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事?”
“嘘。”慕容瑚食指放在顾今夕嘴前,隔着微妙的距离,他拉着顾今夕跳上屋顶。
“等会你就知道了。”
就见院子里出现两个男人,顾今夕认得其中一个,正是贝易彬,至于另一个看穿着就知道是臣属。
“是他。”
顾今夕眉头一挑,也不看慕容瑚,她看着贝易彬和那个不知名的男人进入另一个房间。
那个房间不大,至少比千嶂里她的住所要小好多,只有几个窗户,但窗户紧闭他们并不知道里面发生了什么事。
“我们去那边。”
两人都是功夫极高的,慕容瑚的内功在进步,顾今夕也是在进步,脚下无风无声,他们在屋顶上,听声辩位,然后拿开一个瓦片。
小小的洞口让顾今夕和慕容瑚看清里面的场景。
一个女人,几个男人。
慕容瑚是认识的,因为这些人都是他派人找的,并不是他的下属,这些人都不知道对方的存在,只知道要演这么一场戏。
“看来这贝易彬不如面上表现的那样无害。”看着女人男人衣物上沾染的血迹,顾今夕凝声成线,声音极淡,“这些人你哪里找来的。”
“给钱就能找到的地方。”慕容瑚轻声道,“只是没想到他竟然有这么一面。”
“就算有这么一面,和亲的事也不会停止。”顾今夕淡声道,“目前来说,丰莱国不能失去万勇国这个临时的屏障。”
“不过至少能拿捏住他的把柄。”慕容瑚道,“近来陛下频繁安排皇子们入朝,现在成年的皇子只剩下五皇子,阿夕说陛下会安排他去哪个衙门?”
“不是吏部就是国子监。”
“理由?”
“五皇子在江南读书。”
“这并不是一个坚定的理由。”眉头微皱。
“陛下认可就可以。”顾今夕看着下面发生的事情,秀眉一皱,眼角有冷光划过,“不需要我们认可。”
的确,只要陛下认为五皇子能去吏部或者国子监就好了,不需要他们置喙。
“阿夕可有什么办法,让他们活着?”
“活着?”顾今夕看了看慕容瑚,她知道以慕容瑚的手段自是不会让这些人知道这件事的幕后之人就是他,可是她良善虽然还在但还没到自毁长城的地步。
“他们活着,你算计的这件事就功亏一篑了。”淡声道,“还是死了更有作用。”
“我还以为阿夕心软了。”慕容瑚把瓦片放回去,“我们该回去了。”
“回去。我们不回去。”顾今夕看到瓦片的缝隙之间有一些细小的石子,她拿起几个石子翻身下了屋顶。
窗户打开一点没有一点生息,无力全力施暴的贝易彬脸上全是狰狞,而他鞭子下的男人女人只是痛苦的嘶喊,可是一点声音都发不出来。
“他们可能被毒哑了。”慕容瑚眉头微微一皱道。
“不一定。”顾今夕看着站在贝易彬身后一派镇定的男人,道,“这个人极为擅长轻功。”
“哦?”慕容瑚不由看了看他虽然重视但并没有多少在意、甚至连名字都没记住的的男人,“何以见得。”
“同贝易彬相比,这个人走路无声。”
“自负武功在身,他自得且要在贝易彬面前露脸定然不会去买毒药。”
说话间,手中几个石子已然从她的指尖出去,只听有一丝微妙的声音,但是掩藏在贝易彬鞭子抽在ròu_tǐ上的声音之下。
欢沁坊是一个很热闹也很复杂的地方,这里有黑暗的人心也有热血的青年,他们想在这里闯出一片青天可是太过深沉的欢沁坊一点都没有它名字那样的让人感到真实的快乐。
他们喜欢在晚上杀人,青天白日百姓太多,纵使他们地下势力很强大,连官府都要避之一二,可是那都是没有切实的证据。
这青天白日杀人也要在暗戳戳的不能直接在京兆府的脸,何况现在的京兆府尹可不是以前那些为了政绩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大人们,季刚易是出了名的刚正不阿,欢沁坊里有不少老大都折在他手里,而且他们没有一点办法。
“啊!!!!”
男女的声音夹杂在一起发出撕心裂肺的声音,是积累很久的发泄,声音传出房屋连院子外的百姓都听到了。
“是什么声音?”
“好像是惨叫的声音。”
“惨叫!”有人变了脸色,他有些不确定于是他引诱百姓们,道,“应该不是惨叫吧。”
“你小小年纪耳朵出问题,我们还没有!”
“就是,这分明是惨叫!”
那人当下白了脸色,欢沁坊这一块鱼龙复杂,别的坊市只有一个老大,可是欢沁坊却是有好几个老大,都想吞下对方的地盘但是势力相当只能是面和心不合。
眼下要是真是惨叫,就有可能是杀人,杀人京兆府就会介入,以那位大人的刚正不阿,他们压根就不需要辩解就会被抓到牢里等着秋后问斩。
因为他们手上的的确确沾染了不少鲜血,即便是这混杂着好几个人的声音的主人不是他们杀的。
“快去禀告老大!”那人对着正在煮面的中年大喊,那中年哪顾得在摊位上吃东西的客人,手上的东西一扔速度极快的跑开。
“你们跟我去这家看看,到底发生什么事了!”那人沉着脸,“光天化日之下竟然杀人,真是胆大包天!”
这样正气凛然的样子,要不是他的身份这欢沁坊里不少都知道,怕还真的以为是路见不