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失德,竟然让惠皇贵妃宫中之人身怀六甲,这件事瞬间传遍了京城。

真是应了那句好事不出门恶事行千里。

顾今夕执笔,正对着夕阳作画,说来她总是说自己文不成,也就武还拿得出手,实际上,曾经作为郡主,作为皇家的人,什么都学。

那些老师们,只恨不得把所有知识都塞到他们这些孩子们的脑子里。

桌子上摆放着各色的颜料,笔架上挂着大小各一的毛笔,左边,摆着香炉,淡淡的青烟飘起。

对于京里的传言,顾今夕不为所动,甚至在发生之后,她没有进过皇宫。

但是对于京里消息的掌控,顾今夕知道,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季刚易季大人时常被章帝传唤进宫,为得就是太子的事。

很明显,这件事是有人刻意为之,而会选在那天,自然是那天的时机太好了。

能成为太子妃候选人的闺秀,家里长辈,最差的也是四品,他们的同窗友人亲友姻亲。

宫女当着她们的面昏倒并且伴随着小产,而皇帝有没有临幸宫女,是查得出来的,要不然随便来个宫妃或者宫女说自己有孕,而诸事繁忙的皇帝也不可能记这些小事,岂不是闹不清了。

掖庭令有记载,宫女肚子里的孩子不是皇帝的,而按着月份,宫里有能力让宫女怀孕的,只有年轻气盛且身边连侍妾都没有的太子。

这些消息,不论真假,不得不说幕后主使之人成功了。

司铭昇之前行为算不得放荡,可是作为太子,他的行为是极为不妥的,那么做这样的事,是极有可能的!

朝臣信了,百姓信了,拖得时间长了,证据都销毁了,那么一个无德的太子,能成为未来的皇帝吗?

当然,是不能!

所以才说,幕后主使之人成功了。

他做了这样的事,怎么可能会留下证据。

咔嚓一声,笔杆应声而断,而顾今夕笔下即将完成的画作,也因为断笔出现了一条长长的墨痕。

“可惜了。”也不知是在可惜笔还是在可惜画,顾今夕把手里的笔扔掉,她伸了伸了懒腰,道,“什么时辰了?”

“申时二刻。”

“青桃也差不多该回来了。”将桌子上的画拿起来,看了看,眼底全是可惜,然后揉做一团,扔进了水里。

“算着时间,也就这几天了。”提起青桃,清风明月眼底带笑,真是想念的紧。

“这丫头不在,真是清净了不少。”顾今夕眉眼带笑,道,“收拾了。”

“族老和闵家议定的婚期是什么时候?”

“好像是六月。”明月想了想,道,“原本是四月的,但是四月有清明,五月是陛下的寿诞,而且今年是陛下五十岁的整寿。”

“正巧六月也有好日子,而且是十分合二公子和闵小姐的生辰八字。”

“也该准备准备了。”皱了皱眉头,顾今夕道,“让林嬷嬷回来,府里没个老人,着实是不方便。”

“祖母的病,一直不见好,真是让我忧心。”

说着,眉眼间有忧色流露,看起来很是担心老太太的身体。

清风会意,两个丫鬟的眉眼也是忧愁万分,很是可惜的样子,“老夫人的身体一直不见好,温大夫说只能将养着,不能见风不能情绪激动。”

“是呢。”明月叹气道,“温大夫如今是****守在梧秋院,生怕他离开的时间老夫人就出事了。”

“真是辛苦温大夫了。”坐下,接过子书奉上的盖碗,动了动盖子,顾今夕道,“我记得兄长在我这存了本书,是和医术有关的。”

“是,婢子记得。”青桃不在,明月暂时管着顾今夕屋里的事,“是青桃收着的,只是也不知这丫头把这本书放哪里去了。”

“横竖就这些地方,若是林竹苑找不到,就去千嶂里找找。”

“婢子省得。”

说了会话,顾昉来了,拿着砥国公的信来的。

看着顾昉手里的信,顾今夕失笑,道,“倒是让你好好的管事成了跑腿的。”

“哪能啊。”顾昉笑道,“能给大小姐跑腿,是奴才的福分。”

“是爷爷的信。”

顾昉连忙递上信,道,“不单是国公爷的信,还是世子爷的信。”

说着,顾昉偷偷看了眼顾今夕,见顾今夕没有变化,心里也捉摸不定,他们家的世子爷从来不给大小姐来信,怎么今年就来信了。

心里这么想着,可是他一点都没有在脸上表现出来。

“父亲?”顾今夕眉头一挑,看来也有几分惊讶,她拿过信,也没有打开,道,“大管家近来忙碌?”

“和以往一样。”提起自家老爹,顾昉继续笑道,“每天都在前院散步,偶尔心情好来两手。”

“每个月月底去下面的门店里看看,是不是有人被猪油蒙了心敢做小动作。”

“辛苦大管家了。”把信放在桌上,顾今夕忽然看着顾昉道,“大管家可曾去看过二叔?”

“二爷?”顾昉惊讶,他想了想,摇头道,“二爷离府之后连除夕都不回来吃团圆饭,我爹都不知道二爷在哪位夫人府里。”

“要是兴师动众,着实是丢咱们府的脸面,所以我爹也不知道二爷在哪里。”

“不过二爷每个月都派人来府里取银子。”

“对了,大概是去年的事,二爷突然把自己名下的产业和府里分开管,我爹觉得奇怪,想派人找二爷,可是……”

顾昉没说完,顾今夕也知道他没说完的话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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