破落的房间,风雨之中随时都会倒塌,窗户横七竖八订着木条,有些缝隙,隐约有灯光透出。

周边是张牙舞爪好似鬼魅的树木们,夜晚没有星辰月光,皑皑的白雪堆积在树枝上好像套上了奇形怪状的衣裳,让它们看起来更加可怖!

“谁!”

“是我。”伴随着虚弱的咳嗽声,一个黑影弓着身子,没有光亮,他的背影看起来有些奇怪,似乎失去了一条手臂。

咿呀一声,门打开,屋内的光照射在地上。

开门的是一个老人,他伛偻着身体,时不时好像要咳嗽但是一声都没有咳出来,脸上的皱眉横布,再看他居住的地方,显然,这是一个可怜的老人,只能靠捡捡木柴到附近的村镇卖才能活下来。

但就是这一个让人怜悯的老人,看到黑影时,眼底瞬间爆发出精光狠厉和惊讶,他连忙走出来,脚步有力,一点都没有八旬老人该有的老态。

“怎么回事!”

黑影咳了几声,每咳一下都有血溢出,看到老人他忍不住冷笑一声,道,“这个就要问你们了!”

老人面色一冷,但是看黑影受伤严重也不打算和他争吵,只是扶着人进去,随后关上门。

老人动作麻利的褪下衣服,却没有拿下男人面上的面罩,看到男人身上密布的伤痕,还有几处十分致命的伤势。

眼眸一阵紧缩,他倒吸了一口冷气,道,“不是说只有蒙梏吗!”

男人此刻没有多余的力气,来到小屋全凭着一股意志,虽然他并没有多少信任老人,可是这个时候,他不得不信任他。

眼睛有些睁不开,疲惫开始侵蚀他的大脑,但他狠心咬了舌尖,让自己清醒几分。

“不单只有蒙梏,还有十个江湖人。”

“何况,你们所谓的拦住蒙梏就是这样的拦法?”

“我才找到司铭昇不过一盏茶的时间,解决了他身边的三个废物蒙梏就来了。”

“咳咳。”说得有些急,男人喘了口气好一会,才继续道,“那十个江湖人难道你们都没有发现!”

“他们的武功并不高。”处理着男人的伤势,特别是肩膀上的伤势,老人精心收拾后才开口道,“以你的本事,不在话下。”

“他们的武功的确不高,但是他们十人结成阵法也是不可小觑的实力。”

强撑着气势,男人继续道,“没有蒙梏,这十人也不过是拖延时间罢了。”

面色冷凝,男人看着前方,其实视线已经放空焦点不知在何处,只是老人在身后处理男人的伤势,没有发现。

此时,老人也是被男人的气势压制,而且男人自加入组织以来,每一次的任务都完成的非常完美,无一失败。

可是这一次,差点身亡,这让他不得不开始思考,是不是有人出卖了组织的消息!

而他一开始也曾怀疑过男人就是奸细,毕竟他是外来者,但是看到男人身上密密麻麻的伤痕,以及这次带回来恐怖的伤,他立刻就打消了对男人的怀疑。

“我会报告组织。”

男人冷笑道,“呵,我是外来者。”

老人不语,因为他刚才也是这么想的,“这一次,一定会给你答复的。”

男人冷冷道,“希望如此。”

眼看着十一月要过去了,过年的味道越来越浓,哪怕有为皇妃守孝的圣旨在头上压着,但也挡不住百姓们对过年发自内心的喜悦。

不过眼下,还有两件十分重要的事!

宗平侯府的安诚公主和怀王府的银珰公主前后检查出有孕,两位公主怀孕的月份时间十分相近,生产的时间也是相近。

早早的就预备起来,但是宗平侯府的气氛却比怀王府要低迷。

良妃虽然没有被收走金印和宝册,没有被打入冷宫,可是芳雅宫被撤去了伺候的太监宫女嬷嬷,身边只有一个刚进宫没多久的宫女伺候,和冷宫有什么区别?

怀胎十月,哪怕安诚公主一直在府中养胎,双耳不闻窗外事,可是她不可能一点消息都听不到!

对于安诚公主肚子的孩子,宗平侯府很看重,但是看重也不及公主身体的重要。

公主是君,宗平侯以及其夫人都是臣,有时候劝上几句,可是又不能多说,毕竟君臣有别。

祝棱衡被章帝委以重任,虽然每天回府但是公主从未在他面前表现出抑郁的亚几个字,而疲惫的祝棱衡也没有发现。

直到月份快到了,皇帝开恩,让祝棱衡回家休息,这才发现公主的神色憔悴,偌大的肚子好似怀着三胞胎。

“公主!”

祝棱衡小心翼翼的扶着安诚公主,陪着她在花园里散步,心里自责不已。

“父亲母亲劝过我,是我自己想不开。”安诚公主柔柔道,“好在有孩子陪我,驸马再晚也回房陪我。”

消瘦得如此厉害,无论宗平侯夫人怎么做,吃下去的东西好像全都消失了,公主的身体还是那样。

“项大人的案子找到头绪了吗?”

知道公主故意岔开话题,祝棱衡张了张嘴,这件事是他作为丈夫失责,心里叹了口气,面上不显,道,“有了眉目。”

“夫君也要注意身体。”安诚公主劝慰道,“季大人断案如神,当年他还在任京兆府时手上过案无数,很快就会破案的。”

知道这些话不过是嘴巴上说说没有实质的效果,安诚公主又道,“应大人又是怎么回事?外头都说是他买凶杀人。”

“他入狱之后,现今的京兆府尹父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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