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不是师父,您,你们到底在急什么呢?”
蕉你这是发烧了还是脑袋撞墙了?当然是急着对付欲魔啊!他连天帝都敢杀,岂能由他继续为非作歹?”
太上老君气得眉毛都竖了起来,可东方玄墨却说着大家完全听不懂的言论。
“其实我觉得,你们都误解陛下的意思了,他不是希望我们去对付欲魔,而且希望我们化干戈为玉帛,希望六界和平。”
此言一出,大殿内静了片刻,紧接着,纷纷嗤之以鼻地嘲讽起来,有的神仙甚至直接扬长而去。
连行云都用一种异样的眼光看着他。
“东方玄墨!你的意思是,我的皇父,就这么白白牺牲了?”
“不是,行云,你听我解释……”
“他杀了雪宸,杀了皇父,差点也杀了我和织梦,却偏偏放过了你!呵,如今你也要放过他……我明白了……”
“你明白什么呀你明白?不是你想得那样!我……我和他……我和他早就已经没有任何关系了!我不是要对他手下留情,而是要用另一种方式来解决!不是什么时候都要靠武力的!”
“你不用解释这么多!我明白你的想法!你是不想当天帝,不想被束缚,更不想与他对立!我忘了你们血浓于水,忘了你们之间深厚的兄弟之情。”
“你真的想多了兄弟!大爷我那么多前世,认亲戚认得过来吗?难道因为上辈子你是我儿子,这辈子还要管我叫爹吗?”
此话一出,在场的仙神居然都觉得颇有道理,彼此对视而笑。
行云冷汗,懊恼瞪他:“谁……谁是你儿子?”
“我不就打个比方吗?别那么认真嘛!”
一旁的三清大眼瞪小眼,完全跟不上节奏。
话虽如此,可眼下谁会服从一个满口胡言乱语的家伙?最重要的是,他竟然对诛杀欲魔这件事毫不上心,任谁都会怀疑他别有私心。
面对一个个目光凌厉的仙神,东方玄墨百口莫辩,只好退一步。
“既然你们都不相信我,那就让行云当天帝好了,反正我也确实不想当这个天帝。”
太上老君一听,顿时一个暴栗袭上他的头,痛骂:“臭小子!你胡说些什么呢?你以为当天帝是过家家呢?说赌气就赌气?”
“没有啊师父我哪有赌气……”
“来来来!跟我走!”
“走去哪儿啊?”
东方玄墨无奈地被太上老君拖出了太微玉清宫,一路来到满目疮痍的瑶池边。
看着眼前的仙境变得如此不堪,玄墨垮着脸,低下了头。
“看到没有?啊?欲魔的力量大到什么程度了你不是不知道吧?连天帝都被他杀了,如果我们再不奋起反抗,难道要等着欲魔来霸占九重天,来统治六界吗?”
太上老君吼得头头是道,可东方玄墨却摇摇头:“师父,为什么连你都这么想?其实事情根本就没那么复杂!他根本就不想毁天灭地,他只想救他心爱的人,只想能够一家团聚!”
太上老君气得直磨牙:“徒儿啊!你要为师说你什么好?你说他不想毁天灭地,我们就得无条件地相信吗?他可是欲魔,世间最大的**都集中在他的身上,他会那么容易满足,只想着什么一家团聚?”
玄墨苦笑,真是话不投机半句多,连师父都这么想,更别提别的神仙了。
该怎么办才好?
“师父,你想不想听听我们的故事?”
太上老君没好气地甩手:“都火烧眉毛了,你还有空在这里跟我讲故事?”
“难道你不好奇为什么我会投胎做了一只虎妖?”
“你别跟我提这个,我倒宁愿你还是原来那只虎妖,而不是什么云间上仙的转世!你知不知道,你这个身份有多危险?”
“我知道,师父。”玄墨低头叹息,幽幽诉说,“虽然已经过去了几万年,可不得不承认,很多事情都是在那个时候种下的根……”
长陵和云间虽然是亲兄弟,可性格却是南辕北辙。
长陵狂妄不可一世,有时候甚至完全没有道德底线,认为对的事情,即便整个六界都不认同,他也会义无反顾地坚持,凡事都顺己之意,从不让自己吃亏。
云间则谦卑有礼,胸怀大志,即便群山崩于顶也能泰然自若,他宠辱不惊,喜怒不形于色,却偏偏被这个唯一的哥哥整得毫无办法,只能吃他的哑巴亏。
但不得不否认,他们是东离仙岛感情最深厚的兄弟。
长陵虽狠,却对云间关爱有加,云间也为了这个哥哥,几乎付出了半生心血。
可是江山易改本性难移。
云间始终改变不了长陵认定的观念,于是只能接受。
可事情远没有那么简单,他可以包容自己的亲兄弟,那别的师兄弟呢?何况还有个严厉的师尊,万一哪天犯下什么滔天大罪,十个云间也救不了他!
于是他想到了一个两全其美的好办法:既然长陵不想被困在东离仙岛,他便成全他,开始不断在长陵和云间这两个身份中变化,循序渐进让大家开始接受新的长陵,后来,他用长陵的身份广结善缘,普度众生,并在仙界立下丰功伟绩,完美的好名声都积累在长陵的名下,而云间这个名字,便显得黯淡失色了。
等到在外玩腻的长陵回来时,真可谓万丈荣光群仙膜拜,破天荒的把他都吓坏了。
连他们的师尊都未能修成仙神,他长陵居然已经位列仙班,还深受天帝陛下赏识!简直天方夜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