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干什么!”

“你是谁?”

“我是大夫!”

“大夫?”来讨债的人哈哈大笑,然后一巴掌打在林唯的脸上,面上全是厉色,狠狠道,“老东西,有钱请大夫没钱还债!”

“打!”

这一屋子的老弱病残,要说阻止还真阻止不了他们的动作,林唯抱着昏迷不醒的林子炅,他就这么一个儿子,和妹妹说不如死了算了,可当爹的哪舍得自己的儿子真的就这么死了。

他是气,气自己无能,没能力赚钱养家,没有教养好儿子。

“你们干什么!”清风哪看得下去,她虽然被顾今夕好好教导过,但是真说见血也没见过几次,也没学过什么功夫,课心头还有一腔热血,看不得欺凌弱小。

“哟,小姑娘,你想干什么?”

清风是宫里出来的,虽然说不得细皮嫩肉,但和平民的女孩儿比绝对是一个天上一个地下。

“你们放开,没见得他们都受伤了!”

“欠债还钱,天经地义!”男人冷笑,看着清风眼底透着别样的光芒,“还是小姑娘打算肉偿!”

“呸!”清风冷笑道,“哪里来得玩意,也敢在太岁头上动土。”

“哎呀呀,我好怕啊。”男人装出一副害怕的样子,要有多丑就有多丑,“老子在这京里混的时候,小娘皮你还在家里吃奶,别在这里给老子碍地,信不信老子当场就办了你!”

“你敢!”

“她是国公府的人,你们动了她,难道不怕国公府的报复。”温大夫把清风护在身后,一双眼睛冷静。

“国公府?哈哈哈,她要是国公府的人,老子就是宫里出来的!”

“宫里除了皇帝就是皇子,对了,还有太监。”门外传来男人冷然的声音,一身藏青色的锦袍并没有将他衬得老气,反而自有一股沉稳之色。

“狗屁!”男人大喊道,“什么东西!”

“你是什么东西?”

“我不是东西,你才是东西。”

“对,你不是东西。”从阴影下走出来,那张冷峻的脸没有一丝弧度,冷漠的看着来讨债的男人。

“你!”看清来人的模样,男人抖了抖身子,往后退了几步被手下扶住,颤巍巍道,“范…范公子。”

范泽熙在京里是出了名的冷漠,不会管闲事但是管了你就自认倒霉吧,他爹是宫里的范御医,说品阶在京里实在是上不了台面,可架不住皇帝宠爱,开天辟地的给他爹专门弄了一个官位,叫翰林医官。

这是何等荣宠?

再说他的爷爷,范老爷子,多少人求都求不来,得罪他等于得罪了整个杏林!

“您怎么来了。”双手搓了搓,男人一脸狗腿赔笑。

“你都能来,我怎么就不能来了?”范泽熙看着男人,反问得随意。

“不不不。”男人赶紧摇手,恨不得立刻消失,“是我不该来。”

只不过他又不死心了问了一句,“林老汉是公子认识的人?”

“恩?”眉头一挑,范泽熙冷看着男人,道,“本公子要认识谁还要和你报备一声?”

“不是不是。”男人把头摇得跟拨浪鼓一样,赶紧解释道,“林老汉的儿子在我赌坊里欠了八百两银子,我这不是来讨债。”

“现在他是公子的朋友,一定不会讨债的。”

“我这就走,这就走。”

范泽熙没有出手,男人连滚带爬的离开,偶尔回头看看,看看范泽熙有没有生气,要知道混他们这一行的,受伤生病是常事,范泽熙要是透露出一点意思,这京城里的药铺,可以说有四分之三都不会给他们看病。

那四分之一就是那些暗地里的。

但范老爷子声望有多高,就这些暗地里或者江湖上,除了那些和范迩升医术相当的,可他们又怎么会给他们这些小混混看病?

“去看诊脉吧。”

“多谢范公子。”要说范泽熙的身份是晚辈,可架不住人出身世家,古老的世家就是地位超凡些。

“公子。”清风看到范泽熙,福身道,“您怎么来了?”

“看到你们来了,我就过来看看。”范泽熙双手放在背后,一副淡淡生人勿进的样子。

“那些人都是在道上混的,阿夕怎么就让你们两个手无缚鸡之力的人出来了。”

“公子。”一道黑影闪过,破旧的院子里立刻多了一个人,顾何作揖,道,“主子担心温大夫和清风,让属下暗中保护。”

“倒是我多此一举了。”

“……”顾何不语。

清风道,“我去看看林老伯。”

“去吧。”

“说吧,那丫头有什么事让你传达。”

“主子说明天朱雀大街上她要了一间视野好的厢房。”

范泽熙眉头一挑,“这么简单的事她会让你来?”

“主子的确只说了这个。”

“长乐坊里的那些孩子呢?”

“驻扎在城西的乱葬岗,主子说没那个胆子就不用回来了。”

“这丫头还真是狠心。”就算是范泽熙一想到晚上城西外乱葬岗里的场景也忍不住打了个冷颤,何况那些晚上要睡在那里的孩子们。

“你等温大夫出来之后再回去。”

“公子有什么话需要属下传达给主子?”

“我想想。”范泽熙真的很认真的思考起来,许久,他才道,“我打算科举那天出发去江南,还有以后里慕容瑚远些。”

“……是。”

范泽熙没有久待,摇着扇子就离开了林家,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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