付欲魔吧?
虽然已内定了东方玄墨,可行云殿下才是帝俊亲封的天界太子,如今行云已重返天庭,身份得以肯定,哪还有东方玄墨什么事?
正当三清为此焦头烂额时,太微玉清宫内,行云却当着众神的面,朝东方玄墨行跪拜之礼。
“行云早已不是天界太子,亦不配承天帝之位。因为皇父知道,行云的心里有着强烈的欲求和执念,所以他从未想过将天帝之位传于行云。而云间上仙,早在万年前,便深得皇父心意。因为他有着世间最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